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走过异域
——再读大侠老师的《西行日志》
我所生活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一句诗——安德拉德
1.
梦，平行于大地
走进梦里便拥有了无形的翅膀
可以一日千里，忘却鞋子
在天空中与飞鸟相遇
或许我还乐意说几句鸟语
忽略所来所去
一路西行，我以平行的姿态
唤出山水，风雪，内心深处的怜悯
彷徨，开始借景抒情
2.
倒装句并非来得突兀
眼前，倒淌河水正对我讲述
“人”字街头迥异的民俗
从日月山到青海湖
寺院，楼堂，汉话，藏语
如多变的气候，乍冷乍热
倒淌河默默不语清冽淡泊
我缓缓投下去的影子
瞬间干净了许多
3.
我无法知晓
橡皮山和青海湖的经年絮语
从白色羊群和黑色牦牛身上解读
理想中美的峰巅。海拔3817米
准确地说：这是误读
请原谅，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我几次伸出双手，都被一一回绝
铺天盖地的大雪可以作证
柴达木盐湖可以作证
戈壁滩仅存的植物可以作证
我是一个丢失了伤口的病人
在飞沙走石中，在高原的气喘中
提着骨头寻找曾经医治伤口的盐粒
4.
格尔木、纳赤台、不冰泉、五道梁
风火山、二道河、通天气、沱沱河、雁石坪
我平行于青藏铁路，穿越整个可可西里
面对肥美的水草，成群的牦牛，远处的野驴、黄羊
我像一只不懂世故的羊羔
在海拔4800米的高度欲摘取旧月亮
相信万物都可以反复来过人世
无论带着怎样的使命和秘密
现在，我正和可可西里山脉争吵
我想让它收走满夜高寒，多放出一些氧气
生长更多绿色植被。那样
我便可以更容易采集到月光
躺在成片的草甸上，仔细翻阅自己的前世
5.
唐古拉，我来了
站在雪线之下，以仰视的姿态
读你。当目光飞过雪线之上
喷发出无限的幻想
倘若可以，我要踩着角峰攀上格拉丹冬
揭开冰川的面纱，找个入口潜入
倘若可以，我要在你刃脊上行走
体验你的锋芒，和锋芒之内的柔软
“三江源”①多么熟悉的字眼
我一生与水相关，没有冬眠，不惧凉夜
吞月光为食，披风雪为衣，独立高寒
唐古拉——遇见你，我决定
扔掉手里紧握多年的空心稻草
6.
布达拉宫，雪域高原
我来自长安，来自久远的唐朝
但我不是文成公主。对你
一千三百年前的“白色宫殿”
我在寻找，我的王，不是吐蕃王朝
而是能够给我诗性的诗王朝
我以朝圣之心走近你
走近八廓街。拿起转经筒和念珠
我愿意扬起经幡，让桑烟荡漾
祈福我的国家、民族
平安、昌盛
站在药王山上，等待
黎明第一缕光线将你照耀
那一瞬间，我就要和你一起醒来
我又要成为小小的一滴清水
我要飘向你的上空，开成一朵花
悄然落下
2010.06.01
注①：此处“三江源”为，怒江、澜沧江和长江。 |
雷达卡
发表于 2010-6-3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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