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初夜（三） [复制链接]

碧天

主楼

发表于 2011-6-7 02:4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碧天于 2011-6-9 23:33 编辑

　　　我刚刚睡醒就听到外面街上的嘈杂声，急忙起床洗漱，打算早上就去看望同学。一会儿见她也整洁地走出房门，我告诉她吃好早饭我要去看同学。“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她问我。“她信中说在元谋中学对面，找到元谋中学不就行啦。”我说着拉着她手出去买早点吃，她却把手缩了回去。真是个守旧的姑娘。

　　
　　元谋的街上就象上世纪６０～７０年代一般小城镇的模样，人们穿着朴素简陋，街道房屋陈旧古老。这景象我感到既熟悉又亲切，一切是那么安详，人们为生计而忙碌着，街上有好些人都背着背箩。今天是赶街的日子，做小买卖和卖山货的人很多。我买了些包子叫她拿回马店去吃，她却要求和我一起去看女同学，我说这样一起去会引起误会的，她说“我一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同学，值得你这么大老远巴巴地来看她。”“你回去吧，乖点！”“不嘛！我就要去！”任何男人都敌不过女人的撒娇。“好好！走吧，在人家面前言行注意点，别出洋相让人家看出来啊？嘿嘿！”我特别地叮嘱她。“我知道的。”她高兴了。我们欢天喜地地啃着包子向大街热闹处走去，顺便向店铺里的人打听元谋中学怎样走。

　　
　　　穿过大街一直向北走出县城中心区，远离了喧闹的人群，终于看到静静地无人走动的元谋中学。学校大门朝西，在对面不远处，有一排白墙黑瓦座北朝南的平房，我估计这就是了。走过去一看，这排平房有好几间，间间房门都关着，周围没一个人影，向谁打听去？“杨ＸＸ～～！杨ＸＸ同学～～！”我干脆放开喉咙喊。果然第三间的房门开了，我的同学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看到我，在朝阳的照耀下，她红艳艳的笑脸象盛开的茶花，“你真的来啦！”她惊喜地喊叫着跑过来。“真是你啊？我都不敢相信！”她拉着我手直摇晃。“恩！当然是我，有假保换！”在学校我就一直老爱逗她。“咯咯！你什么时候到元谋的？”她笑问。“昨天晚上八点钟到的，住在小马店里。”“是大街南头的那家？”“对！”我点头说。她忽然看到我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目不转睛地看她的姑娘，她用下巴朝那边一指：“喂！她是谁？和你一起来的？”她嘴里说着眼睛却上下大量着小张。“昨天乘车时她和我同座，蛮谈得来的。明天她要回家结婚去，要走三十多里山路呢！刚才出来吃早点，她就跟来帮我一起找你。她姓张。”我真实却很圆滑地解释。“哦！嘿嘿！你个花花公子！”她不容我分说，就转脸对小张说：“你好小张！早饭吃了吗？”并笑着走过去拉小张的手表示亲近。小张显然有些局促，也笑着回答：“你好！我吃过了，谢谢！”“走，去见我的一个朋友去，她是中学校医，姓楚，是楚图南的亲侄女。”她说着回头把房门锁上，我们一起朝学校走去。“嗬嗬！这么快就高攀上中央首长家庭啦！将来有大红伞罩着别忘了提携提携小生啊？”我不失时机地揶揄她。“唉！等我出息了，让你提公文包倒洗脚水。咯咯咯！”她也开心地反击。“洗澡搓背需要不？”“去去！不要鼻子的！你看看我这老同学嘴巴有多损？”她对小张说道，小张捂着嘴直笑：“你们真逗！”“我那些要好的同学就数他最油！”她也奚落我。说笑中到了学校大门口，“你们在这等我，我进去叫她”，她匆匆地向学校里走去。

　
　　过了一会我的同学和一个似乎大她几岁的姑娘一起走出来，“你们好！欢迎来元谋玩！”这位楚医生和我们俩一一握手。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稳重、和善，服装朴素而整洁，一位典型的职业知识女性。我们站在学校门口聊了好一会，小张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有插话。她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不动声色热情地说：“今晚上我请你们吃顿便饭，大家难得聚聚，５点钟你们到大街南头的马店来，一定哦！现在我要陪小张去街上找那些来接她的人，晚上咱们再好好聊聊。”这样我们就分手了，快走到大街热闹处，我对小张说：“你自己去找吧，我跟你一起走你们寨子的人看到会奇怪的，你要找个充足的理由才能说明天回去。和人家打过招呼你就回马店等我吃中饭。我现在到处走走看看。”“奥！好的”她很听话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老大地舍不得！这是一个多么温柔娴静的姑娘啊，明天却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而且她今后日子不会怎么快乐。唉～！

　　
　　我在街上买了几条红纸封的云片糕，一些大枣和硬糖果。我找不到巧克力和软糖，这糖果只能将就用了。另外还有些形状不大规则的当地出产的散装饼干，这个县城没有外地工厂生产的象样的糕点饼干。这些东西真便宜，没花我多少钱。给小张带回去总比那冷馒头要好看些。

　　回到马店，我找做饭的大师傅商量，晚上５点钟能不能为我烧一桌四个人吃的好小菜，大师傅说没问题，荤菜素菜我会给你搭配的。我强调只能一两个菜微辣，其他要不辣的。行啊！人家一口答应。我也拧得清，立刻塞给大师傅一包云南上等的好香烟。大师傅眉开眼笑地说：“晚上的菜你就放心吧！”

　
　　晚餐时俩位客人来了，楚医生带来一捆绿皮甘蔗送我，这是难得一见的品种。她说是乡村病人送她的。厨房大师傅让助手在天井里摆开一个小矮四方桌子，四个小矮凳子。端上来六菜两汤，都是些鸡鸭鱼肉之类的，还说菜吃完还可以添哦！这菜在当年是非常不错的。味道也很好，只是那装菜的是土大碗，装汤的是紫色瓦钵子。餐具实在不敢恭维，但这样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当年我高兴得昏了头，居然忘了买酒！常言道：无酒不成席。唉！真是少不更事啊！现在想想：我当时咋就这么笨了呢？吃饭的时侯，楚医生说他们中学食堂天天吃素菜，难得见荤腥，今天真正地打牙祭了。开头三位淑女吃的非常文雅，后来我不得不说，菜都做了，还可以添，你们这样客气这菜就得白白浪费掉，请各位给个面子，帮忙把菜消灭掉，拜托！这样她们才大快朵颐。席终人散，我找大师傅结帐，钱收得少得让我都不好意思！我只是见面就给他发香烟。

　　
　　那天晚上马店又住进新客人，小张的房间安排进去一位中年女顾客，其他客房也增加了客人。哦嗬！这一晚肯定没戏了！咱就只能孤灯黄卷夜深沉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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