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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的恒心
——与红尘浪子同题
文/殷晓媛
(一)
白莲花的柔质,在她荷叶刺绣的右袖筒里
封藏了千年。桃花酒被古老的火漆
所镇守。类似神像的坐姿
隐藏着远山的白雪、飘渺的鸽哨
和那些放牧的孤独的影像。天赐的颜色
以羽毛翻飞的姿势落地。红像水质的
苹果,被柔情的山脉托着,但一阵
紧凑的风声,就割伤她的肩头,颜色浸润到
大地掌心最深的智慧纹。没有人
追问过白。她的侧面,温柔切开
朱红的画面框架,把大半个重量挂在
远方的远方。
(二)
她一直在涌来的人声中沉默,像一条河流
冷冷对着黑夜。象牙在她的纤腕上
亮如弦月。无数的纹理试图过
将她的双手,束缚于
一场祭奠之上。本命年的红绳
或者和田玉的佛像,一个愁肠百结、
一个圆润如脂,对她肌肤下的血液兼施
勒索与逢迎。垂下珠帘,魔术
都在袖底。院里香炉的袅袅青烟
像被放飞的鸟,在她一抬手的刹那
穿入云霄。
(三)
有埙之声,出自无名的人为月亮
纳的鞋底。一针锥心,一针又像蔷薇
轻扎了指尖。无垠的河流里
有无尽的人的呼声,黑色在月末的河床上
如此湍急。一滴白,在某个女子
从容的步子里,慢慢圆着
有裂隙的旧传说。一颗舍利子
在经书里,被洁净的手扶起、
摆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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