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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富家儿媳(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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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儿媳(小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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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18:5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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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06 编辑






   
    嫁入钱家的时候,我还差七天不到二十岁。

   
    大红新嫁衣上如霞灿烂的团花锦绣中,滚绣着百鸟朝凤凰,是婆家专门托人从苏州买回来的,姑、姨、婶婶、舅妈和嫂子们,用手轻抚着绣工精良的丝丝线线,一个个眼睛里泪光晶莹,唠唠叨叨地嘟囔着:“花儿有福啊,这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啧啧……”在这无数双艳羡的目光中,最高兴的当然是妈妈,没有丝毫送女出嫁前的伤感难过,只是三番五次有意显摆炫耀似的不停叮咛我:“葛花儿呀,过了门儿可千万要听婆家人的话,好好安生过日子啊!”饱含苍桑皱纹密布的脸上跳跃着无法抑制的欢笑,灿烂得象是朵半枯的菊花。


    外面呜哩哇啦的唢呐声,不断被炸雷般惊天动地的鞭炮声震碎;屋里屋外出出进进的人波浪般翻来滚去,好象都在忙着什么重大而紧急的事情;大呼小叫、交头接耳的嘈杂声,意在催促的汽车喇叭声……这一切似乎都是因我而起,却好象又都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暂时还没有人顾得理我,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他们认为该做或非做不可的事儿,难得清闲一会儿,我便索性理了理如乱麻般一团糟的思绪:婆家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有钱人家,吃喝不愁;公公、婆婆人也似乎不错,不象是不好相处的老人;丈夫人更好,长得虽然有点黑,可人算是聪明能干、老实本份的,更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目光,总好象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宝贝珍品;与他们家订亲这一年多来,没少补贴我们家,新盖起的这几间漂亮青砖瓦房,差不多都是他家支持的,否则凭卧病在床的老爹和自己这一贫如洗的穷家,是根本不可能盖得起全村第一座大瓦屋的。哎,不想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自己不满足的,无论从哪里想哪里看,这基本都已经是不能再好的人家了!可在这就要出嫁时,我却为什么会心中空空,空空如也,既无悲伤难过也无激动欢喜呢?


    被人搀扶、簇拥着走出门的那一瞬间,院里院外原本熙熙攘攘乱得一锅粥似的迎亲、送亲人群,立马错愕成一派死一般的静寂,随即就响起惊涛骇浪似的唏嘘、赞叹、叫好声。我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向来信心十足,这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敢自认长得比我好看的,几乎没几个,再加上这新嫁衣的衬托,要是再不能震倒一大片的话,我就得找块豆腐撞死去。在如雷贯耳的欢呼声中,穿过无数小姐妹们艳羡和嫉恨的目光织成的网,我沉静如水,被搀扶着轻轻走来,走向那专门为我而打扮得妖艳无比的花车。这一路我根本不知道都干了什么,或者都发生过什么,只记得好似被人给换过一双鞋后,就被推推拥拥地塞向车门。踏进车门的那一瞬间,回眸望去,男人们大都抽着烟似乎在假假地欢笑着,烟雾把一张张面孔弥漫得面目全非,大约是在惭愧着自己不能如钱家那么富有,遗憾着不能娶回个漂亮的老婆;小伙子们全都鼓着腮帮子,是不是在发誓也要娶个比我还漂亮的新娘子?已婚女人们脸上全都有些阴晴不定,怕是心里都在后悔,追悔莫及着不该草率地匆匆把自己嫁给那窝囊汉子;未婚的姐妹们表情最复杂莫测,满眼泪花的可能是因羡慕而伤心不已,眼神青黑冷厉的肯定是嫉妒得在咬牙切齿呢……我盈盈如花般浅笑着,若有若无地用目光睃巡一周,耳中断断续续地听得姑姑在教训着莲儿表妹:“看见没,将来等你嫁人,也得象你花儿姐这样,找个……”不知是谁关闭了车门,“嘀哩嗒啦”的唢呐聒噪声中,桑塔娜轿车已轻烟般向前驶去。再回首,玻璃窗外已是一片向后飞退的模糊朦胧。“是啊,坐轿车出嫁,我在村儿里也是第一位……”我漫无边际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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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4-22 19: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09 编辑



    婆婆在百忙中,不时走到新房中来,千方百计地替我挡驾着一拔又一拔微醺后激动得面红耳赤的男男女女,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折腾得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就连我暗中扎束了三、四条紧身布带子的内衣,在连番累次出其不意的种种攻击下,也早已有些溃不成防,可我却只能带含浅笑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防御着,抵挡着,恼不得又急不得的。闹房是这块古老土地上留传下来的千年旧俗,新婚的“三天没大小”,也就是说可以丢开所有的一切年龄辈份、礼仪羞耻,任何人都可以来闹房挑逗新娘子的;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亲戚邻邦居肯来闹房的,是看得起这个人家,所以不管如何破格过份地胡闹,都不能跟人急眼翻脸,否则就会被十里八村传扬得沸沸腾腾,说你这人家“不懂规矩”。因为夫家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所以就更应该注重这些规矩风俗,也因此“看得起夫家”来闹房的人便似乎特别的多,多得我有些应接不暇疲于应付,若不是婆婆时时赶来声援解围,说不定我早就已经被折腾得衣不蔽体了。当然,婆婆每次来也总是得需要些理由借口的,诸如给我送碗粥送碗汤送碗面,诸如来让我歇会儿吃点点心吃点水果……借着这样的吃点喝点,我才得以稍事喘息。可外面的酒席尚酣,我却早就已经吃得不堪其苦,不胜其撑,实在吃不下去了。活了近二十岁,我敢保证我从来没有吃得这么好、这么饱过,最苦的是,尽管我已被撑胀得头昏眼花,却还必须得规规矩矩地床边上坐着,哪儿都不能去,更不敢去……


    好不容易曲终宴残人散去,闹哄哄的世界才略略平静些,可没多大会儿,晚上来吃喜酒闹洞房的人流,却又已开始川流不息地向这里聚集。据老一辈有经验的人讲,到了晚上,这才是真正要闹房的,也就是说,对我而言,新一轮更加猛烈残酷的斗争,正在酝酿着即将开始。


    还好,谢天谢地,可能是出于对我这弱不禁风的儿媳的关爱或溺爱,晚饭后婆婆基本上就陪我在新房里,而名震四乡八堡的公公,也破天荒地一直坐镇着外间的喜酒宴席。慑于夫家的显赫声威影响,外面的喜酒席间虽然把好酒喝得昏天黑地,可我却得以平静地度过了这个被传说得令人胆颤心寒的“非常时期”。


    大约后半夜两点左右,新郎倌钱贵象死狗一样被人抬进来扔到了床上,一整天的歌舞喧哗才终于划上了休止符。婆婆说好说呆劝走了十几位迫切急于留下来“押床”的“坏”小伙子,只留下两个她们认为最安份文静的小表弟超和军,不管人愿意不愿意,就安排他们与新人一起上床睡觉。


    一连几天的忙碌折腾,尽管我其实几乎什么都没干,也早已经筋疲力尽,看表弟小军艰难地移动了几下钱贵的身体,躺在那边睡下,就向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也就三下两下胡乱脱掉外衣,倒头就睡,三两分钟就已经酣然入梦。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抱住了我的身体,身上那挺起的部位颤抖着,刺激得我浑身起栗,我迷糊了一下,却并没有醒来,除了太累太乏外,似乎更有些不愿意醒来,按理说,我今天好象本来就应该被人抱着的。思想若有若无地在头脑中闪了几下,我便再次一塌糊涂地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被惊醒时,我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是在颤抖着的,因为一只滚烫灼热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我的内衣,在我细腻柔滑的胸腹上游走着,抚摸着,我震惊之余更勃然大怒,他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超这小子,可真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老实啊!他似乎并没有发觉我的醒来,手上的动作轻缓笨拙,一阵阵说不清的奇妙感觉,电流般袭向我内心深处那块尘封的区域,这绝对是二十年来,我身上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股感觉渐渐地盖过了愤怒,我的整个身心似乎都在无声地呻吟着、渴望着什么,甚至有些下意识地渴望着他的轻抚,尽快转向那些更敏感的区域。鬼使神差般地驱使下,我不由自主地轻轻移动了下睡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在配合着他的动作什么的,可也似乎惊动了他,他的轻抚就变得有些试探性地断断续续……在他的右手传递着男人燃烧般的焦渴欲望,轻抚上我乳峰的那一刻,我的整个身体和心灵,一下子变得空灵虚幻般缥缈如云,死蛇般地萎顿不堪,如同一滩烂泥瘫在了那里……


    良知地复苏是被丈夫的酣声惊醒地,睡在另一头的钱贵呼噜声如同闷雷似地长短不一,似乎在传导着一种不规则的什么规律。一种莫明的羞耻感油然袭来,我的心灵深处旋即爆发出一阵无声的哭泣,乍然惊醒似地猛然推开超表弟那只刚刚探入内裤的右手,并似乎恼怒无比地在上面狠狠抓了一把。他惊慌失措地缩回右手,还顺势把搂抱在我脖子下面的左手也抽出来,回过身老老实实地睡去。其实我知道,我这些动作传递给他的惊恐不安,肯定是会让他一夜辗转难眠的!我也特意转身向外,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着,朦胧睡去。似睡非睡中犹在无声地叹息着:“哎,我的小表弟啊,你到底不过仍然还是个好孩子而已,如果你能再坚持那么一点点,我仍然不敢保证能够控制得住自己,也许还会继续纵容你的,你真是……”老天,我这么想,是不是仍然在惋惜?尽管大半夜都在似睡非睡不明所以地瞎琢磨着,在渴望与抗拒中辗转难眠,可那小子却始终也没敢再转过身来,而我,又不能去拉过他的手来放在怀里,真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呢?


    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床上也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穿好衣服下床,洗把脸搂了搂头发,走出门时,婆婆已把一大碗荷包蛋放在桌子上,尽管一点也不饿,可我绝不敢辜负这一片好意。竭尽全力地吃掉了三、四个,就把剩下的放进厨柜里,满怀感激地对婆婆说:“现在吃不了,过会儿再吃吧。”东拉西扯地跟婆婆聊了聊,知道钱贵和帮忙的亲戚们都去送还借来招待客人的桌椅家俱了;而本来也打算帮着送家俱的那个小超表弟,因为有急事儿已经回家去。我笑了笑没言语,心里暗想:这个“小坏蛋”兔崽子,难道是因为不好意思?昨晚上黑灯瞎火的,还根本没看清这小子啥模样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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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0-4-22 19: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10 编辑



    天气很好,午后的阳光明媚,把院中生机勃勃的老杏树的叶影,投射在贴着大红喜字窗花的窗格上,轻风摇曳下,如同一团团黑色蝴蝶在窗纸上乱舞。我斜倚在床上叠放整齐的大红缎被上,痴痴地看着窗纸上变幻莫测的大自然画卷,陶醉在被窗纸遮挡成昏黄色的迷离朦胧光线中,心中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味着昨晚新婚夜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感受,似乎仍被一种莫明的幸福感觉沉浸着、包围着,是啊!基本找不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生活仍然是美好的,好象。“超这小表弟真不错,据说聪明伶俐,高中就快要毕业了,学习成绩不错,很有前途的。可为啥咋那么胆小呢?”我在些苦笑地放纵着不着边际的杂乱思绪:“嘿嘿,也难怪啊,人家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中学生嘛……”


    钱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发觉,直到他把衣服扔在床头上,问我“想啥呢”?我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反问他:“你干啥去了?吃饭没?”他没回答,只是嘿嘿傻笑着坐在床边,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双手急不可待地从衣服下边伸进我怀中,一下子就隔着内衣抓住了双乳,我挣扎着推开他,指了指半掩着的屋门,他笑着站起来去关住并销死了门窗,回过头来时,眼珠子已变得直勾勾的,房中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些发蓝,黑黑的面孔也似乎变成了乌紫色,三两步就跳到床边,胡乱蹬掉皮鞋,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床上,东拉西扯地扒拉着我的衣服。想不到却是越急越忙就越乱,等他把我的上衣从身上扒下来,竟然弄掉了两颗扣子,连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这副如狼似虎的猴急相,我突然有些害怕,想抗拒,却又自知不可以,因为谁都明白这是他该得到的!


    我略有些遗憾有些无奈地静躺在床上,由他可着劲儿地随便折腾去。亲吻中我能感觉到一种男人本能的饥渴气息奔腾袭来,几乎遍及全身的轻揉重抚,也在不断激起我身心的阵阵颤栗浑身燥热,可不知为什么,与昨晚的那种感觉相比,似乎仍然缺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我理不明白更说不清楚,总之是可能因为有了种比较吧,我似乎对钱贵的这些温存爱抚,并不能完全满意,可这感觉,却只有我一个人清楚,永远的。我的激情刚开始升温,他却似乎已不能控制自己,横拉竖扯地扔掉衣服,饥不可耐地扑到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我闭上了眼睛,暗暗地一声呻吟,有几点眼泪无声地流淌出来,我在心里轻轻地告诫自己:我渴望着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躺好……岔腿……翘腿……蜷身……侧身……”下体的私密处被柔若无骨的物体和手指一次次温柔碰触,一阵阵滑腻摩擦,我的身体渐渐被刺激得狂热起来,慢慢被点燃,燃烧成一块炙热的炭火,膨胀着,膨胀着,我已疯狂,我要崩溃,我急需要一阵惊天动地的暴风雨,来浇灌我几近崩溃即将毁灭的身体,我的心灵在呐喊着:“快点吧,快点吧,快点来毁灭我的世界,我的一切……”钱贵似乎也已经被憋得欲痴欲狂,褐黑的身体上汗出如雨,滑溜激动急躁得象是条滚水中乱蹿的泥鳅,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狂乱的摆弄着蹂躏着,试图冲击入我的身体……时间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室内的光线已变成一团黑暗,我被燃烧过的身体渐渐冷却成了一堆清冷的煤灰,慢慢地冷到了骨子里,疲累交加已到强弩之末的钱贵还在尝试着,却始终无法进入,进入我的身体里,可他仍在咬牙坚持着,进行着最后无奈的徒劳,我明白,在他心里,可能在比我还要早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崩溃。直到我有些气恼地猛力推开,他才象条死狗般轰然倒卧在我身边的床上,在他呼呼的喘息声中,我分明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压抑着的低低饮泣,我赤裸裸地转过身去,轻轻替他擦拭着满脸泪水,问他道:“咋回事儿?”他哽咽着说:“我也不明白,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也许,男人嘛,结婚还能有不累的?


    晚上我们是早早就上床睡觉的,一切进展得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我们裸裎相对的一阵爱抚后,他终于一次成功地占有了我。在我痛苦伴随着快乐的呻吟声中,他象是万军丛中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意气风发地在我的身体上闪展腾挪着,冲突驰骋着……在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感渐轻之后,我渐渐地感受到一种快乐一种激动一种……不管感觉多么复杂混乱,我终于成了女人,真正的女人!身体上的阵阵隐痛,掩不住初为女人的欢悦,我喜欢,我开心,我快乐,我湮没在幸福中,一任眼泪散漫地滑落,乱七八糟流淌成一派汪洋。


    从那以后,钱贵的这种状况一直时好时坏,但真正坏的时候似乎也并不太多,我也从当初焚身毁灭般的的感觉和欲望中渐趋平静。男人跟女人这事儿嘛,也不过如此而已,哪里真有浪女人阿华偷偷告诉自己的那种“欲仙欲死飘入云端完全融化”之类的感觉?那也许只不过是那种不要脸女人们才有的浪贱感觉罢了,好女人谁会满世界地嚼咕这个?浪货,纯属扯淡!其实我对阿华说的那些狗屁话从来就没信过,自己的男人钱贵就不错,很象个爷们儿,呵呵,他想要的时候我永远配合,他不行的时候,我也从来不强求,女人嘛,如果整天免强着爷们儿做这个,那还能算是好女人吗?总之,我很满足,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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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0-4-22 19: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12 编辑



    钱贵曾对我说过:“有了你,绝不会再沾别的女人,我要永远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给你美好幸福的生活,给你所需要的一切!”他说到做到,结婚之后,他几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不”字;聪明干练得早已“绝顶“的公公,对我完全是处处呵护,确保着我的时时处处趁心如意;在家庭中居于绝对统治地位的婆婆,待我简直比亲闺女还要亲,不论什么新潮奇巧的衣服饰品,从来都是先有我的,而后才买给小姑子,虽然曾因此招来小姑的对我投射无数白眼黑眼,以及多次哭闹抗议,可一直无效,从未曾改变过这种局面;小叔子机警能干,跟公公一起打理着家里自办的企业,每次出差去外地,都要给我带回些衣服首饰化装品什么的,其中甚至包括精工刺绣的胸罩裤头等内衣,这习惯其婚后也从未改变过丝毫;小姑虽然承继了婆婆的美丽强悍基因,可对我却一直是敬爱有加无可挑剔,相处得跟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


    日子过得超乎我想象的富足阔绰,穿的衣服永远是最流行漂亮的;在别人家还对鸡鸭鱼肉满怀渴望时,我们家却早就已经腻味厌烦了;家里仅有的几亩土地,种管收割从来不用我伸手,偶尔跟着到田间去,也只让我站在一边看着,看累了就被赶回家里去休息……一切似乎都太过美满,我绝对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不满足的。


    当然,要说起家长理短,没有什么人家是可以完全趁心如意的,我们家其实也有一些烦恼或苦恼,但这些却是与其他人家都绝对不一样的。在钱家,最大的苦恼,莫过于整天要挖空心思地去应付亲戚好友左邻右舍走马灯般地种种借贷,和怎样千方百计地去收回那些几乎铁定无法收回的欠债,这就是家庭幸福生活中唯一不太和谐的变奏曲。可这些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娘家方面的所有借贷,几乎全都是被家庭公认定为可以不必归还的,所以我根本不用为此费任何心机,留给我的,似乎只有很幸福安宁,很满足。


    有时候,过分的安宁幸福可能也是一种不安的因素吧,几乎是被人称为“泡在蜜糖罐子中”的我,闲得无聊时,也很想找些事情做做。公公对此十分高兴地表示理解并支持,同时也展现出他的神通广大和几乎无所不能,一般在三、五天内,就可以为我安排一份我想干或者愿意干的工作,而且绝对是相对稳定而清闲的岗位。可能是由于生活条件太过优越吧,我却养成了一种根本无法忍受别人约束管理的个性,所以这些工作都干不了多久,我就会自动自愿地回归几近完美无可挑剔的家里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掬一捧清水洗脸,时间就从指缝间滑落,嘀嘀嗒嗒地撒落在脸盆里;凑起几个老娘们儿搓麻,光阴就在唏哩哗啦的洗牌声中被揉搓得破碎支离;太阳底下或者荫凉里侃山,岁月就被些夹七杂八的东家长西家短点点消磨;一朵花落,便枯萎掉年华一度;一颗星逝,曳拽去韶光几许;一阵阵雪花漫天飞舞洒落,也会把一点点青春湮灭得无踪无迹……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永不会停止,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不断深化加快,左邻右舍一家家一户户地也都富裕了起来,我虽然不问家事,可也清楚地知道,我们家庭存款的数字更是在不断地一天天累积增加着,而且还肯定是大踏步的!自办的企业浮选厂形势一派大好,公公和小叔忙得四处奔波焦头烂额,产品一直供不应求,日进斗金自不必说;小姑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商店,在婆婆的帮忙打理下,收益不菲;丈夫钱贵先是跑出租,后来就干脆买了辆中型客车,从乡镇到县城搞客运,这在当时也是相当赚钱的。家里本打算雇个人帮忙跟车售票,可我却一再坚持要求上车售票,我也是家里的一分子,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吃闲饭吧?即便如此,公公婆婆还一再声色俱厉地告诫钱贵:“小心照顾着点啊,可千万别让葛花累着!”丈夫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地保证:“放心吧放心吧,我就是把自己给累死了,也不敢把你们这宝贝儿媳妇给累着,行不?哎,这都什么事儿啊!”就这样,我总算踏踏实实地干了一段日子的正经事儿,因为是给自己干的,所以劲头儿很足,一直坚持到卖车为止。


    那些日子里,每当忙完一天的活儿回到家吃过饭,钱贵总会满脸欢笑着端来一盆水,也总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一句话:“累一天了,洗洗脚吧。”其实每一天他都比我更要累得多,可他心里想着的却是我的累,每当这时候,我心里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感动,眼睛便情不自禁地湿润起来。哎,这日子,这男人!老天,我到底积过什么德呢?难道说我上辈子真他娘是吃斋念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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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19: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0:58 编辑



    婚后的两三年中,先是小叔结婚,有了孩子;而后小姑也嫁人了,婆家家底薄,算是穷家小户,不过妹夫人却很不错,精明能干的样子,嫁妆丰厚得震动一方,可我们都没有二话的,很希望她们能生活得富足快乐。不久在公婆的主持下,就分家让各自另立门户单过了,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一下子就分散成了四个小家庭。这一来,公婆家和我们这个小家,便都只剩下两口人,很有些清冷萧条的感觉,很长一段日子都不能适应。


    就在小姑子生下她们大丫头之后的某一天,忽然之间,全家人都几乎不约而同地意识到,钱贵我俩也早就该有孩子了,可为什么几年来一直都没有呢?是啊,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呢?最感困惑不解的当然是我,我和钱贵可一直都正常“那个”着的,究竟为什么呢?难道是“方法“不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几次颇为严肃的家庭会议后,基本上达成了共识:可能是我的身体有些问题。婆婆怕我思想上有压力,一再劝我说:“葛花你放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高明,不管有啥病都能治好的,放心吧!”公公更是明确表示:现在为葛花治病,是全家唯一的当务之急,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治好病!感激涕零之余,我心里总有种深深的愧疚自责感挥之不去,这么多年都是我在耽误人家呀,一家人待我这么好,我若真要是让钱贵绝了后,那可就真是百死莫恕的千古罪人了!


    基于这种无法言表的负罪感,我饱含自责地竭力配合着全家因我而展开的“治病”行动:今天是钱贵,明天是婆婆,不厌其烦地带着我,周而复始地东奔西跑,南下北上,求医问卜,烧香拜佛,可没有人能告诉我得的是什么病,也查不出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生育的;所到之处都是一个劲儿地让吃药,单方、验方、秘方、神药……只吃得药渣子堆积如山,耗费金钱不计其数;只吃得我面黄肌瘦,早已不复当日容颜。整整两年,公婆丈夫始终没怪过我怨过我,不弃不离,坚持着对我的治疗。我虽然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可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日日被感激得以泪洗面。我劝钱贵和我离婚,再娶个能生孩子的好老婆,甚至曾经以死相要胁,而且我也的确多次萌生过自杀的念头,可他却死活不干,总是满脸真诚地安慰我:“你就是真的不会生孩子,我也只要你一个,死活都跟你在一起!再说了,不能生也没啥,大不了咱抱养个孩子不也行吗?”我再次被感动得无以复加,把头深深地包在被子中,哭得死去活来。


    直到有一天,公公忽然提出来:“折腾了几年,始终也没查出来葛花有啥病,我看问题会不会出在贵儿身上?”“钱贵儿?”婆婆有些惊诧地反问着:“他能有啥病?应该不会吧?”可虽然不相信,这话毕竟还是引起了婆婆的怀疑和重视。第二天一早,就立逼着钱贵到县医院去检查身体,接着又带他到省城的大医院去确诊后,婆婆的脸色就有些发青,回家后泪流满面地念叨着:“精冷、精稀、死精……钱贵,哎,钱贵啊……葛花儿,这些年委曲你了,怪钱贵,不是你的事儿,哎,真是委曲你了啊……”听着婆婆声泪俱下道歉般的话语,我心里长出口气,终于算是得到了解脱;看着婆婆伤心欲绝的泪流满面,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鼻子一酸,眼泪便也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而出。


    晚上,钱贵扔掉衣服铁青着脸靠坐在床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灯早就关了,烟头上忽明忽暗的微光,把他惨青的脸色映照得有些狰狞可怖,更有几许沉沦颓废。直到烟盒中再也找不出烟来的时候,就用力地把烟盒捏成一团甩向墙角,静静地沉默几分钟后,忽然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葛花儿,这些年委曲了你,可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话语在哽咽声中断断续续,我却再也听不下去,赤裸裸地爬到他身上,用温湿的嘴唇轻轻掩住他胡茬子暴长起来的大口,饮泣声便突然中断在我温柔的覆盖里。直到轻轻吻干他脸上所有的泪痕,我才轻轻地抚摸着,曼声细语地告诉他:“钱贵儿,别说了,我不怪你,我没怪你,从来没有,你不也说过嘛,生不了孩子也没啥大不了的,咱别在意,行不?如果咱想要,将来找机会抱养个,甚至抱养一群都可以的,好不好?”听着我这些理解体谅的温存软语,泪水再次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这一次却似乎不再是愧疚与自责,而是冲动,无法抑制的狂野激动,他猛然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又一翻身重重地把我压在身下,粗暴地猛一阵冲击,石破天惊……那一次,是结婚以来他做得最好的一次,甚至我们彼此,都是,我很幸福,也非常满足。见鬼去吧,孩子,管他呢!


    公公是十公开明的长者,婆婆更是非常地冷静和理智,我清楚地知道,他们绝对都是真心实意关爱并疼惜着我的。公公私下对我说:“葛花,跟钱贵离婚吧,这样会耽误你一辈子的!你放心,我不是个自私的家长,我支持你跟他离!”婆婆也不止一次地劝我:“花儿啊,我从来是把你当闺女养着的,听妈说,跟贵儿离了吧,离了你还是我闺女,这里永远都是你娘家,找个好人好好过日子,妈象你妹妹一样陪嫁妆给你,行不?”每一次劝说,都会招致我一场声嘶力竭地痛哭流涕,然后就坚定不移地告诉他们:“爸,妈,我不会离的,我跟钱贵,死活都在一起!”


    看我们的确是决心已定无可挽回,公公婆婆就开始张罗着替我们抱养孩子,有钱人家好办事,没多久便给我们抱回来一个粉嘟嘟的胖丫头,还没满月,公公亲自给她取名叫继香;三年后,公婆又替我们抱养了儿子盈仓。公婆买了房住在县城里,两个孩子几乎都没要我管过,一直是奶奶带着喂养长大的。因为二老为抱回来的俩孩子花钱太多,而对亲生的孙女、孙子反倒顾不上管的缘故吧,弟媳为此似乎颇有怨言,每次为这事儿跟小叔唠叨,总会招致二弟的勃然大怒,直至跟她闹得个翻江倒海鸡飞狗跳才肯罢休,我每次劝说二弟时,他总说:“嫂子你别管,她她娘的纯粹是没事找事瞎胡闹,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其实弟媳人不错,再说为这事有些意见也是正常不过的。我和钱贵多次进城去要把孩子接回来,公婆老两口都坚决不同意:“想闹就由她随便闹去,我们想带着谁还能由她管着啊?甭理她!再说,这俩孩子在我们跟前儿日子久了,这一带走我们能习惯吗?”我虽然并不糊涂,可有些时候,却也不得不生点糊涂的闲气。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是生活,就应该少不了有些这样那样的小插曲。


    太阳从东山头升起,月牙儿却又自西山洼滑落;爆竹声声,堪堪才惊醒了遍野满山的桃红柳绿,莺声燕语;不几时又早见榴花似火,蝉鸣激越缭乱着荷韵清香;横空雁阵,未扫尽遍野秋霜,一地残菊;一转眼却又是雪压青松,寒梅绽蕊……我和钱贵的日子,依然过得比以往更加美好幸福而满足,在所有人们的眼中,这日子似乎就是他们眼中渴盼心中祈望的无忧无虑。


    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当然也不会有真正完全美满无忧无虑的家庭,随着儿子盈仓的一天天长大,便渐渐显露出许多不太正常的迹象。公婆暗暗花费万元巨资为其诊治虽然无果,却终于得出了一个确切无疑的结论:这孩子是个傻子!两位善良的老人在精神崩溃之余,一直默默忍受着巨大的伤心悲痛,没敢把这结果告诉我们。为了不给我们留下这个“累赘”,公公多次把盈仓带往外地,大哭一场后独自返回,想将他遗弃在那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可想不到却一再鬼使神差般地适得其反,每一次都会有莫明其妙的好心人把盈仓送回到家里。当我们知道这些事情后,第一个坚决反对把盈仓给遗弃的是他姐姐,我们的女儿继香,还有我,和当然不忍遗弃孩子的钱贵。才十来岁的继香斩钉截铁地说:“盈仓就算真的是个累赘包袱,我和爸妈也愿意背他一辈子!”那一刻,我们一家人哭成一片汪洋的海,辨不出南北东西。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间,岁月已轻烟流水般一滑而去。我已经四十多岁,女儿马上就要参加高考,成绩很不错,看来读大学是极有希望的,这让我和钱贵的脸上更增添了几许光辉。盈仓其实也没有想象中傻得那么严重,基本的简单劳动能力还是有的,只不是读了六年书,却仅仅只学会几十个字而已,说话也还算流利,日常的基本用语,大致是完全可以表达的。家庭的生活也一直永远那么富足,虽然已不如前些年那样财源如潮,可钱贵踏实肯干也能干,不再跑车后在家门口公路边开了个汽车修理部,收入还是相当不错地,只是整天一身油腻腻地,一股子油料味刺鼻。可他是在为一家人辛苦着,我不嫌弃,从来也没有嫌过他的。


    生活似乎依然美好如故,也仍旧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不满足的。尽管有时候常常会为盈仓而犯愁,可无奈之余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即使盈仓真的完全是个傻子,啥也干不了,我和钱贵积累下的储蓄,只要有个可靠人帮着他管理,应该也足够这傻孩子吃喝一辈子的。继香如果将来嫁了人,是不是还能象现在这样靠得住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一直总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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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去洗澡,看到同龄婆娘们那松驰下垂得象条空面袋似的奶子,和一身皱褶结成疙瘩连成串的粗糙皮肤,都会有无限的感慨,但却似乎总也弄不清该是难过还是高兴。他们也常拿我打趣:“你身子真好,跟个大闺女似的,让我们看着都发骚出火,要真让哪个男人看见,保管都得疯了……”笑闹时口无遮拦,谁也不会当真在意。可有时无人处我也曾轻捏过自己的乳房乳头,坚挺柔韧,一点就颤,弹性十足;揉搓过自己的小腹,平滑润泽,光洁如初,一点不显粗糙;掐捏过自己的大腿,紧绷滑腻,十足的性感迷人……每当此时,一种沛然而至自豪感,总会翻滚汹涌着湮没没能生过孩子的遗憾情绪。无论如何,生活总算是很美好,我就一直沉浸在这种最幸福的感觉里!


    继香的录取通知书来了,是邻省省城的一所大学,虽然不是“名牌”,可也是一本,据说很不错。一家人全都为此而欢喜快乐着,同时也在为女儿的入学张罗准备着。抱来的女儿还真争气,这些日子,我和钱贵,甚至公婆二老、小叔小姑几家人,跟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说起话来,底气都显得特别足,当然,无论谁家,在这个时候都是值得骄傲的!

孩子明天就要远赴异乡求学,我在骄傲激动之余,心里总有种难舍的惜别之情,依依难去。第N次检查审视算计着已准备好的东西:钱不是问题,学费、杂费、生活费……绰绰有余;衣服鞋袜铺盖枕头,毛巾香皂洗刷用具,甚至还有一手提袋子继香坚决淘汰不准备带的杂七杂八东西,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拉下的;路上吃的零食、喝的饮料、看的书报,都齐;火车票是几天前早就订下的,两张下铺;就连明天钱贵去送继香要穿和带着换洗的衣服,也都已经叠放得整整齐齐……跟以前许多次一样,还是没找出有什么缺少的!算了,就这样吧,真有什么没想到的,就让孩子到那边自个儿买吧,嘿嘿,有时候想想自己也觉得可笑啊,难道我真象钱贵说的那样,“孩子上个学准备把家都搬去”?可能真是继香说的,“老了”吧,怎么好象总在没事找事地琢磨这些呢?

    午饭已好,钱贵刚从修理部回来正洗着手,邻村的高恒走了进来。他跟钱贵很熟,据说跟我是同岁,但跟我家走动好象并不太多。这人在附近也算是个有名的精明“浑家子”,可似乎很有些时运不济,做生意总赔,玩牌也总输,常常是被人称作“干啥啥不成的”媳妇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来,也有人说是被什么卖海鲜啥的狗屁老板包养着,反正不清楚;高恒也被人说得象是个吃喝嫖赌啥都干的,迹近泼皮无赖;可我却真不知道这人底细,好象跟钱贵也从来没共过什么事儿的。俺这块儿乡风纯朴,只要是饭点儿赶到家里的,不管认不认识,家常便饭肯定都是要管的,况且高恒进院门来时,手里还提着一捆啤酒一条鱼,还真不明白发哪门子神经,平常乡里素无来往凭啥还要送礼呢?


    钱贵的热诚好客是出了名的,把高恒让进屋里坐下,就对我说:“葛花儿,再弄俩菜,我得跟高老弟喝几杯。”吃吃喝喝好半天后才弄明白,原来高家的丫头高考也已被录取,听人说跟我家继香是一个学校,来问问是不是真的。俩孩子高中不在一个学校,有这么巧吗?相互一对照,无巧不巧,还真是的,就是一个学校,我闺女读工商管理,他丫头念国际贸易。双方原本素不相亲的关系,一下子便被无限制地拉近了距离。是啊,从没出过家门的孩子远赴他乡,谁不想能有个乡里乡亲的伴儿呢?况且俩孩子都是丫头,更便于相互照应的!话题直扯到无边无际后,就问他买过车票没有,高恒也说几天前就买好了,不过却是硬座的,我还埋怨:“你们也真是,这差不多近两千里地呢,咋不给孩子买个卧铺呢?”他却一脸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哎呀嫂子,你以为我也跟你们家似的啊,不瞒你说,为给丫头凑学费,我已经亲戚朋友借遍了,这车票钱嘛,能省一点算一点儿吧,这价钱可差着一小半儿呢!”钱贵一高兴喝得有点多,手拍着胸脯子说:“没事儿的兄弟,上了车咱哥儿俩去硬座车厢看行李,让俩孩子睡觉去!弄两瓶酒买点卤肉,咱哥俩喝着就……”


    电话铃响,是婆婆打来的,说找钱贵有急事儿,我截断话茬儿把他叫起来,去听电话。接完电话脸色有些不太对,没坐下就对高恒说:“对不住兄弟,我有点急事儿得进趟城,明天咱一块走,晚上再联系,行不?”我知道除非情况万分紧急,钱贵是绝不会这样子赶客人出门的,把高恒送出大门后回头就问:“啥事儿这么急?”他已经急得满脸是汗酒意全无:“老爷子突然发病,看来很严重,已送到县医院,我得马上进城去!”我进屋忙把干净衣服扔给他,又找出自己的衣服换着说:“我也去!”


    小叔子两口儿和我们一起赶到医院时,小姑子夫妻俩已经先到了一步。公公仍在急救室里,问问情况,又是突发脑溢血,上岁数的老年人,这病往往是要命的!几年前公公就得过这病,凭着雄厚的经济实力抢救过来,而且出院后还基本正常,已是极难得的!我在心中暗暗求告着老天爷上帝观音菩萨们,无论如何让这善良的老人长命百岁吧!可问过专家后得出的结论,是令我们全家人无法不担心的:“这种病复发,谁也无法保证还能让他醒过来!医生不是神仙,我们只能尽力!”流泪眼望流泪眼,谁都没了主意。婆婆因惊吓过度,瘫在走廊的长椅上已站不起来,无论我们如何安慰,他总在认为:“这一次老头子是真要舍我而去了啊!”哎,这世上啊,有时候金钱绝对不是万能的,就比如此刻,我们几家人都宁可倾家荡产,也是真的想要挽回公公的生命,可这能实现吗?


    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公公的病情基本上算是稳定了些,虽然没什么明显的好转迹象,却并未继续恶化加剧,已退休多年的朱院长亲自赶到急救室诊断之后,告诉我们:“老钱的病虽然非常危险,但仍然还是有点儿希望治愈恢复的!虽然希望不大,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要过几天才能最终确定他的情况。”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纵然是纯属安慰也罢,总之我们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这肯定是比没有要好得多的!


    婆婆情绪稳定之后第一句话就说:“你和钱贵回去吧,明天继香还要去报到,得去送她呢。你爸这病一时半会儿肯定也好不了,等回来时再来看他吧。”我和钱贵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好象都在问:“这时候咱们能走吗?”结论肯定都是否定的。后来在婆婆三番五次地不断催促下,我和钱贵只得把小叔小姑叫过来,简单商量一下,都认为:老人躺在病床上,生死可能就在顷刻之间,都走肯定是不行的;公公目前这情况,我留在这儿侍侯他,肯定不如钱贵方便些;钱贵是家里的长子,老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不在身边肯定也是不行的。因此不得不临时改变决定:明天由我去送继香,钱贵在家照顾老爷子。把这决议告诉婆婆时,她很不放心,后来钱贵只得安慰她:“妈你放心吧,南岗高恒家的丫头也考上的那学校,明天也去报到,一路上来回都有人做伴儿,没事儿的!”婆婆似乎还想说什么,嗫嚅半天,终于也没说出来。之后钱贵就打电话给高恒,说明公公病重和明天由我去送孩子的情况,并托咐他一路上费心多照顾着点儿。


    第二天搭车到县城后,我带继香到医院让她看看爷爷,因为我想这也可能是她见爷爷的最后一面。泪流满面地从病房出来,钱贵就忧心忡忡地开着车,直接把我们送到几十公里外的火车站,一路上仍在不停地嘱托高恒,请他多关照着我们娘儿俩,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形,钱贵是绝对舍不得让我受这种颠簸劳碌之苦的。直到南下的列车已开出很远,钱贵依然在不停地向我们挥手,朦胧迷离中,我依稀看到他那双依依不舍的眼神,和略觉疲惫颇多沧桑的身影,心中一酸,有泪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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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19: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02 编辑



    安顿好继香,我就侧身躺在另一边卧铺上,想迷糊着小睡一会儿,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思来想去,公公的生死未卜,总是萦绕在心中,成了难以割舍的无限牵挂。睡不着,便愈来愈感到这卧铺厢简直象只小笼子,憋闷得让人难受。忽然想起在硬座车厢的高家父女,便有些心疼那丫头,挺可爱的,这一路得十几个小时晃悠呢,让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孩子总那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干脆去把丫头换过来让她睡会儿吧,一到学校肯定够孩子们折腾几天的,我们这些家长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再说,我们的行李箱子啥的,大多都在那边,也好帮高恒看着点儿。简单跟继香交待过几句,就向后面的车厢走去。


    我记得他们好象是在十三车,跟这儿隔五、六节车厢,应该不算太远。可真正一走才发现,我的个妈呀!钻这么几节车厢跟万里长征也差不了多少。跟列车员说明情况后一进入硬座车厢,就发现这火车上基本上就是个人肉闷罐子,到处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过道中除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行李包裹,就肩并肩头挨头地全是人,几乎找不着下脚的地方。才刚刚冲过一节车厢,短袖丝绸上衣已湿透前胸后背,好在这已经是十一车,中间只隔一节车厢了,否则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退回去。又艰苦卓绝地奋战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突出重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高恒愕然得有些结巴:“嫂子,你,你你,你……”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怎么能披荆斩棘地挤过来,就对他们笑了笑:“我反正也睡不着,孩子没这么样坐过车,让她过去睡去吧,我坐坐没事儿。”丫头怔怔地坐着不动,直等高恒叫她:“不会谢谢伯母啊!去吧,去你继香姐那儿睡会儿去,慢点往前挤啊!”我交待过她到硬座和卧铺隔离车厢时怎么跟列车员交涉后,就跟她换过车票,她慢慢挤着往前边去了。高恒也挤着向外边挪了挪,把我给让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瓶饮料递给我。


    我们聊了聊孩子的情况,也聊了些家庭经营的状况,心不在焉不咸不淡的东拉西扯中,天色已晚。西天的一抹晚霞,被高低错落的山峰镶嵌出一圈锯齿状的黑边,亮丽的艳红与黑褐色的厚重反差巨大,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巧夺天工的自然画图;远方炊烟袅袅处,一行归鸟倏然滑过山川峰峦,渐飞渐远,一点点儿消逝在天际……“嫂子你吃点儿啥?”餐车来了,和高恒各挑份盒饭,我一总付过钱后,让餐车服务员过会儿把俩孩子的饭给送到七车去。


    接完钱贵打来问到哪儿的电话后,无情无绪地耳听着陌生人胡扯八道地瞎忽悠,心中却一直在牵挂着公公的病情,不知不觉间忽然袭来一阵紧过一阵的困意。想回卧铺去,怎好意思再把高家丫头赶回来?而且也着实不愿再从人堆里挤过去,算了,凑合着在这迷会儿得了。闭着眼靠在座位上试试,不行,太难受,只好把双臂交叉着垫在身前的小桌板上,伏在那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感觉到有些不一样,醒过来睁开眼时,才发现正斜着身躺依在高恒怀里,他双手环抱着交叉搂在我胸前,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两手都准确无误地隔着薄薄的衣服轻握在我的双乳上,我一边颇带愠怒地暗骂着:“妈的,这孙子!”心里却有种莫明其妙的颤动和快意,那双狗爪子正在若有若无摩娑颤动呢。我抬起头直起身来,他急忙略带慌乱并稍显尴尬地缩回手去,因为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心存呆意,也许有可能是我睡着无意中倒向人家怀里去的呢,所以我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也早就平息了那一闪即逝的慌乱和尴尬,很和善地笑着说:“刚睡着,没多大会儿呢。不要紧,你睡吧,东西有我看着呢。要不,你回卧铺去把丫头换回来吧,那样能睡安稳点儿。”本来我也许正有这意思,他这一说反而更没法回去了,只好在车厢内嗡嗡嘤嘤乱七八糟的糟杂声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与他瞎扯着。


    疲倦感再次困扰着我的时候,我有意对他说了句:“我再迷会儿,你小心东西啊。”就将身伏在桌板上再次睡去,却没敢真睡着,因为我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有意的!很久没有任何动静,偷眼看过几次,他也正后仰靠身在座位上,象是在似睡非睡。刚刚要朦胧睡去,那双贼爪子却悄无声息地又来了,而且这次更直接,一下子就掠过腹部胸口,直接伸进了胸罩里,稳稳攥住了他要找的东西,而且轻缓疾徐,揉动得极有韵律。妈的!我刚想一怒而起骂他个灰头土脸,真要命!想不到新婚夜小表弟摸过我的那种奇妙感觉却又来了!我想直起身来,身体却瘫软如泥,陶醉迷失在这种令我难以承受难以逃脱却不忍舍弃的亢奋激越里,我心里在呐喊抗争着,感觉却迷途深陷,一点点渐渐沉沦迷失自己,径直堕落向万劫不复的魔鬼地狱……后半夜的车厢已经相当安静,或坐或站的人们,都已经进入半睡不醒的状态里,安静得有些出奇。我知道已经彻底无法唤醒自己,因为身体已融化成一团柔若无骨燥热润滑的泥,一任他双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游走过每一个他想去的区域;我的身体一点点滑落,一汪水似地再次滑向他臂弯里,他横过身子面向车窗,完完全全地把我遮掩在怀里;双手各用三指轻轻捏弄揉搓着乳头,而且还有两次偷偷扒开我薄如蝉翼的上衣和胸罩,用力地把乳头含在嘴里,时轻时重地贪婪吮吸着,轻咬着,我一次又一次活来死去,完全消失了自己,消失在幻梦般的虚无缥缈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浑浑噩噩地胡乱睡去,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的脸上发烧,高恒脸上似乎也红红的。问问周围的人,说再有两个多小时就到我们的目的地。去洗把脸后随便要点早餐吃过,东拉西扯地浑侃过一阵子,又挤回去看看俩孩子,整理整理行李,就已经到站了。


    出站后打车直奔学校,报名、交费、找寝室、领用具、认班级……等忙乱出点头绪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下,我几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这还多亏了高恒东奔西跑帮着买东拿西的。俩孩子本来也想跟我们一块儿住宾馆里,高恒却说:“你俩呀,最好还是先去学校适应适应熟悉熟悉。”我开合着嘴唇无声地嗫嚅老半天,终于也没能表示出我的异议。


    他又把孩子们送回学校,回来时顺道买了些吃的,我们就在房间里对付着吃点算是晚饭。吃过后我催他回那边房间去,他不断找出各种借口混赖着,死活不回去。我去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再次赶他:“我很累要睡觉了,你还不快过去睡去!”他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地怪笑着,站起身进卫生间,不久就听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龟孙子咋也在这儿洗澡呢?”我心里想,“这不行,他要在这儿我就到那屋儿去!”我拿过另一房间的钥匙,抱着我的衣服提着包,悄悄转移了过去,顺手反锁了房门,只可惜,门上的销子是坏的。他洗完后见我已走,就不停地来这边敲门,我再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沉沉睡去。这孙子也真他妈够坏的!无可奈何之下,他竟然找来服务员,说他把钥匙落在了房间里,服务员核对过这房间确实是他的名字登记的,才帮他打开门。他哄走服务员进来的时候,我疲惫已极正在酣酣沉梦里。


    直到他精赤着身子爬到床上抱住我,我才被乍然惊醒,狂怒交加地踢打掐抓撕咬着他,竭尽全力地拼命抗拒,可这无济于事,身上少得可怜的亵衣,还是被他一件件剥掉扔去,狂暴得近乎粗野地揉搓下,我的反抗也渐渐无力,就在他再次叨上乳头狂吮猛吸的那一瞬间,我再次萎顿如泥,已经发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气力,安安静静地躺倒在床上,平静中甚至带着些渴望地一任他恣肆地蹂躏着。我知道我已经逃不脱这种宿命,“是不是我骨子里本来天生就是个贱货呢?这样子,不要说对不起钱家一家人,甚至更对不起我自己,可为什么我偏偏会有这种不能自制的欲望和渴望呢?……”我已来不及再想下去,抚弄着被我刺激得已近疯狂的高恒已伏上我身体,调整角度尝试差开始冲击,“钱贵,对不起……啊……”就在我愧对钱贵的呻吟声中,高恒已经猛然间突入我的身体,那一股灼热肿胀充盈的巨力燃烧着莫可名状的滚滚热浪,乍然袭入我的身心最深处,在一声惊叫中,顷刻间就焚烧融化了我的一切,灵魂和意识荡然无存,似乎流荡在虚无中还仅仅飘忽着一丝残存的思绪:“这感觉,是钱贵从来没给过我的……”我时而自他的浅吟低唱中缓来,忽然又在他的狂冲猛突中死去,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模糊得不存记忆……直到感觉到一股激流热浪自他身体里决堤而来激射而至时,在我们彼此的惨嚎声中,我彻底窒息,似已完全彻底地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意识恢复时,便首先自心底发出了一阵无声的叹息:“原来,做女人,是可以这样的!”在我与钱贵的生活中,可是从来没能给过我这些感觉啊,哎,钱贵呀,钱贵……看看躺倒在身边的高恒,仍在牛喘着粗气,却一脸坏笑地对我说:“你他娘的真不错啊,多少年没这样快活过了,感觉就象个黄花大闺女!”我“啪”地一巴掌扇过去:“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他却仍是不怀好意地笑着:“打吧,打死我也值了!”我不再理他,套上内衣睡过另一张床上去,他接着赶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只管说着些我从没听过的浪言淫语。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畜牲投胎转世的,不一会儿就开始了新一轮对我的抚摸揉搓和冲击,在这个不算太长的秋夜里,他整整折腾了我三次,整个夜晚,都让我燃烧颠狂在几近毁灭死去活来的浪荡里,几乎未眠未息。第二天晚上,虽然心情依然十分复杂,但对于高恒,我根本没有再抗拒,顺理成章地住在一个房间里。在陪伴孩子们刚刚入学的三天,我们基本上就是这样度过的。


    孩子已经适应学校的环境和生活,我也没有一天不牵系着公公的病情,该回去了,可高恒却不想回去,而已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千几万遍“贱货、烂货”的我,竟然也对高恒这明知道不是东西的“东西”,有着些依依不舍难分难离的情绪,哎,我这个该挨千刀的!在他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下,我平生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跟钱贵撒了个谎:“孩子好象还有些不太适应,得晚一天回去。”钱贵在电话里想也没想就说:“好的,可以可以,照顾好自己啊!”听着钱贵的话,想着自己的肮脏龌龊,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潸然而堕,似乎在地面上碰撞出“嗒”的一声轻响,惊得我全身一阵颤栗。尽管如此,我仍然是抗拒不了高恒的,因为新尝试到的这种生死轮回的感觉,似乎具有无穷无尽的永恒引力,我的自制力根本无法抗衡这种吸引力。退掉了一间房,孩子们也不必再去看望照料,我们几乎整天整夜地缠绵在房间里。甚至直到回程后,高恒还串通我晚报了火车到站时间,在车站附近找家小旅馆,又一次疯狂了几个小时。哎,我已经无脸回钱家,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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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19: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05 编辑



    钱贵开着车来接我们回家时,不仅高兴得一脸欢笑,而且还带给我一个唯一能令我真正开心的好消息:公公的病已经大有转机,正在逐步恢复着,很有可能再次治愈!虽然可以确定钱贵从没怀疑过我,也根本没觉察到任何端倪,可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虚,在心中默默千糟万遍用尽所有污言秽语地秽骂着自己,哎,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惜已经发生和我所失去的一切,已经是永远也不可挽回的;高恒注入我身心和融化在我身体灵魂里的东西,已经给我留下永远也磨灭不去的罪恶的印记。可这一切,偏偏又是我自愿或者说是自找的!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暗暗告诫自己:到此为止,要是再做出对不起钱贵和钱家这些好人的事情来,我肯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公公日渐康复,继香在学校也很好,开学不久还被选为校学生会的干部,我虽然总笼罩在一种罪恶的阴影中,可这也只是深埋于我心里。所以家庭的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幸福美满,我更加满足,也更加珍惜。


    钱贵和高恒的交往日渐多起来,甚至有了些生意来往和钱财交易,我不止一次地提醒他:“你小心点,听人说高恒是个不太成器的败家玩意儿,不太可靠的!”忠厚的钱贵却总有些不以为然:“孩子们都整天在一起,再说他也四十来岁的人了,应该没事儿的。”有事没事,高恒也隔三差五地就来家里串门走动,钱贵在家时就跟他谈正经事儿,不在家时就死皮赖脸地来跟我歪缠,有时候甚至威胁恐吓我,在被逼无奈时我只得又满足过他两、三次,可他却越来越贪得无厌,渐渐有种肆无忌惮地趋势。若不彻底断了他这念头,早晚怕是要弄出大事儿的,可又不敢明着跟他反脸,只好独自想出些办法来对付他。从那以后,家里没人时我就紧闭大门在家睡觉,听不准是谁叫门就绝不开门;在外边时只要看到高恒来,马上就去把钱贵叫回来,从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由于防范得当,再也没让他得过手。后来高恒再看我时,眼光黑青凶狠冷厉得象把刀,我很害怕,可也只能独自承受着,自酿的苦酒,只有自己饮吧!


    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高恒越来越不象话,近一段为钱财纠葛常跟钱贵闹得不欢而散,听人说有几次争执冲突得相当激烈,若不是旁边有人劝开,可能就要打起来,这龟孙子可真他娘的不算人!我问过钱贵,说他里翻外拐欠我家差不多有近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也曾劝他说:“要不咱别要了吧,只当填坑喂狗了,咱也不欠这俩钱儿,宁惹君子不得罪小人,以后不跟他来往了行不?”钱贵一提起这事儿就气得咬牙切齿:“妈的这孬孙真是狼心狗肺,我当个人看他信任他,可他竟然不知好歹反而来骗我暗算我,这钱就是扔了喂狗也不能便宜他兔孙!两万块钱我得小半年起早贪黑地挣,便宜他个赖种,凭啥?”是啊,凭啥?我还真跟钱贵说不明白是凭啥,可我却有种惊恐莫明的隐忧,一日沉重似一日地压在我心头。


    心力交瘁,惊恐忧急,我终于病倒。嗜睡懒动,四肢酸困,浑身乏力,恶心干呕,头晕眼花,我以前感冒可从来没有这样子的,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发烧也不咳嗽,去药店买回不少感冒药,不但没治好,反而是越吃越严重。钱贵着急,就趁着看公公的机会带我到县医院去检查,到那儿后我让他去照顾老爷子,自个儿去看医生,他不放心,我说:“这又不远,放心吧,我能行。”先去内科诊完脉,啥也没说就让我去妇科,一通检查诊断后,医生大姐眉花眼笑地告诉我:“恭喜恭喜啊,你怀孕了!”我只来得及问出一个“啥”字,便眼一黑头一晕摔倒在地上。醒来时四五位医生护士都围站在身边问我“怎么了?感觉怎么样?”,我一句话没说,要过来化验单就黯然离去。老天爷,这可真是最不该有什么偏来什么啊!我该怎么办?


    实在想留住这孩子,哪怕是拿命来换,我也想真正做一回女人啊!可钱家,钱家怎么办?这孩子要的怕不只是我的命,甚至也可能要了钱家的几条命啊?苍天啊大地呀,谁能帮帮我啊?胡乱买些药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仍一直继续着这种病恹恹的状态,甚至越来越明显,连我自己也清楚这不是长远办法,纸里面终究包不住火,也许很快就会被人看破的!哎,愁死了,先这样熬一天算一天吧!


    半个月后的那天晚上,为缓和与高恒的关系,以便尽快讨回自家的钱,钱贵在西边叉路口的饭店里请高恒喝酒,一开始都挺高兴,后来不知不觉就多了。一提起钱的事儿,高恒就开始耍赖不说人话,钱贵一气说话难听了点,招出来高恒一顿臭骂,钱贵这么多年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也就不管轻重地回骂他,骂高恒“不是男人,娶个老婆是千人骑万人日的婊子破鞋烂货”,高恒当时借着酒劲也更凶:“操你妈的你老婆倒好啊,再好也是老子玩剩下的浪货!”这一句就把钱贵骂得愣在哪里,稍后就一溜歪斜地跑回了家。


    他们在外面喝酒骂架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钱贵进门时我想起来给他倒杯水,没想到他三两步就蹿到床边,满脸憋得通红眼中象要滴血似地对我吼道:“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怀孕了?”我一下子僵在那儿,脸上再无半点血色,怕是也已经毫无人色了。他见我这样,根本没等我答话,就转身回头大步奔了出去。等我披上衣服赶出去,他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等闻声赶去的人们在南河边找到他们时,两个人都静静地躺在河滩上,浑身浴血,不知是死是活,当即被人送去县城医院。我却没敢跟着去,静静地回到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家里。家?这里还算是个家,或者还能算是我的家吗?我找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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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19: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3 21:17 编辑



    第二天传回来消息,说钱贵头破血流的都只是外伤,肋骨断了三根,右小腿骨折,肺脏破裂,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高恒则是胪内出血,左下臂骨折,生死未卜。钱家的人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也没打,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

还听说高家正在呼朋唤友,邀约亲邻,努力积聚力量,要找钱家决一死战;钱家这边也已经派出各路人马,正在竭尽所能地调兵遣将,磨刀霍霍,准备要灭掉高家。战火四起,硝烟弥漫,又一场血腥大战一触即发。有人说村支书已把情况反映到镇里,派出所开始干预了,能制止得住不?总之已是狼烟四起,空气中似乎到处都流荡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可我这个罪魁祸首,却仍然象条可怜得被所有人遗弃的狗似地,藏匿在黑洞洞的暗窝里,这合适吗?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呢?

    准备准备吧,我翻箱倒柜地找出所有的东西,主要是由我掌管着的这一部分钱和银行卡。然后静静坐在窗台下的书桌前,认认真真地完成这半辈子我唯一用心写下的一封信。再换上套我自认为最漂亮的新衣服,仔仔细细地洗过脸,梳梳头发,把钱贵的衣服通通又整理一遍,几个房间里所有的桌椅再擦拭一遍。然后各处巡视几遭,都还好,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了!挎上里面塞着条精纺羊毛毯子的大包,锁上所有的屋门,把钥匙托前院的二嫂帮忙送到小叔家。然后在路边拦辆城乡小客车,心情平静如水地进城去了。


    先到邮局把信寄走,是写给女儿继香的,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好,勿需牵挂!将来不管如何,都得尽量想办法照顾好盈仓。妈给你卡上又存了点儿钱,省得以后隔三差五地存钱太麻烦,可别乱花!……”再到银行,把我所能找到的这点儿钱,都转存入继香的银行卡,这数字会不会吓着孩子啊?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出来银行就拔通婆婆的手机,接通后她只发出来一声叹息,就挂断了。打车赶到公公的病床前,我悄无声息地跪下,公公现在基本已能够正常说话,却一言未发,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得唏哩哗啦,等我磕完十几个响头后,他终于哆哆嗦嗦着开腔说话:“葛花花儿啊……我劝……劝过你……离婚,也想你能……生个娃……可现在……现在我已是……死着的人了,你这样……让我咋还有脸……去阴曹地……地府,见列祖列宗啊?哎……不说了,你……回去吧……这几天就别……别来这儿了,别的事啊,等我起来时……再说吧,去吧……去吧……”我又磕了几个头,一句话也没说,泪流满面地逃出门外。


    走进钱贵的病房时,围坐在一边的小叔小姑看见我,几乎都同时转过头去,但我却已经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眼中盈满的泪花,妹夫和弟媳似乎在跟我说话,却没听清说的啥。钱贵的意识已经非常清醒,看见我就从牙缝里向外挤出微弱的声音:“你,你你……你……”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端端正正地对着他跪下,象往常一样平心静气地跟他说着话:“对不起!钱贵,我辜负了你,我不是人!你好好养伤吧!不过,这辈子做过回女人,我不后悔!”钱贵遍体鳞伤的身体一阵乱抖,随即又昏迷过去。哎,钱贵呀,不知道你可曾听完我说的话?算了,算了,随你吧,听没听见又有啥区别呢?


    高恒仍在昏迷中,守护着他的家人们,似乎都在用一种厌恶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不明白我到这儿来想干啥。管他呢,爱咋咋的吧,反正我该经历的已经历过,该看望的也都已经看过了!


    进街道边的小超市买两瓶矿泉水,然后就坐车回“家”。在车上用手机给婆婆又发了四个字的一条短信息:“保重身体!”再把所有的经过都滤一遍,似乎就这些,应该已经没什么了吧?


    车过夹山岭时,我下了车,想不起来是哪个似曾相识的人在问我:“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下车干啥?”我一如既往平静地笑着回答:“我家的车马上就过来了!”目送着小客车荡起一路烟尘渐渐消失在远处,我才有些依恋步步远眺着向山高处走去,一点点走向云遮雾绕深处。


    离山顶似乎还有一段距离,但这里却是一大片平整洁静的连山石,躺在上面试试,温热可人,很好,真舒服啊!夕阳西下,山深处林静风轻如梦,不知名的山花香气馥郁,鸟鸣声声啁啾婉转,就连野草丛中散发出来的腐霉气息,似乎都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新气韵……似此山色似此景,如斯风光如斯人,似乎在一瞬间就已荡涤尽沉淀积抑在心中许久的种种肮脏龌龊,淫贱污秽。


    我从未曾如此认真地看过,却原来夕阳竟然是如此这般的美妙奇异,灿烂辉煌,尽管眼珠子被光线刺得生疼,我仍在近乎贪婪地凝望着一分分一寸寸渐渐滚落下西山顶的夕阳。哎,阳光,曾经给过我多少令我安宁平静的满足和幸福,给过我无穷无尽的欢娱和快乐,给过我……只可惜我都未能够很好地珍惜!而现在,转眼间你就要去了,我呢?我怎么办?是不是也应该随你而去?


    从挎包里掏出毯子,平整地铺在山石上最平整光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拉伸开每一处褶皱,而后脱掉鞋子坐上去,盯视着西天际的最后一抹余晖一点点变淡,变灰……双手用力地反向拧开水瓶盖子,放在一边,然后从包里面翻找出来几个小低包,轻轻把几包粉末合拢到一起,一仰脖张口全部倒了进去,顺手抓过来矿泉水瓶子一阵猛灌,直至一瓶子水见底,才毫不犹豫地用力把空瓶子甩向远远的草丛中去。


    我静静地躺在毯子上,用包把头部垫高,心平气和地等待着,等待着我半生幸福富足的归宿,我要平静地微笑着走去,走向我现在唯一能去或可去的“那里”。谁能告诉我,“那里”是哪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猫头鹰的枭叫声声,撕裂绞碎寂静的夜空时,腹中开始一阵阵剧痛,超出我承受能力的疼痛推拉着我的身躯四下乱翻乱滚,但我知道绝不会滚下这大片整块的山石,而且这如期而至的痛苦也很快就会过去,那时候我就可以顺利到达目的地,我永远的“归宿”!


    夜鸟的悲鸣声鬼哭狼嚎般更加哀怨凄厉,急剧翻滚着的身驱却一点点渐渐趋平静,模糊地感觉到我的身体仍然躺在毯子上面,这很好,是真的很好!一片愈来愈浓越来越密的无边黑暗里,钱贵那忠厚木讷诚实善良和高恒那浮浪淫邪油猾狡诈的面孔,走马灯似的在黑暗里交替晃动着,我竭尽仅存的一点记忆,无声地嘶喊着告别的话语:“钱贵,你是个好人,下辈子如果不嫌弃,我还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高恒,你他妈可真不是东西,可你却唤醒了我女人的感觉,让我体验了男人威猛雄壮的阳刚之气,我不后悔……如果有来生……如果我还做女人……我是不是还会再来一次呢?感觉……感觉……女人……”而后我便轻轻飘进那片黑暗中,被吞噬被粉碎被融化在无边无际浩渺汪洋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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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0-4-22 19: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恋花蝶 于 2010-4-22 19:09 编辑

我K,疑似多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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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0-4-22 21:19 |只看该作者
谢谢赐文{:1_89:}
先看,稍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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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0-4-22 21:40 |只看该作者
欢迎~
先占位,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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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0-4-22 22:01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小说,看了一半,回头再来接着看。先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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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0-4-23 12:37 |只看该作者
思想若有若无地在头脑中闪了几下,我便再次一塌糊涂地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被惊醒时,我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是在颤抖着的,因为一只滚烫灼热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我的内衣,在我细腻柔滑的胸腹上游走着,抚摸着,我震惊之余更勃然大怒,他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超这小子,可真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老实啊!他似乎并没有发觉我的醒来,手上的动作轻缓笨拙,一阵阵说不清的奇妙感觉,电流般袭向我内心深处那块尘封的区域,这绝对是二十年来,我身上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股感觉渐渐地盖过了愤怒,我的整个身心似乎都在无声地呻吟着、渴望着什么,甚至有些下意识地渴望着他的轻抚,尽快转向那些更敏感的区域。鬼使神差般地驱使下,我不由自主地轻轻移动了下睡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在配合着他的动作什么的,可也似乎惊动了他,他的轻抚就变得有些试探性地断断续续……在他的右手传递着男人燃烧般的焦渴欲望,轻抚上我乳峰的那一刻,我的整个身体和心灵,一下子变得空灵虚幻般缥缈如云,死蛇般地萎顿不堪,如同一滩烂泥瘫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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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筋道,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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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0-4-23 12:37 |只看该作者
多挂两天,很不错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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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0-4-23 12:40 |只看该作者
下体的私密处被柔若无骨的物体和手指一次次温柔碰触,一阵阵滑腻摩擦,我的身体渐渐被刺激得狂热起来,慢慢被点燃,燃烧成一块炙热的炭火,膨胀着,膨胀着,我已疯狂,我要崩溃,我急需要一阵惊天动地的暴风雨,来浇灌我几近崩溃即将毁灭的身体,我的心灵在呐喊着:“快点吧,快点吧,快点来毁灭我的世界,我的一切……”钱贵似乎也已经被憋得欲痴欲狂,褐黑的身体上汗出如雨,滑溜激动急躁得象是条滚水中乱蹿的泥鳅,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狂乱的摆弄着蹂躏着,试图冲击入我的身体……时间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室内的光线已变成一团黑暗,我被燃烧过的身体渐渐冷却成了一堆清冷的煤灰,慢慢地冷到了骨子里,疲累交加已到强弩之末的钱贵还在尝试着,却始终无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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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朴实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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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0-4-23 12:42 |只看该作者
钱贵头破血流的都只是外伤,肋骨断了三根,右小腿骨折,肺脏破裂,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高恒则是胪内出血,左下臂骨折,生死未卜。钱家的人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也没打,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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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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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0-4-23 12:43 |只看该作者
钱贵那忠厚木讷诚实善良和高恒那浮浪淫邪油猾狡诈的面孔,走马灯似的在黑暗里交替晃动着,我竭尽仅存的一点记忆,无声地嘶喊着告别的话语:“钱贵,你是个好人,下辈子如果不嫌弃,我还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高恒,你他妈可真不是东西,可你却唤醒了我女人的感觉,让我体验了男人威猛雄壮的阳刚之气,我不后悔……如果有来生……如果我还做女人……我是不是还会再来一次呢?感觉……感觉……女人……”而后我便轻轻飘进那片黑暗中,被吞噬被粉碎被融化在无边无际浩渺汪洋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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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具有批判现实的风格。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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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0-4-23 12:43 |只看该作者
开掘得比较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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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0-4-23 12:44 |只看该作者
人性和欲望之间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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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0-4-23 12:45 |只看该作者
涉及的性场面描述,处理的含蓄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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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0-4-23 12:54 |只看该作者
写得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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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0-4-23 14:00 |只看该作者
指间花开 :领导不必客气,先只管先着,稍后到什么时候均可,无妨无妨。
雪天使君 :是不是也是当官儿的?官儿有多大?偷告诉你啊,偶想嫁个当官儿,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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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0-4-23 14:01 |只看该作者
妙韵怡然 :为啥这么早就休息呢?屋里,或床上肯定有爷们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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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0-4-23 14:03 |只看该作者
唐朝国庆 :哥哥,不带这样儿的啊,就这么点儿色都被你给看去了,人家,人家是会不艰意思的。多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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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0-4-23 14:05 |只看该作者
相当昭峰 :这也叫真实啊?希望你能真实地招风或者招点蜂,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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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0-4-23 14:19 |只看该作者
相当昭峰 :这也叫真实啊?希望你能真实地招风或者招点蜂,多好。
恋花蝶 发表于 2010-4-23 14:05

被批评了,咋整?: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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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 该用户已被删除
28
发表于 2010-4-23 14:23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囫囵吞枣地看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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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0-4-23 14:27 |只看该作者
高的为人她也了解,丈夫的好她也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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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 该用户已被删除
30
发表于 2010-4-23 15:48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但从文字看,很好。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儿媳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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