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1-4-16 20:56 编辑
曹开河的行走江湖
(七)
宋锦文的经理办公室在大楼的12层,足足有40平米,收拾的一尘不染。一排大书架顶到了天花板,上面排列着营销之类的书籍和古今中外的名箸。墙上挂着一幅市里一位书法前辈为她写的字:“俗人如盗泉,顾影影浑浊。吾长瓢高挂,宁渴而不饮。”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盆清翠欲滴的云竹。她喜欢它的清秀飘逸。常有小年青跟她说,宋姐,这云竹长得像你一样清秀。明知这些人在拍她这经理的马屁,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她也笑自己未能免俗,但确实好话人人都爱听。
宋锦文今天心情有点不悦。她那资产过千万的老爸又打电话七弯八拐的向她提起那让她烦心的事,她只好打着哈哈给她爸说:爸,你女儿这样优秀,你还担心她嫁不出去吗?
她曾经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说天下有两种人不好解决婚姻大事,男的是神经病。女的是女强人。其实早在大学期间身如修竹的她就不乏追随者,而她却偏偏选中了从大山中走出来的帅气的正在读研的朱思源,但其人却不被她饱经世故的老爸看好。她爸说,此人虽长的帅气但骨子里透出的却是一生都难以改变的小气,难登大堂。他虽言语不多,但并不木纳,眼神告诉我他是多有心计,属于“开口狮子闭口象,不爱开腔得双帐。”的那种角色。今后,会为了他的利益伤害你。帅气只是表象。你得看个明白。
从小就被娇惯坏了的宋锦文根本没把她爸的话放在眼里,说,你又不是刘伯温,还会看相算命?她爸说,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可不想以后我的产业交给一个我看不上的人。宋锦文说,我们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要你的不就完了。说不准我毕业了成立个公司,与你同台竞技,把你的公司吃掉,让你来当经理,为我打工。她爸被弄的哭笑不得,父女俩又一次不欢而散。
宋锦文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回到学校就将朱思源从宿舍楼叫下来,对他说:“待会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搬我那儿去住吧,那么大一套房,我一个人有点怕。不过得说清楚,是一人一间。”
朱思源一听喜出望外,她们相恋以来,他亲吻她,他抚摸她,那怕她脸泛红云,娇喘微微,只要他有半点越雷池的举动,宋锦文都会力拒,若朱思源还想纠缠,她就会立即变脸马上走人。为此让朱思源伤透了脑经,她老爸的态度迫使他早就打好生米煮成熟饭主意。如今,她主动让他搬到她一读大学她爸就为她购置的三居室里,他觉得幸福距他只有一步之遥了。那还能说半个不字,他笑嘻嘻的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宋锦文笑着骂道:“那来那么多空话,快去吧。牢记,只能规规矩矩,不得乱说乱动!”
朱思源做了个鬼脸,喜滋滋的转身向宿舍楼奔去。
中秋夜,朱思源早早的回到他同宋锦文居住的三居室里,清理好房间,(从搬来那天起,他就辞退了小时工,担起了保洁的重任)做好了节日的饭菜,摆上一瓶红葡萄酒,把一束红玫瑰插好放在餐桌的中央,让房间充满节日的温馨,然后给宋锦文发条短信:“我同明月一道盼你归来。”
宋锦文是在家里同爸妈一道吃的晚饭,席间,老爸又旧话重提,宋锦文抗议:“爸,你还要不要我吃饭?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你呀,是木匠作枷——自作自受。”
这时,宋锦文收到她几个死党的短信:“海韵k歌,不见不散。”她从桌上抓了个月饼,朝爸妈做了个鬼脸,说一声拜拜,一溜烟跑了出去。
闹够了,疯够了。宋锦文回家开门一看,两杯酒一桌菜纹丝未动,朱思源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心中泛起一阵感动,上前轻轻的吻了吻朱思源的眼睛,朱思源一下惊醒把宋锦文压在沙发上一阵狂吻。宋锦文捧起朱思源的脸:“你傻呀你,这么晚了还等?”
“就得等,等一个晚上算什么,我等你一万年。”
宋锦文心中一热又在朱思源脸上吻了一下举起来酒杯:“中秋快乐。”
朱思源赶紧同她碰杯:“同你在一个蓝天下,我就会天天快乐。”
宋锦文喝高了。朱思源将她扶到床上褪下衣裤让她睡好,他斜靠在床头,将宋锦文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一边轻轻的抚摸她那袖珍型的乳房,直到宋锦文闭上眼睛,张开嘴唇发出一阵阵娇喘。他放下她,准备离去。宋锦文伸手将他拉住小声地说:“思源,别走,我要你……”
那一夜,无尽的缠绵。宋锦文献出了她的初次。当天色将晓朱思源再次气喘吁吁的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紧紧的将他抱住:“思源,我爱你。”
“锦文,我也是。”
宋锦文没有想到二人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两人乐此不疲。激情之后,宋锦文总是靠在气喘吁吁的朱思源胸前一边轻轻在他身上抚摸一边说;“你的家庭作业做的还算认真,一点一横,笔画清楚,字面整洁,主题明确,节奏鲜明,激情奔流,不愧是读研究生的。送你去美国深造看来是没选错人。”
朱思源笑着说;“离领导的要求还很远,还需更加努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连家庭作业都不能如期完成,会让我到美国去深造吗。”
“说你胖,你就真喘起来了……”
朱思源一翻身又将宋锦文压在下面,用嘴唇堵住她的嘴,一会,床上响起宋锦文的叫声。
欢乐夜短,一晃就是朱思源去美国的日子,宋锦文含泪把他送上飞机,接下来的三年就是绵绵不绝的两地相思,三年里,宋锦文和唐诗结下了不解之缘,春日,她读的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候。秋雨绵绵,她念的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冬日,倦在被窝里,想的是:“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电话成了她遥寄相思的唯一,三天两头,一个电话不把手机打得发烫她不会丢手。这天,她也不管那边是黑夜是白天,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五六声才接,还没说话就听见那熟悉的让她心惊肉跳的喘息声,她急匆匆的问道:“你怎么啦?”
“我……我……没什么,前几天感冒了,气短。” “吃药了吗?没什么大事吧?” “吃了,没事。只是吃了药人犯困,不然不会这么久才接你的电话。” “我没什么事,那你早点睡吧,记住吃药,不行就得去看大夫。” “知道,没事我挂了啊?”朱思源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宋锦文冲了一杯她特喜欢的“观音王”,那浓郁的茶香未能冲散她心中的疑云,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她在美国一个死党的电话。要她去趟朱思源那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说,我在东边他在西部,几千里地,你以为是北京,从东单到西单呀?宋锦文说,你去不去?对方说,姑奶奶,我去还不成吗?要去也得明天吧,你还要不要人活?
三天后,宋锦文收到一封邮件,朱思源一年前就同一位江苏去美国念书的女孩同居了。
宋锦文心冷如灰,那以后,凡朱思源的电话一接通她就放在一边,听到对方说的没声了,她才拿起问一句:“说完了?那我挂了?”久而久之,朱思源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俩人的联系断了。这事,成了宋锦文心中永远的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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