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8-21 16:34 编辑
清晨,是疼醒的。拖了一周的感冒日趋严重了。如我傻乎乎的痴爱,一个又一个扑入怀里。这感冒也是一波又一波扑上了我。重感第三日,左后脑某一点如针刺,一抽一抽的剧痛。我时日不多了,幸福的自由之帆靠上我的港口明了长笛。
泪眼婆娑是我,秋日里的清晨细雨迷离,躺着忍一阵阵的痛,眼睛倔强的随雨舞动。
想到了台北,想到了国文旧书,想起白对襟下如荷大摆裙呈宽厚的蓝色。早已在新文字里把口号喊得惊天动地,台北秋雨下的清晨定有许多多情的人儿依旧之乎者也,唐宋诗词浪漫吟诵。我很喜欢她那一丝绵软口音以及诗词里的香浓,浅淡。
一阵阵抽动的痛我总以为是刺痛。从眼睛挖出去的要求,从后脑侵略的无情。令我五官扭曲面目变形,嗤牙咧嘴想要抽吸几口安定的神药,使劲的望嘴里吸气!眼睛却与一切伤痛无关,一味望着窗外!天空乌蒙,看不清看不透的秋雨和看不到感受清冷的风。
妻子怜爱的托起我的头,放在腿上试图找出一个点,揉入她的方药。我抖着与她指点,那一点实际是不可触碰的…疼!妻子的大腿依然绵软舒适,枕着就不想痛不痛的问题,由着她去揉去琢磨,望着窗外,满眼的秋雨打湿玻璃窗里外,雨水竟传来阵阵清歌,带有长亭外古道旁的清幽。清亮的女声用了传统唱词的技巧,苍凉悠远,深厚多情,每一个字在歌词里都可以演化出一个故事,每一处音律的转折都是一场生命的轮回。定是穿白对襟女子学生服的转起蓝色大摆裙,如莲似荷在雨中在台北为我安神祈福吧!
“北去明月千里,青丝卷霜璃。与君相对语,春晓又秋夕。将衾寄娥仙居,雁字常戚戚,与吾倦相与,歌儿到画里。”一个陌生的古意女子,住在我脑海,荡着扁舟用长长的竹蒿敲击我的脑壳,一下下刺痛。
妻子幽幽叹了一句:这里有两根白发,我与奴拔了去罢。
哎哟!白发如雪根部却有一星点的漆黑。倒是我的头发随我,倔强。生命如花,岁月如花,这一头青丝如花。华发将至,岁月流逝,生命必然消逝。
于零落残红前全盛,于华发如雪前漆黑如墨这是不是很忧伤,强自挽留一抹红的心情叫人多么无奈又可笑。
随缘吧,你爱痛不痛!我自岿然不动,只把心放在雨中倾听女学生的优唱。任面目扭曲牙暴唇突,眼神坚定犀利如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