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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不是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旅行不是排着队买票进入。
一直以来对名字中带有“城”字的小镇情有独衷,觉得那才是安静古老的地方,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当广西柳州忻城县的人们都赶往柳州市区的大街上看国际小丑节表演时,我走着和他们相反的路线去到了这个小镇。
一路上有阵雨,时而停,时而淅沥,时而有太阳,时而车过处溅得水花满塘。路还是很好开的,两边的山更是连绵层叠,矮矮圆圆的小山头,似乎就在近处了,山前有黄色泥土砌成的村屋,再近些有水稻田,刚插下的新秧,整齐又绿得好看,雨后这嫩绿,土黄,弥漫开来的山间雾气在克斯特地貌的石灰岩山崖里盘升,的确和岭南派国画里描绘的景致一样的清新,秀丽,如长卷在我眼前慢慢地舒展开来。田间有农人在忙碌,有耕牛在劳作,一片繁忙景象又仿佛里面都是些牵线偶人被置放在这个大大的天然盆景里,如果操控开关此时突然停止,是否这些灵巧的人儿和牲畜们也会统统地作瞬息停顿?我能否可以像格列佛那样,把这个太疏密的村落房屋搬移些去那个冷静的山头,或牵开那头可怜的老黄牛,给他喂点草料,边咀嚼也好边稍稍地休息会儿。当然这些都是我在异想天开而已,此时我只能用眼睛把他们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定格,他们已和山头,泥屋一样悄然地离我远去。
“生在苏州,穿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这句民谚,这次才算是真的让我见识了。因柳江上游盛产的杉木、楠木、红木、红檀木,都是上好的制棺木材,相传,柳宗元晚年被贬柳州,客死柳州后,以一口雪松棺材装殓送回西安,经过半年的长途跋涉,遗体仍完好无损,从此奇迹般的传说让柳州棺材声名大噪。车子一路驶过,就见路边有很多棺材铺,有成品,也有在制作中,边上还堆放着许多直径足有半米粗的原木。问过才知道,当地以壮族居多,壮民们死后可以土葬,所以棺材的生意很是兴隆,还好当地人身材矮小,少见胖子,棺木比 我在浙南祠堂里见过的寿材要短些,但那个木料果然却是厚实许多。
因为刚过清明不久的缘故,所以这里田间不管是新坟还是旧墓,坟顶上压着的白色纸钱花依旧飘扬,坟头的青草也已爆出新芽。在这欣欣的春日里突然有了一丝悲凉掠上了我心头,还好刚才见到棺材时我并没有落下眼泪。。。
旅行的意义在于我已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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