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家乡上学的小路

青青树

难忘家乡上学的小路

谭柳青

这些年，在“村村通”的春风吹拂下，我的家乡虽是穷乡僻壤的，但是乡亲们下大力气修通了进山寨的公路，现在的孩子去上学，自个儿走起来也挺方便的，要是家长骑个摩托车带上孩子，真的是来去自如了。

回想起我们那些上世纪80年代在生产大队里的小学读书的日子，上学走的是完完全全的山间羊肠小道，真是在疲惫不堪中藏着山里间的孩子们那些特有的乐趣。

那时的孩子缺吃少穿，早上吃一顿很素的饭菜去上学，这时家长们就匆匆忙忙出门到队里的田地里做工去了。伙伴们一路小跑在小路上，只听见有人喊“鬼来了，快跑”，喊声带起了脚步声，噼噼啪啪的，从小路的这一头一只响到很远的那一头，力气大一点儿的一个接着一个地超过去，一小会儿后面撂下的小个儿气喘吁吁哀求道，“慢点儿，我都跑不动了，等我一下，我怕鬼”，可是不管怎么样，没有一个人在这场恶作剧中哭起来的。要是春夏温暖炎热的季节，伙伴们十有八九都是光着脚丫，小路上的响声就更清脆了，不用问也不用说，老远的人一听这响声，就知道是孩子们去上学了。

放学回家可就没那么精神了，因为从早晨出家门直到下午放学，伙伴们一直呆在离家比较远的学校，没有什么吃的，肚子早已饿得贴背了，即使这样，也得走回家里去，大家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很多时候都是慢慢腾腾地一步一步量着那小路的长度回家的，要是遇到上山坡，人小没力气的跨上几步，就要小心往后退回来，下山坡时，就要留心脚发软人往前边滚下去。不过相比平坦的马路没有什么凸起的天然座凳来说，，小路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了，要是走累了，随便找个高挑一点的石块和整洁的草皮可以坐下来喘喘气了，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放学回家的小路上也照样成了伙伴们的乐园。

最有趣的要数放学回家时，走在同一个方向上的两个邻居生产小队（现在叫村民小组）小路上的战争游戏了。战争是有起因的，当队里的同伴认为遭到另一方某个人的欺负时，于是他就会向队里力气大的那些老大哥报告，这样，大家互相传达消息，酝酿组织一次回击。等待约定好的某一天下午放学回家，大伙儿很快地一齐急匆匆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早早地在前面的分路口上山坡的位置处设下了阻击点。先来的一方扔着泥土、小石块儿，卖力地吆喝着打着阻击战，后面来的一方警觉耐心地打着遭遇战，不管是哪一方，大家都非常团结，大个一点的在前面挡着，小个的注意观察情况，互相提醒着保护着，瞧，那些遇到阻击的女生，看到久久不能跑过去，只好慢慢地走上田野和山坡草丛，寻找蹊径绕过去，要是火力紧绕不过去，又值得退回去。如果遇到后面来的大队伍来一个大追击，那一个先期打阻击战的队伍就会顺着回家的路节节败退而去。

有时，大人们之间的矛盾，也会让伙伴们在上学时的小路上来一个竞技上演，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的，大家都在极力维护自己爹妈的面子工程，不过孩子们不像成年人的心思重，一些矛盾过过嘴，很快又和好了。

这些游戏今天看起来虽然有些粗俗和无聊，但是对于那时只能自制一些土玩具而无法知道洋玩具是什么样子和味儿的山里孩子来说，那幽幽小路让大伙儿着实收获了无限的快乐，我至今都回味无穷。

湖南芷江县凯旋路晓坪建筑公司二大院   谭柳青
419100

马樱花

谢谢来稿，请先发散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