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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处长姓黄,姓黄人不黄。当年他前面的三位处长走着走着就倒在了石榴裙下,老黄临‘危’受命担任第四任人事处长,这一任就是十来个年头,硬是到退休也没和石榴裙沾上边。
那石榴裙主倒是姓石,不过不叫石榴叫玉花,是机关聘用的打字员。在等级森严讲究资格的机关大院,一个临时工打字员原本上不了桌面,但她漂亮,又会喝酒更会劝酒,什麽‘感情深一口焖’之类的词儿说得溜溜转,一来二去就和人事处长熟了,三来四去就将他们拿下了,玉花说拿下处长其实很简单:
第一个摸了不办事,她一告,处长下台,她转正了;
第二个边摸边办事,她嫌慢再告,处长下台,她调办公室了;
第三个边摸边睡边办事,她说先办再睡,处长答应了,事情办好她却将睡的问题提交处长夫人,夫人大闹一场,处长丢官,她升任主任科员。
有鉴如此,老黄上任的时候,妻子未雨绸缪谆谆告诫:‘在领导眼里她是受害者,在百姓眼里她是公交车,你掂量着办!’老黄深解妻意,对玉花类女人也深恶痛绝,于是一上任就将玉花调离局机关,她的石榴裙还没来得及张开就遭遇严冬酷寒,刚到新单位男人就和她离了婚,自此玉花记住了老黄婆娘!
时至今日星转斗移,大家都退休了,老黄夫妻俩和玉花相遇在老年大学,玉花年过半百却仍然不乏男性青睐,在老年大学她是最受欢迎的女人:有人请吃饭,有人帮打伞,有人邀跳舞,有人约照相,每天她一到教室就欢声四起,而她见到老黄夫妻却只和老黄说话,把老黄婆娘当空气,婆娘大怒,后大病,三月殁。
老黄婆娘去世三月,三月后老黄再娶新娘。大约是‘再’字难得吧,一辈子不事张扬的老黄遍洒英雄帖,大办婚宴酒,听说新娘是个人物,大伙抱着参观的心理前去捧场,所有捧场的人看到新娘后都说了两个字哇塞,老黄的儿子不请自来说的却是三个字----他妈的!
该子颇得父辈真传,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婚礼现场他送了父亲一副绝妙好对联:
上联----两个狗男女
下联----一对贱夫妻
横批:还我亲娘!
大家知道了?老黄娶的玉花,玉花就是新娘!
今天某些女性直接以身相换就能如愿,不需要再用告的方式达到目的,比当年的玉花高明了许多!也正因为如此,有人用自贱来形容今天的玉花们,有人用犯贱来形容攀花的男人们,不管是自贱还是犯贱,这类事儿层出不穷并以燎原之势蔓延,要不现在包二奶养小三的男人咋那多?小四小五前仆后继咋那猛?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呗!
老黄从厌恶到青睐玉花,最终还是倒在石榴裙下。是玉花技艺高超还是老黄与时俱进众人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大家是明白的:
相夫教子含辛茹苦累成黄脸婆的女人不一定被人欣赏,口吐莲花风情万种浪得花枝颤的玉花却肯定有人青睐,因此石榴裙不一定是臭狗屎,也许是香饽饽,不然的话,几十年何以经久不衰呢?
石榴裙啊石榴裙,你的魅力老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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