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和鹰 文/随风而逝
宋大侠善烹饪,做的一手美食,这和这货好吃有关,虽然他老人家的所谓美味珍馐一般的都上不得饭店里的大餐桌,但一般寻常人家却也做不来吃不到,吃完了剔着牙缝细细回味,却也是独家秘制,别有一番风味的。
这爷以前给魏老五打工,专门伺候藏獒黑贝狼青啥的,种种大型猎犬见的海了去了,一般的小毛狗宋爷连瞅都不瞅一眼,给人家打工终归工资有限,加上宋爷时不时出去洗个澡见个红颜知己啥的,这些花费都不少,日子长了,没到月底,宋爷就多入不敷出,需借债艰难度日,那几天里就常见这大爷拿俩冷馒头,蹭张不熟那扽俩根葱或者抽几根韭菜啥的就着吃,很是清苦,但宋爷日子虽苦,节操还在,每日里的俩顿酒是断断不能少的,喝不起五块钱一瓶的老村长,就去赊十元一桶的零散酒水对合,那几天就常见这爷一手俩馒头,一手一根葱,咔哧咔哧一口大葱,恶狠狠呼哧一口馒头----,冬日里天冷,馒头就跟着很难下咽,馒头屑沫罗面悠面悠就撒了不少,噎到到嗓子眼实在咽不下去,就大碗端起酒,咕咚一声,使劲啁下去,连不停的咯几下,用手摩挲胸口好久--,这爷虽然英雄末路,但这等气场,却颇有洪七公当年华山上雪地里喝酒论剑的大气势---。
宋大侠日子久了也馋,光馒头大葱的对合也喝不起酒来,思来想去,就打上那几只狗的主意了。
这几只狗可不是魏老五养的那些,而是经常流窜过来蹭饭的几只社会盲流狗,无主无政府。老板养的狗伺候不好了都挨骂,更别说打主意了--。魏老五的狗场占地好几亩,前面一拉溜是饭店,店后面就是狗场 ,宋大侠就住饭店和狗场之间的房子里,每日里早上去饭店里把泔水桶收来了,放在宿舍旁的大棚子底下,点着火,煮一大锅的玉米面子粥,然后弄些饭店剩下的青菜啥的,剁吧剁吧,和泔水一并掺合了,再少煮一会,满满一大锅美味狗粮就出来了,然后宋大侠会用桶提着一桶一桶的给那些藏獒黑贝们送早饭。院子很大,加上宋爷做的也确实是香,这香气就把几个鼻子特尖的闲散狗给招来了。
这几只狗估计也有邻村乡人养的,但宋大侠不管这些,一概视为没身份证的,皆在城管之列。
宋大侠有讲究,一黄二花三黑四白,黄狗的肉做来最香。宋大侠就打上了一只小土黄色公土狗的主意。
这日一大早, 宋大侠早早起来,给狗狗们早早做好了早餐,却破例没提着铁桶一桶桶去送饭,他舀了一勺狗粮在桶底,然后找根粗麻绳,拴个活扣,把麻绳套在铁桶口上,点上一支烟咪咪着,偷偷躲在一旁的小窗户瞅着,宋爷心里有数,每次都是那只小黄狗来的最早的,这次就是为它准备好的套的。
那只黄狗果然按约来至,瞅瞅四下里无人,鼻尖一动,颠拉颠拉的冲着铁桶就奔过来了,那只黄狗估计一晚上饿的够呛,一头扎进去狼吞虎咽起来,宋爷眼疾手快,把烟头一扔,顺手把麻绳一拽,活扣滑过来,正好搐住黄狗的脖子,没等着狗反应过来,宋爷运起神力,俩膀子一较劲,就把绳子抡了起来,足足抡了两圈半,宋大侠瞅准了靠山墙,双手一撒,那狗像颗石头一样,砰哧一声就撞了上去,可怜这狗,到死也没明白过来咋回事,哼都没哼一声,就香消玉损了---。
想吃在这里是断断不敢做的,宋大侠把狗装在里一个尼龙袋,放在三轮车厢里,中午喂完狗食,看看没啥事,就给魏老五请了个假,说是出去买菜,就直奔张不熟这来了。
宋大侠自打结识了张不熟,很快就成了好相识,吃喝嫖赌抽无不在一起。宋大侠把狗弄来,张不熟却不敢杀,因为这货小时候被狗咬过,至今臀部留有印记,心有余悸---!。
张不熟二浪子吧唧那么年纪大的时候,家里穷,又嘴馋,有天他自己在家看家,家里人都去走亲戚去了,他中午烧开了一锅水,正愁咋吃好呢,出门拿柴禾,忽然邻居家的小白狗摇头晃脑的朝他舔了过来,这货当时也不知咋想的,就那么一瞬间,忽然心生邪念,他假装亲热的把小白狗抱起来,用手捋捋毛,那狗正骚哄哄的舔着张不熟的手指,这货一手掀开锅盖,一手就把这可怜物扔了进去,顺手把锅盖压上,小白狗在里面急得直蹦,张不熟见势不妙,又拿了块木板压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过了一会,听里面好像是没动静了,张不熟满怀激动的把锅盖打开,谁知这狗没死,一蹦竟从锅里蹦了出来,一口把张不熟屁股上咬下两吧肥膘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后来张不熟分析,一个可能是锅里的水太少,另一个他光看见冒热气了,其实水还没开,所以这狗侥幸逃过了一劫,不过这狗下半身毛被烫光,光剩下脖子上那一圈了,活脱脱就像一个只戴块围巾的裸体女人,没了气质,真的很是难看--。自那,张不熟这货就不敢上街,这狗隔老远看见他,也不做声,慢慢跟过来,亢哧就是一口,张不熟那一年总计被这狗咬过三次,总计约四两来肉几十升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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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宋不愧是东北汉子,长白山里老虎豹子都见过,况这这小小物件。过了晌午正好没人,张不熟烧开水,宋大侠三下五除二就褪干净了毛,开膛放血,五脏六腑都扔了,这些宋爷不吃,光留下了狗鞭狗肾,单独用碗盛了,搁料酒泡了,拿把利斧,把狗头剁了,这个宋爷也是不吃的,具宋爷说吃了狗头下辈子变狗再叫别人吃---。把剩下的狗肉用斧子一块块剁了,剁成小块,放大盆里用清水泡了。俩人咪咪了两支烟的功夫,宋大侠把烟头一丢,一挽袖子,开始做狗肉。
胜利大酒店作料还是很全的,葱姜八角花椒热油放下去,等出来香味,也不管张不熟脸色,宋大侠把满满一袋辣椒给放了进去,亏放的油多,翻腾几下,那种辣椒的辣香就弥漫开来,宋大侠把鼻子深深一吸,把那种辣香吸满了,也顾不得连天的喷嚏,把一盆的肉块就倾了进去---,
宋大侠手不住的翻动,把每一块肉块都沁满了料香,看差不多了,倒上水,盖上盖,大火烧开了,转成中火,慢慢炖吧--。
足足炖了一个半时辰,火渐渐熄了,俩人悄悄把锅抬进里间,把锅盖刚一打开,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张不熟鼻尖止不住的翕动,凑上去,顾不得手烫,捞了一块便啃,大块的狗肉在满满的辣椒衬托下,块块红的透亮,闪着诱人光泽---,张不熟手指烫的不住的颠动,口里不住的哈哈着,正在起劲,忽然一个媚媚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你们躲在里面吃啥好吃的呢?---背人偷吃烂嘴烂*幺---!”,说着话,一个白胖胖的女人就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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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白胖胖的女人是魏老五酒店的一个服务员,三十来岁,一口纯正的东北话,叫金正姬,据她自己说。原籍朝鲜金刚山那边的,那边太穷,饿坏了,实在受不了,就趁鸭绿江结冻的空,从冰上偷偷溜这边来了,也算属于北漂一族吧!
这女人一没身份证,二没户口,很多地方不敢用她,后来流落梁邹,五爷可怜她,就收留了她,留在饭店里当服务员,有时候也帮厨房打打下手。宋大侠老家是吉林,因了这层关系,俩人算是半个老乡,平日里就接触比较多些,慢慢的俩人就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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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最近正和宋大侠打得火热,干柴也有了,烈火也有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火苗了。这妞估摸这点来这,其实是宋大侠事先约好的,宋大侠却故意问:“咦,你咋来的呢---? ”,这妞一笑:“你这肉太香,隔老远就闻到了,俺这不闻着味来的吗?---”,张不熟站起来,趴这妞肩头使劲一闻,闻了闻这妞身上那二斤多的香水味,色迷迷的说:“这狗肉再香,能有你肉香吗?”--,那妞抬手打了张不熟一下,说了声:“坏样吧---”,也不谦让,自顾伸手抓了块狗肉啃了起来--。
这么好的肉得需好酒,没酒咋行?张不熟就破例把他自己珍藏泡了十几年的一坛好酒给搬了出来。
张不熟酒店里剩下的半瓶半块的半拉酒很多,这货另辟蹊径,弄一大号玻璃罐,把那些残酒剩块收集起来,又回家寻摸了他老爷子喝酒剩下的半块人参,上大集上死皮赖脸淘换了几片鹿茸枸杞不老草,使劲晃悠晃悠,虽然褐了光叽的啥也看不出来,但是人家张不熟却觉得这酒属张氏秘方,独家专利,有补肾壮阳之大效,一般人是不晓得的,后来张不熟饮用了几次,觉的效果不佳,正好翻出上次刘太医治疝气时剩下的十粒顶破天,思来想去,就倒了进去---。
这次吃人家嘴短,张不熟破例把这酒拿了出来。宋大侠倒也不客气,咕嘟咕嘟就是一碗,张不熟难免心疼,却也自己倒了一杯出来,宋大侠一碗下肚,伸筷子从锅里寻了那根狗鞭出来,滋溜塞嘴里,连骨头也不吐,嚼了嚼就一并咽了下去,张不熟伸筷子寻那俩个狗肾的空当,宋大侠也不谦让,径自去坛里又倒了一碗出来,然后给那妞倒了一杯,说一声:‘妹子,你也喝个--!”,那妞啃的正起劲,满眼里都是狰狞的目光,一手接过来,咕咚也是一口干了,放下杯,俩只手把狗肉抓定了,生撕活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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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从傍晚喝到夜半,张不熟隐约醒过来的时候 ,听到的是一阵类似野兽也类似男女交合的呻吟声,后来据张不说细说,他那会儿脑袋昏沉沉的,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一泡尿憋不住,就上二楼卫生间上厕所,恍惚的就见一个女人躺在餐桌上,俩手耷拉下来,抓住俩根餐桌腿,底下俩条肥白的大腿却不住的扭动,再看,就见一物,黑乎乎的,看不清,像某种大型公犬科动物,趴那女人俩腿之间吧唧吧唧舔的正起劲----,{此处略去100来字}---,张不熟揉了揉眼睛,却啥也没看见,只听得耳畔里传来阵阵的呻吟和俩物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太瘆人,不是一般肉体的碰撞,而是像一种骨头砸骨头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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