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10-6-22 15:57 编辑
饭桌上,我们家公主说晚上不回来吃饭,文学社有活动。
文学两字深深地触动了我这文学女中年的心。
默默地吃饭,挟菜,又喝了一口排骨汤顺下了口中的饭粒,半晌儿我鼓足了勇气对公主说,“你们这些孩子对文学孜孜以求,这种精神是非常可嘉的,可也需要有个参照物和文学家来比照来指导啊。要不,把妈妈发表作品的几张报纸带去,让社员们好好学习、研究、揣摩下。”
饭桌上突然一片静寂,公主眼皮也没抬一下,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盘辣椒炒肉片上了。
我又向她爹投去略带凄婉和幽怨的一瞥,公主她爹正在优雅地喝葡萄酒,小口小口地抿,时而吧唧着嘴,他用深情而陶醉的眼光注视着玻璃杯里面的姹紫嫣红,好像那里面有个古典美人在长袖挥舞,浅唱低吟……
我努力地平和了下心态,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咳嗽了一声,继续直抒胸臆:
“如果有必要的话,也欢迎来咱家看看就在他们身边的能写会说的能看见摸着的作家。都说墙内开花墙外香,可好酒也怕巷子深啊,一个作家的满腹才华不能像茶壶煮饺子,肚子有货倒不出来,得走出去,得倒出来。妈妈愿意给你们文学小青年讲讲写作技巧和手法,顺便讲讲创作心得……”
“爸,我们班主任太白了,一个男人长成那样,简直是白色恐怖。”
“那看看你爹我,是不是增一分则白,减一分则黑,恰恰好?。”
“嘿嘿,你说得不是你,是我吧?”
……
我发自肺腑的,语重心长的话仿佛是一阵轻飘飘的风,吹过了他们的耳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公主和她爹旁若无人地嘻笑着,戏谑着,简直没把黄脸婆当她妈,把她妈当作家。
作家的脸红红的,源于生活恼于生活,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来,像八十斤的铁锤一下下地砸在铁杵上,掷地有声“混—账—王—八—蛋!”
“作家还骂人?”俩人异口同声地问出这句话来。
“你爹洗碗,你拖地。”我啪地扔下筷子,又丢下围裙。
看《今日说法》,哭了,案主儿忒憋屈了,简直了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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