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妙韵怡然 于 2010-4-17 22:47 编辑
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和老公偕同几位朋友在一个依山傍水的临时木棚里吃大排挡,邻桌来了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两男两女,我的目光被其中的一位女孩吸引住了,吊带背心,牛仔短裤,长发披肩,瓜子脸,大眼睛,反正就是一个字:美!而且这美里又充满着朝气,充满着青春。我们同桌的几位,无论男女除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那女孩看,然后相互示意,都在为那女孩暗暗赞美。
“cao你妈的bi,这天气TMD太热了!”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把这句不干净的话和那个美女的形象联系起来,但是,我明明听到了看到了那话是从那个女骇嘴里吐出来的,而且同桌的各位都被惊住了,我老公还差点把喝到嘴里的一口啤酒给喷到了桌子上。
此后,那边就不断传来那四个人的话,那女孩的话最响亮也最吸引人,每句话都用上了“*****”作为前缀,我们这一桌人怎么听也怎么不习惯,虽然我们也不能算什么斯文人,但是这里青山绿水,没有城里的尘嚣与闷热,总感觉这种粗俗有损于这么一个清凉洁净的环境,况且这样粗俗的话居然出自这么一个水灵美丽的女孩之口,真的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惊讶与反感。甚至感觉先前乘凉的雅兴也被大大打折了。
夜餐结束付完帐走出那木棚之后,一个朋友的一句话让我们忍俊不禁:“他妈的*,生出这么好好的模样硬是被‘*****’给破坏了,真是扫兴!”我想他的这句粗话算是骂到了点上。
其实,这个美女的骂她根本没当骂来对待了,习惯她的骂的人,也仿佛习惯了她的漂亮那样,接受她了吧。类似的骂人的话,在现实中屡见不鲜,特别是住在乡下老家的时候,一些骂人的话干脆当成了称呼。周围的一些大婶大妈们,骂老公为“高炮鬼”(方言,意思是挨枪毙的),这和北方的“杀千刀的”同出一辙。难怪台湾著名作家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中强烈批判中国人的毒骂,连闺房之内的甜言蜜语都跟外国人不同,外国夫妻昵称“蜜糖”“打铃”,中国人却冒出“杀千刀的”。
这骂人的话是昵称,到真骂人的时候,就更不象话了。有男人骂自己女人“婊子”,女人回骂男人“婊子生的”,结果婆婆不答应了,出来骂媳妇……这样的骂场确实热闹非凡,我小时候就看了几回。女人骂男人尚且可以忍心,骂起儿女来也不和善,邻里我听得最多的骂儿女的话是“小死人”、“短命人”,曾经为此疑问过大人,为什么那些做妈妈的如此恶毒,咒骂自己的孩子。有大人说这是口头禅,说是贱骂好养。可笑的是还有做妈妈的骂儿子“婊子儿”,骂女儿“小婊子”,不去推敲的话,这些话也只是口头禅,但是一分析起来,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匪夷所思。从这种层次想来,中国人也确实有点丑陋。
相比较来说,女人一些撒娇的“骂”倒受听许多,“讨厌,你这个坏蛋!”可以想象,骂这话的时候,那女人一副低眉顺眼娇羞无限的样子。那男人也许确实“坏蛋”了,但是女人讨厌不讨厌就难说了。忽然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不是就是从这些场合反映出来呢?同样是“流氓”,女人笑着骂和哭着骂的意思就不同了,笑着骂那是认可,哭着骂就是谴责甚至投诉了。
作为女人,偶尔来些笑嘻嘻的小骂,或许更添一份柔情娇媚,泼妇骂街的招式还是不学的好,否则真对不起女人这个称谓了;那些骂人的口头禅最好不要讲,真的有损形象;那些“丑陋”的“昵称”更是省了吧,毕竟老公孩子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