大师们的舞步
走马观花世界杯之四
怀念是一种情愫,怀念是一种执着。
我们习惯于怀念,因为怀念总是能让我们在往事的时候,让那些历历在目的,让我们矢志不忘的事情,猝然间轰开记忆的闸门扑向你,这些纷杂的往事并不一定有着清晰的条理思路,需要你在回忆的激动中平静自己,逐一的去梳理,去排序。
有人不屑于怀念,认为沉浸在往事的人至少是一种悲观主义者的人生活法,老是在那些“陈年往事”之中寻找一些东西,有什么意思?我大约就属于那种特别喜欢怀念的人,我甚至推想,N年以后,老迈的我老眼昏花的看不清电脑屏幕的时候,我宁可坐到一把摇椅上,腿上搭一条一定是陪伴了我多年的旧毛毯,一副要有一定度数的老花镜,最好是在暖暖的夕阳下,让余晖照着老迈的我,我想我的思路不会停滞,我当然要怀念,从我的孩提,到我的少年、青年、娶妻生子、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我会在怀念中感受到一种快乐,品味到一种幸福。
奥运会上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体育节目,就是马术比赛中的“盛装舞步”,我感觉这是一项非常具有韵律和艺术感受的体育项目,漂亮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骑士,在有效的时间里完成规定的动作:跳跃、跨栏、急转,这个体育项目的名字实在是太好听和贴切了“盛装舞步”。骑士和马之间的那种交流和默契,更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和沟通,不需要呵斥,也不需要粗暴,仅仅就是缰绳的一张一弛之间。那一个个高头大马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华丽而充满动感。如果说,自由飞奔源于马的天性,那么,盛装舞步则完全依赖于对马的后天调教。 盛装舞步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马术师,而中世纪的骑士与军人,发展和形成了盛装舞步运动。那时在欧洲,盛装舞步作为一种有效地训练方法,主要用于对骑兵部队和皇室、军队的仪仗训练。实质上,盛装舞步运动更多的是对马的调训。而观看盛装舞步比赛,则是看一场极具品位的艺术表演。
对于世界杯的怀念和追溯,是很多痴情球迷所津津乐道的事情,他们可以如数家珍的将自己心仪的球队,球员从自己的记忆深处调取出来,就像在高速电脑上调取资料一样得心应手,他们谈起足球的专著和投入,让我这个“伪球迷”肃然起敬。他们不仅仅能详尽的说出自己心仪的球队在世界杯的每场赛事,还会把那些核心球员,焦点战事统统讲述给你听,什么“442”“433”……每一种战术的组合变化,他们都能耳熟能详,他们甚至能记住那些球星的绰号或者是生活习性,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痴迷“粉丝”行为吧?。
世界杯是大师的舞台,套用写在薄卡丘《十日谈》前面后人有关文艺复兴的一个引言上的一句话“这是一个需要英雄,并产生英雄的时代”,世界杯何尝不是如此?不仅仅是每一届的最佳射手,或者是大力神的得主,世界杯的这方舞台上有着太多的大师级别的人物。尽管我们可以嬉笑巴西球王贝利的乌鸦嘴,但是,这个曾经让世界为之瞠目的人,曾经用他的双脚在绿茵上写就了怎样传奇的历史,他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就他的足球生涯来说,我们必须敬重。尽管如今阿根廷人马拉多纳已经肥胖的如同一个皮球,并且伴着吸毒和媒体交恶等负面新闻,但是,这个潘帕斯高原飞出的矮小的雄鹰,却曾经飞到了世界杯最高的巅峰。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有一种假设,如果贝利和马拉多纳如果能在同一届世界杯的赛场上竞技,那将是一道怎样的风景?还记得克鲁伊夫、贝克鲍尔、这样的足球皇帝,坎波斯、伊基塔这样的足球狂人,他们扮丽了一届又一届世界杯,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和狂热,还有那些已经远在天国的那些足球大师们,他们的舞步曾经点燃了多少狂热和激情,演绎了多少绿茵传奇?我笃信,在天堂一定有一块漂亮的绿茵场,上帝会喜欢那些大师们的双脚舞出的不朽的传奇。
依稀听得到独狼罗马里奥的悲号,依稀看得到罗伯特.巴乔那忧郁的亚平宁湛蓝海岸一样的眼睛中的荧荧泪花,依稀看到战神巴蒂在夕阳的余晖下飘动的那一头怒发,当老一代的绿茵英雄在我们的视野中淡去的时候,其实,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早就为他们做了清楚的永不磨灭的“备份”。
英雄莫问出处,英雄辈出的时代,当一段段尘封的记忆片断冲开我们记忆的时候,我恍惚间又听到波多黎格瑞奇.马丁那激越的歌声,冲破记忆,响遏云霄,我们仰慕着大师,回忆着他们的故事,有一种别样的幸福在叩击每一个热烈的心房。
当梅西们,青春燃烧在南非世界杯上的时候,他们书写的华章,喷张的血脉都流淌着前辈的激情和不朽。
期待是一种焦虑,期待是一种翘首,期待是一种渴望,期待也是一种神秘,南非 2010年这个初夏给世界留下怎样的华章,当三十几个日夜尘嚣归于平静之后,我们又会留下哪些不朽的“备份”,此刻,在我看来“大力神”的归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说句废话,总有一支能捧得“大力神”的球队。但是,那些个三十十二强、十六强、八强、四强……那一支球队又能不让我们心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