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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简池 于 2010-9-2 15:44 编辑
碎片
2010-8-31
题记:记下往事,叫往事。没能记下的,或就是碎片了。
A》
阿亮
86年 我同阿亮有联系
87年 中断了
88年 我暑假去了他家里找他
他妺妺告诉我——
他死了
我去了郊外那个公墓
从山脚往山上
我一个一个墓碑读过去
读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他的名字
我不得不寻求管理员的帮助
我告诉了名字 及去世的年份
管理犹豫了一下 问——
他怎么死的?
自杀
——我的头往前凑了一下
约六分钟后
管理员把我领到一个简陋的墓前
石碑上 有歪歪斜斜的五个红字
——罗培亮之墓
B》罗伯伯
她是我们家请的保姆
我们兄弟三个都在她家带过
我 还是在她家出生的
小时 每年的寒暑假
我们兄弟都争着去她家
甚至于 为这事打破头
关于她的死 我详细问过
她拿一把菜刀 踩一小板凳
去割房梁上猪肉 突发脑溢血 扑地不起
死后几小时 才被邻居发现
三年前 我去给她老人家上坟
坟多了些杂草 但老屋找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 一条新修的公路
C》大娘
我老妈的姐
一个女儿得红斑狼疮死的
另一个儿子被自己开的拖拉机压死的
她老公拐着一条腿 据说会看相
我最后一次见她时 她在我老妈家小住
我叫了一声:大娘
她立即露出安静的笑:是老三吧?
事后 我妈悄悄对我说:大娘双眼哭瞎了
她的死讯 是我妈电话告诉我的
我问: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了
——老妈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说
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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