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衣衣 于 2010-6-7 18:33 编辑
王喜是香港二线艺人,小鼻小眼,猛一看分明就是五官没长开,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影视作品不愠不火,演技般般,基本一个港调,安徽台《天声大牌》综艺节目五进四那天,他嘴上还烧着个大泡。同台有名模兼影视双栖的瞿颖,戏神苑琼丹,还有青年美女演员吕一,更有三国孙权的扮演者张博,就这个貌似二货的王喜,让巫启贤这毒嘴,还有众口难调的一百大众评委----历史最强九十五票高调通过。
当王喜站在台上静静地说,上轮我唱这首歌时哭得唱不下去了,这轮我继续唱,它是我的一个坎,我必须走过去。镜头切换到王喜歌唱一半,失声捂脸痛哭蹲下抹泪,我很诧异,上半段没看,所不知何故。飞儿乐队唱《我们的爱》时,真听不了来这歌有何动人处,无非一女人耍着花腔,欺负广大人民群众不懂音乐技巧,像许多歌曲一样被后浪推到沙滩上。而王喜,脖子青筋暴起,眼含热泪,没有任何技巧在嘶吼: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云朵飘浮在蓝蓝的天空,那时你说,要和我手牵手,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从此以后我不敢抬头看,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从那一天起,我忘记了呼吸……背景,观众,评委,灯光,舞台,一一退却,只有一个不完美的声音,一颗最真诚的心,飘在天地间:只是我永远放不开最后的温暖-----你给的温暖。
莫非王喜演员出身,遂把煽情演绎得如此纯青?或如芸芸众生,总在某一时刻想起自己刻骨铭心的爱?这眼泪毕竟不是自来水,摁个开关就能收放自如,人民群众眼睛还是雪亮的,真水和假水的区别还是能分的。全场掌声雷动,包括本着娱乐精神的我,像已被冬天雪藏已久的土地,被一株柔弱的青草掀起最软的那部份。
日来年往,就这份最初的纯以种种深欢及深悲植于心最底,又以种种姿态于数年后某时,像火车,像手表,缓慢在你枕边走了一天一夜。想想,生命是件多少悲欣交集的事,年轻拥有无拘,这青春快快走,我渴望成为大人,总在热烈太阳下大声呼喊,我在这里啊;而至中年,明白万物皆有深意,细末处也有惊心动魄之美,然青春不再,多么渴望时间能走慢些。年轻以为路路皆宽,以壮志即能抵达,而越走越窄以至在无数困惑挣扎之后苦苦诘问生命生存意义,又一次发现世路千万,我可择无数中其一而走。而这世界,得失依然在互相转换,是啊,没有快乐又哪来痛苦呢?没有微笑又哪来皱纹呢?
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尘如影,影身随,就是要将这七苦轮遍,哪怕给我的是带刺残花,我也忍受;哪怕只在我脸上瞥来一次爱怜,也会使我生命甜蜜直至最后;如果有残酷,那么就让它永远穿刺我的心。只要我还能想起这最初的感动,那么我就能再次站起,振衣濯足,重新上路,去赴一场更深厚更丰富的生命闳约。
总之,活得远远不够,向苍天再借五百年,一年来一帅哥,且不带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