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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有精神寄托的,哪怕被寄托的东西只是一枝小草,一枝弱不禁风的小草。
我钦佩那些以小草为寄托的人,因为毕竟,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寄托。而我,连一枝小草还不曾拥有。
我曾几度和一群我一样的孩子飘泊在大沙漠里,虔诚望着那颗高悬在金字塔尖上的太阳,并对它顶礼膜拜,高声赞美。后来,我长大了。后来,其他的孩子也都面临青春期。再也不愿顶礼膜拜了,有几个孩子,开始对着太阳,欢乐地进行手淫。他们高潮时大声喧哗的神态,多像是快乐的牲口。后来,那太阳滑了下去。后来一个刚刚手淫过的小姑娘哭了,她大声质问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将太阳重新拴到金字塔尖上。后来起风了,无可奈何。无边的黑暗已经笼罩住我们。
一片漆黑中,迷途的孩子各奔东西,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家园。
是的。没有怀抱,我们流浪。
北岛漂洋过海去流浪;食指在精神病院里歇歇脚;海子魂归山海关;顾城梦断激流岛。如今,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背着旧了的行囊,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在陌生的人群中穿行,嘶哑着喉咙,唱着不知所云的歌谣。
我也想寻找和创造属于我的家园。我将把它叫做:“诗歌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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