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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江中牡丹 于 2010-8-11 20: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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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几年前发表过两个有关喝酒的小东西,于是在某些不熟悉的朋友眼里,我就被冠上了“能喝”的帽子。如若人家把我想象成太白易安那样的酒诗混合物还安慰些,若把我误解成老斋头那样的酒鬼以及酒后色鬼,我这正常发挥也就一瓶啤酒的量岂不冤乎。唉!
人都说,喝酒要看心情。其实背后的意思就是说要看人。说来也是,我也曾经在某些冬日的午后夏日的午夜超水平发挥,白的啤的红的一起上。满眼对心思的人,满耳贴心的话,满心欢喜的情,不喝酒怎对得起。反之,有些酒桌上就颓唐得很,酒不想碰,杯不想端,话不想说。有朋友谓之为花祭喝酒看人。斋主有诗曰:花祭饮酒在点滴,罂粟也能入诗题。等闲之杯不希举,谁敢说咱酒量低。这些论断有陷我于不厚道不讲究人之列的嫌疑。严重鄙视一下。切。
人们还说,喝完酒或者喝多酒的人表现不一。的确。说几个熟悉的ID,弦大哥喝完酒就爱把“五花马”牵出来遛遛,念白通常绯红着小脸一边推托一边豪饮,二傻哥喝到桌底下也是深沉依旧,慕容和斋主喝完酒,那是怎一个“色”字了得啊。花祭喝完酒则爱激动,一听到些让人感动的话如甜言密语海誓山盟之类的就泪眼朦胧,你劝一下就泪眼涟涟,你再劝一下就泪飞顿做倾盆雨。防水睫毛膏不防眼泪,于是宁可把自己哭成熊猫。酒醒后,傻笑着回顾。下次再聚时,嘿嘿地致歉。人家都说不如此何以为花祭。于是一如既往,变本加厉。偶尔躲在好朋友的酒杯间流泪,饮下一份隐秘的小心思;于时光里的缝隙里,捡拾被冲刷得光滑如新的石子;在亲密的朋友的呵护里耍耍无赖,不亦乐乎。
喝酒到了一定境界,是要会品酒的。酒之好坏一入口便可得。一直以为只有男人有这本事,可单位一女同事,就擅长喝白酒。那几样名酒一到她嘴里就能尝出真假。尤其是我们这儿特产的铧子白酒,因为她从小是在那儿长大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掺一点水造一点假都逃不过她的味蕾。令我惊叹。试问,为什么价格在四位数的,三位数的和一位数的白酒到我嘴里都是一个味——辣?为什么淡爽干啤生啤到我嘴里都是一个味——苦?如此,我喝的就是糊涂酒。不知真假,不知好坏,不同的只有酒入胃肠后的反应而已。
偶尔,酒后,会勾起关于酒的最原始的记忆。童年的老屋,祖父端着小酒盅,就着一盘花生米或是半个鸡蛋,把夏天的黄昏一口一口喝下。身后是一棵枣树,我从未端详过它开花。祖父离世时,我还未工作挣钱,就是说嗜酒的祖父未喝到一口我给买的酒。多想,做亲人坟前供几上的酒杯,把他们不在的日子一天天倒进杯里,让他们一饮而尽。
如此,我于酒,是液体的另一种存在方式。酒于我,是无处可逃的自我逃遁。
呜呼!继续疼痛。继续混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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