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10-7-1 14:14 编辑
密长得非常祸国殃民,属于站在爱丽舍宫不但让现王妃卡米拉无颜色,也让前王妃黛安娜无颜色那种。非常不喜欢跟她在一起,疑似陪衬。问题是密的智商也像她的容貌一样让人服气,总是不经意中被她打动了心扉,加上有许多的臭味相投,于是,我就像某些情场高手一样,对密放浪形骸的勾引欲迎还拒。
巾帼难过美人关啊,终于堕落到与密这样的祸水沆瀣一气的份上。一般来说,除了彼此的老公和牙刷不能互动外,我们能互动所有的项目,比如衣服,香水,钱包……
密从湖南归来,如往常一样光彩照人,就是眼神有点远,怎么说呢,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空洞。和以前的柔波流转大不相同,互相行了法国式贴面礼,“说吧,出了啥事?”我问。密笑笑,幽幽地说“从地狱边上溜回来的……”
原来5月17号那天下午交通管制,她驾着丰田车正在株洲高架桥外排队,眼睁睁地看着那座巨大的桥像美国惊险大片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的倒下来,她的车前除了一辆公交一辆奥迪还犹抱琵琶半遮半掩于瓦砾中外,前面的悉数被埋进了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堆中……
密说她当时弃车而逃,狂奔到一百米外,捂着胸蹲在地上狂吐,肝肠寸断。她说刚刚看见一家三口从车中下来嬉戏,那个小姑娘长得像她喜欢的美国童星秀兰。邓波儿一样可爱,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就不见了,巨大的土堆无声无息,仿佛是一座已经存在了很久的坟墓……
我第一次主动提出来陪她逛街,也是第三次慷慨地请她赴宴,以前全是无条件吃她大户的,这次主要是实行人道主人作派,给受到大灾大难洗礼的密压惊洗尘。
密抄着两手,散着长发,脸色凝重,像位洞悉一切的女巫,冷冷地对我说:不要以为走在阳光下大街上就是鲜活人生,生与死只隔着两辆车的距离。
门口没有拦到的,公交车来了,拖着密的手上了辆公交。车上很多人,密的出现像道闪电,花了众人的眼,男人和女人的视线都像探照灯一样从她的脸、身、包上一一扫过。
公交车像站街女,见人就上,走得像牛一样慢,时不时的还来个急刹,照顾突然横穿的行人还有摩托,看来有些突发事故的确是人为的,不全怪驾驶员。
密突然对一个男人横眉冷对,破口大骂,要不是我拦得快,那巴掌几乎要和他的脸0距离接触,就那样,她一脚还猛踹到了男人的屁股上……我赶忙叫司机停车,把密从车上连抱带拽地拖下来,密在我怀中簌簌发抖,像只可怜的小猫咪。我像同志一样亲她的脸,抚她的胸,给她擦去大鼻涕还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儿。
原来那个男人趁车急刹之际,趔趄到她身上来,手还不老实……密,从生死线上走过来都没有如此花容失色,现在竟为一个猥琐的男子这样气急败坏。
密再也没有心情逛街,也没有胃口吃饭,我把她安置在小卧室里休息,自己去厨房里煲她爱的薏米粥,顺便再弄几道小菜。
半晌,悄悄地把卧室门打开,蜜像一只小老鼠蜷在被窝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一脸白毛女式的苦大仇深……
叹口气,使我们不快乐的都是一些小事,可以躲过一头大象的侵袭,我们却往往躲不开一只苍蝇的搔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