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秋风百合 于 2010-6-26 01:40 编辑
小时候,总以为母亲不喜欢我,因为我既不是爷娘的头生子,也不爹娘的断肠儿。姐姐说我小时候很爱哭,自己虽然不太记得了,现在想想,那一定是想引起父母的重视吧!
十五岁那年,父亲说要送我去学医,现在已经记不清是去哪里学习,只知道是离家很远。母亲给我缝被褥的时候,我看见她哭了。到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给父亲说我太小了,从未离开过家,这样不可能会照顾自己。就这样,我没有去学父亲想我学的医,继续上完高中。父亲想我们这么多的姊妹中有一个能够学医,可是让他很失望。
父亲离开我们的前两个月的一天,我听见他和母亲说:“我这一生还是挺好的,有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婆,有六个争气的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那时,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我们也知道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可从未想过父亲会离开我们,也没想到这话成了他人生最后的总结。后来,要他去医院时,他要求我答应他一件事,我同意了,他就去医院,我不同意,他就哪 也不去。我知道,他是想我有个依靠,可是从他那继承来的九头鸟一样倔强的我,没有让他实现这最后的心愿。
我的父母对我们的爱,是无声的,是含蓄的,象大多数中国人一样。
不管我是父母的哪根手指,那怕是那根最短的,虽然我也说不出口,我依然爱你们,就象你们对我一样。
去年年初,我去乌市参加一个面试,尽管笔试是第二,我还是惧怕面试。已经数不清,这都参加了多少次面试,可就是害怕,害怕在陌生人面前说话,害怕在人多的地方说话,更是害怕在考官面前要说大话。大姐说在私企老板手里在拿薪水不稳定,希望我能考上公务员吃上皇粮,所以只要有考试,她大都不问我,直接给报上名,每次都是在面试上让她失望,怕她说我,我装出比她还伤心的样子,这时她看到我,都说:没事,还有机会。在乌市碰见出差的大姐,她送同事去南疆就职。晚上她给我讲面试时注意事项,其实我也明白,但上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克服不了恐惧,没有办法。我给她说,要不我去南疆工作吧?大姐瞪着两大眼看了我两秒说:不行,离家两千多公里,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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