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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书生，自古多“俯拜”，叩头下跪几乎乃必修之科目，少有类张飞李逵等昂首挺胸擅哇呀呀大吼之辈。古装戏里的书生们，往往面涂厚厚的白粉，仿若日本的艺伎，说起话来更是奶油味儿掉得一地又一地，让别人的鸡皮疙瘩跟着也掉落一地。让书生的后辈老牛们每每念起这些面目可憎的前辈，就不由得汗颜。
从历史上各个朝代一直“爬行”到今天中国的文人书生们，总处在一种颇为尴尬的境地上。所谓尴尬，不仅是指人文精神、理想抱负层面上的----------他们往往“空怀经天纬地才”，想着“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想重整大好河山，匡扶人间正义，当然，私心也是有那么一点的，爬上去了，除了完成“壮怀激烈”的人生抱负，顺便也捞个封妻荫子，骏马得骑。“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死后名”，一生便足了。但实际上，古往今来的读书人无数，爬到这等风光地步的，不能说没有，但终究屈指可数。不实现宏图大展的人生理想倒也罢了，清风明月做一闲人，人间走遍却归耕做一隐士也落个潇洒自在。更可悲的却是，放不下天下与君王啊！“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甚至错使了一个眼色，便可能“误了卿卿性命”，至于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也全不在话下。而且，中国的书生，往往“强项”，脾气驴子一样臭，笨牛一样倔，根本不知识时务为何物，最擅长的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尽管前车之鉴不断，他们也总要步其后尘。死就死，还要愚弄后来人，自嘲什么“我自横刀向天笑”，“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读史书时，总忍不住“替古人担忧”，流猫尿儿虽还不至于，但扼腕而叹，甚至搞到辗转反侧却也在所难免。读有关春秋的记载，惟喜范蠡。这位功成身退的智者。在权力达到最高峰时激流勇退，携美人之手“泛舟五湖”、“陶然忘机”去了。野史中更有记载，这范公与美人西施卿卿我我地快活之余，还不忘经商，大做其生意，不但让自己“先富了起来”，更一跃而成为当时天下第一大的富豪。后，竟又再次激流勇退，万金散尽，赈济穷苦。据说，他就是民间所供奉的财神陶朱公的原型。看到这一幕一幕，不禁让后生小子老牛羡慕得眼珠子发蓝。有权却不惜权，有钱而不贪钱，更怀抱到天下第一美人，况乎名满天下，光耀青史。此等齐人之福，老牛不知几世方可修到。
可叹的是，这范公老牛不但学不来，也没法学。在21世纪火箭飞船频频升空，风花雪月的文字几乎一文不值，灰尘蚊蝇一样为人所反感厌弃的今天，就是有心为一种理想，一种主义去大义凛然、肝脑涂地，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啊！更让人唏嘘绝望的是，还别说如老牛这样，在天赋学问上也就是个二把刀三脚猫的小混混罢了，就是真的“胸怀经天纬地才”的家伙，当今日此情此景，恐怕也只能长叹一声，任由自己“一生襟抱未曾开”了罢！
这还只是中国书生在人文精神上，也就是“心理”追求上的不遂呢，可以看成是一种“上层建筑”范畴内的不顺心。那么作为“基础”的“生理”呢？嘿，不说则已，一说我就想掉眼泪！那更是赤贫呐！让人只能慨叹“百无一用是书生”。
翻翻古书，发现在这一点上，也还是古胜于今的。古代的文人，虽不敢说自己在生理层面上已经混到了“小康”，甚至吹牛说“富裕”，但温饱应该不愁。且不说入仕以后，有三妻四妾之美，可以“大红灯笼高高挂”，偶尔还可以“家花不如野花香”，跟丫鬟老妈子暗渡陈仓，“欢乐”它一把两把，事后，提了裤子就走人，不用负什么鸟责任。有应酬之际，还可以大大方方地去青楼烟花之地满足一下，满足过后，更可以边手把着裤子，边挥笔写下美妙的感想，曰“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曰“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云云。也就是说，吃了腥过了瘾，不但不会遭人非议，此感想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流芳后世”也。暂不说这些入仕了的“国家干部”、“人民公仆”，就是柳七郎那样的落拓书生，也可以怀揣一支生花的妙笔，以在妓院里为歌女舞伎们填词谱曲混口饭吃。而既然是“近水楼台”，那么想来，从事他这个工作的，朝云暮雨眠花宿柳的勾当也必不会少。想柳永活到今天，谈到往事，当会拈着胡须，犹抱琵琶半掩半露地说：毛毛雨而已拉，不过也就是为人民服务而已嘛！
不要说柳永，就是再等而下之，既没有填词谱曲的才能，又没有“余粮”可供在烟花之地排排场场地大摆花酒随便玩女人的一穷二白的书生，当也可以勒紧裤腰带，“三月不知肉味”，攒上几个散碎的银子，去场子里听一支小曲儿，喝一壶清茶。手上沾点儿腥气是起码的了，让自己在意淫，自娱自乐的时候，也好有个想象的凭借嘛。过足了瘾，并没有什么性病爱滋之虞，便可逍遥自得地扬长而去也！要是祖坟冒了青烟，走了狗屎运就更说不得了，被哪个婊子一眼看上，不但可以免费睡之，还可以得到倒贴。弄好了还跟着从良了呢，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个老婆。搞了白搞，不搞白不搞，还大有机会摇身一变而成一千古佳话。
如今呢？唉！婊子倒也不是没有，看那夜幕笼罩下的灯红酒绿之地，流莺比苍蝇还要多，有专职的，也有兼职客串的。揣着些银子，当今书生们也可以去那里风流风流，随便扯一个过来解解馋。但，要想找古人那种“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酬唱应答，可就是痴人说梦喽！现在这些婊子，全都刀已出鞘，雷已挂弦。“时刻准备着”大干一场。干完收银子立马儿走人，易地再接再厉。“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没有利益，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呐！你要是莽莽撞撞地想对其吟诗作赋，即使是来点儿三岁的“白日依山尽”之流，她也会白上你一眼，悻悻地夸奖一句“神经病”。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实干吧！谁怕谁啊？反正无论如何，任你怎么吟诗作对，实干总是最后的必经之路嘛！书生是书生，实干起来却并不逊于武夫！可性病爱滋正在大行其道啊！怕怕！一不小心中了标，就再也惨无人道了！至于裤子刚脱了一半，就有“大盖帽”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撞坏了好事不打紧，弄不好还得罚款，接受人民群众再教育，名誉扫地，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甚至色情抢劫的黑吃黑，也决不是空穴来风。
嗟夫！恨不生为古人呐！造成了现在如老牛这般，心理生理都干涸贫瘠得像盐碱地。但也无法，谁叫咱身为书生呐？如今，就现在，不也有的是错别字连篇，连话都说不完整，只会在聊天室里一口一个“偶系帅锅”的小痞子，一样MM在怀吗？况乎朝三暮四，女人换得比袜子还快。
但“我没那种命”啊，学也徒劳。正垂头丧气之际，却上网看了某某某的几篇破诗烂文，诗文里竟然面面俱到，由表及里，应有尽有啊！什么乳房、大腿、处女膜、子宫。哇噻！爽啊！眼球过瘾了啊！才发现，这也是个“风雅”地意淫的好办法！在公众场合，不但能满足自己裸露展示的癖好，还有可能找到这方面的知音，为人赏识呢，更不会为谁侧目而视！几贴发下来，说不定便会真的如释重负，身心俱爽了。此似可成为如今书生们无聊消遣的妙着。
不学习坚决对不起我这个书生称号！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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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1-5-1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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