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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10-7-23 11:27 编辑
曹康是一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家庭妇女。从她身后的经过的人常常会误认为她是一个十来岁还未发育未成熟的孩子,没有胸没有臀,四肢像柴禾棍一样瘦条条的,连头发都剪得短短草草的三五不齐,只有从正面细细打量她的脸,才能看出她是一位皮肤泛黄,五官粗糙的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有道是,慌不择路,穷不择妻。曹康的丈夫佘强当初刚从师范毕业,分到清水镇中学当老师,正是一穷二白的时候,娶曹康也是捡到身不由已,捡碗里都是菜的意思。没曾想,曹康这女人却有旺夫运,在佘强的学校以老师家属的身份承包个小书店,给学生卖点复习资料,又给老师整点教材新编之类的教辅书,曹康待人热情,又大方,书卖得便宜又快,货进得又好又勤,看着生意一天天的就越做越大了,佘强兜里有了钱,仿佛就有了底气,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他转眼间就从三尺讲台,猢狲王的岗位上调入县教研室,坐在报纸、茶、的调研员位置上,男人一但意气风发起来,神情姿态仪容仪表都发生了旧貌换新颜的改变,佘强从昔日一个猥猥琐琐的穷教师变成挺鹏凸肚沉稳洒脱的男人了。
有句话说得好啊,婚外恋是穷人的罪恶,但对有钱人来说,即使不是高尚的,至少也是天经地义的,佘强就做了这样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他和书店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店员以出外购书的名义同宿同飞,一遍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边享受美人的甜蜜爱情。
佘强提出离婚的时候,没让他周围的人感到意外,仿佛他不离才是意外呢,像他这样有钱有帅还有地位的男人,换糟糠就像换掉穿了多年的一件邋遢沉旧旧衣服,真是太有必要了。连他和曹康的女儿都站在爸爸这一边,说“有这么丑的妈,每回开家长会都抬不起头来,离就离了吧。”
曹康离婚以后,倒也有了第二春。毕竟,她是一位有钱的女人,离婚时,佘强把书店留给了她,带走了大半现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曹康的财富还是跟牛巿股票一样,日日见涨。曹康再婚的时候,坚决拒绝美男子,倒不是自卑,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无非是贪图她的钱财,不是想和她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她选的男人还是一位老师,四十多岁的老光棍牛大伟,每月工资不是泡在酒桌上就是扔在赌桌上,下巴胡子拉碴,长短不齐,脸面上乌黑放,坑坑洼洼,说话大大咧咧,东一郎头西一棒槌,仿佛电线短路跳闸,时不时的让人吓一大跳。还不修边幅,上课时不是穿拖鞋就是大前门洞开,,曹康认为这样的人,没有钱又没有能力还没野心艳遇的男人,和自己的其貌不扬组合在一起,倒也放心安心,古人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反过来,愚夫蠢材也是家中宝,结婚无非是找个伴说话,搭火过日子,能平平安安就行。
曹康婚后倒也过了二年安静日子,和以往一样早出晚归的守在店里,热一顿冷一顿的吃饭没个准点。这一日,原先的老毛病胃溃疡越发厉害了,曹康的脸色黄得吓人,不得已去医院检查,镇里医生吞吞吐吐,建议去县医院做胃镜详查,这一去就再没回来,说是胃癌。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啊,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又有这么多的钱。对医生说“救救我吧,我有钱,能活一天是一天。”医生说“那就做手术吧,能控制癌细胞的发展。”上了手术台的曹康果然气色好了许多,脸面上也隐隐的泛出点白净来,又做了几次化疗,病情初步稳定下来了。
住院期间佘强没有去看她,连在县一中读高三的女儿,与母亲近在咫尺也不曾看过她一回,仿佛离婚后,她已经彻底与他们无关了,成了陌生人,连血缘关系也不存在了似的。
曹康回家只两天,就在夜里突然去世了,没有任何征兆。
给曹康办丧事时,牛大伟和曹康的父母哥嫂都一脸轻松,喜笑颜开。牛大伟只在有人来上祭时陪着干嚎几声,然而又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没有一滴泪流出来。
曹康身后留下一笔大约五十多万的存款,还有一座书籍超市的铺面。曹康的葬礼进行得还算盛大轰动,出殡时仙鹤在棺木上招遥,灵幡在前方翻飞,纸钱如雨纷纷下,鞭炮若雷霆霆响。一时哭声盈耳,一时笑语满路……
曹康遗产的受益人分别是牛大伟、女儿佘丹、曹家父母。每人所获不菲。特别是牛大伟,曹康死后不久,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一个老鳏夫,给他介绍媳妇的人竟然踏踊破了门槛,牛大伟提出这样的条件,25岁以下,处女,漂亮、苗条……
有闲人赞曹康曰:
曹康死了,她的死给亲人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幸福的明天,她像雷锋同志一样,把悲伤、丑陋、节俭留给自己,把欢乐、幸福、富足带给他人,曹康用实际行动演绎了一场人在天堂,钱在银行的喜剧,她用短暂而传奇的一生致力于为他人谋幸福辉煌事业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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