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流浪，为谁停留？ [复制链接]

梵芜情人

主楼

发表于 2011-8-5 22: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为谁停留，为谁流浪？
　　暮光残暴了晚霞，直到夜被照亮，我为了你停留。
　　可以吗？来得及吗？如果我违心，你也愿意，那个机密频道也还在，我会试着更动摇一点、更快一点，快一千万秒、快一秒，因为……我想跟你走……
　　
　　1.
　　一个人走在那条小道上，后面站的那个人没有离开，也没有追上来，我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懊悔，就不会像当初那样坚决。
　　我觉得没有理由，没有一点理由。突然之间就觉得不爱了，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只是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乐意离开，是为了碰到一个更对的人。
　　和男友分别不到三天，就被友人拉去相亲，我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边，看着他缓缓走来，他衣着整洁的西装，戴着银框眼镜，像一个书生，满身的文艺气质。
　　四周的丛林中有滴滴虫鸣声，阳光温顺的洒在他的身上，他走的步子很稳，每一步脚跟落地之后才抬起另一只脚。就那样，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微笑。
　　他很少说话，很宁静，只是看着我，眼神温柔，没有直视我，避过的眼光那样适当。一直都是我在说话，从以前说到未来，后来我说累了，就喝了一口淡茶，靠在藤椅上，仰头望着天，天好蓝，风很温柔的撩起我的长发，我的心安静了许久好久。
　　就那样坐在那里一个下战书之后，我停止了我的相亲，却开始了一段漂亮的爱恋。
　　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会是我终生的归宿，第一次我这样强烈的感到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第一次认为呼吸的空气如湖水般明澈。
　　我和他开始来往，每次我走在前，他走在后，每次他走在左，我走在后。
　　凌晨的雾还没散，我从家里走出来，乡间的小路狭窄，到了村口才会有一条通往城里的马路。每天我会沿着那条小路走到村口，然后乘坐那辆独一的巴士去城里上班，城里的工作简略而枯燥，这样反复了良久的生涯却由于站在村口等人的他转变了。那辆摩托车，带着我在那条公路上往返的奔驰，他，带着我在时光的地道里来回的穿梭……
　　一直以来，无论是日晒仍是雨淋，他都站在那里未曾离开，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从厚厚的雾里走出来，越来越清楚的涌现在他眼前。
　　我带着他去见父母，可是，他的眼里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他站在门口久久不进去，直到看见我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他坐在父母面前，死板的坐着，不说话，样子很可恶。他用手把银框眼镜扶上高高的鼻梁，他看着我，傻傻的笑着。
　　他让我感触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被完整在乎的幸福，他很在乎我，在乎我的所有，仿佛在他心里我是最主要的，我就像一个习惯被宠溺的孩子，总是冀望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可是，父母不批准我们在一起，因为他太单纯了，单纯认为他的眼里只有我就可以了。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谢绝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直接：他不会给我幸福。
　　他站在村口，看着我缓缓走向他，他那样蜜意的望着我，视线没有离开我半秒。我笑着对他说：“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除非你不再爱我了。”
　　
　　2
　　我知道他的谜底，他是那样简单的一个人，无论谁都会看透他。可是，就是这样的单纯美好让我停下脚步，让我那样迷恋他。
　　他只是笑了，坐在他摩托后座的我，看着两边一直往撤退的景致，心里很坦然，所有的事都应该在最开始的时候说明白，谁也不要误解。
　　母亲把我锁了起来，不让我出门，她甚至把我的手机卡没收了，把我关在不是广大的房间里。我的母亲老是在我的耳边告知我，我不属于他。我反重复复的听着这些话，每次我都微笑，我笑，假如我不属于他，那我又会属于谁呢？母亲天天往我的房间里送饭，而后坐在床边始终说一直劝，最后她本人也感到说的烦了，说的多了，就什么也不谈话，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悄悄的看着我吃饭。
　　后来我的一个朋友来看我，她看到我头发混乱的蹲坐在窗台上，怔怔的望着窗外。
　　她问我：“你在看什么？”
　　“在看会不会有个人从那里走出来……”我的手指了指院子那扇经年的木门。
　　她抚着我的长发，“告诉我，我能够为你做什么？”
　　这个时候母亲端着切好生果的盘子走进来，对我的朋友说：“小方，你就好好劝劝她吧，这孩子怎么也不听我的话，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
　　我冷眼看了一眼母亲，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像我听不进母亲对我所谓的奉劝一样，母亲也听不见我所有的哀求。我们只是做自己的事，无关其他。
　　小方把母亲笑着推出房间，“阿姨，就让我来好好的跟她说。”
　　她把门微微关上，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她悄悄的听着我说所有的悲伤，听着我说那些记忆。然后她说下次再来看我，让我告诉他的手机号。
　　下次她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张手机卡，然后告诉我：“要爱就要英勇地去爱……”
　　我和他开始发短信，发良多短信。我不敢打电话，因为我清楚，母亲很有可能就躲在门后听着我在房间里的任何动静。
　　直到有一天，我想他想疯了，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像一缕烟雾一样离开，我看着黑夜会想他黝黑的眼睛，我看着光洁的地板也会感觉他的面容映在上面，我看着茶杯会想起他喝水的样子，我看着母亲端来的米饭会想起他吃饭的样子……
　　于是，我对母亲发了毒誓，说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不会去爱他。但是在我心里，我盼望神灵能祝愿我们在一起幸福，能让我再次见到他，能让我和这个男人相守毕生。我是不会分开他的，永远不会。
　　后来我见到了他，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样的我们好像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母亲还是一直限度着我的出入，她总是提示着我曾经许下的毒誓，她总是对我说，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大年三十那天，我吃完年夜饭，然后在父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我偷偷的跑了出去。我去找他，告诉他，我们应该还要坚持。我们在月下许下誓言，我在月下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可是，从头至尾，他只是笑着，有些时候，我厌恶他的微笑。
　　我和他沿着石子铺的小道一遍遍来回的走，走得累了就坐在旁边冰凉的石头上，他让我靠在他身上，让寒夜不严寒。他把我送回了家，站在门口，我让他先回去，可是他就站在那里不走。后来我就进步屋，很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我看见他还站那里，我们望着对方，我忽然流下眼泪来。
　　我回身拉上窗帘，靠着墙。我一直不明确，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幸福。如果她是真的爱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应该好好听听我心里的话。
　　
　　3.
　　母亲给我部署了很多相亲，还有许多人开始上门来提亲。
　　母亲笑着对我说，“你不应该嫁给那个穷小子，这里能配的上你的人很多。”
　　“什么叫配不配？”我疯了一样把那些别人送来的礼物挥下圆桌，我用脚踩着这些所谓的配不配，疯了个别的踩着这些钱买来的礼物。这世界上有谁可以配的上谁的笑话还要在今天再讲出来吗？我发泄着我所有的不满，发泄着我所有的想念。可是到最后我还是不够刚强，趴在圆桌上大声哭起来。
　　为什么，这些是不能朝着最美妙的终局动身？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因为更深的爱而阔别？为什么，走得远了，累了，伤心了，都是因为你？
　　可是，他抉择了逃离，他说他要离开，去另外一个处所。
　　我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并没有答复去哪里，只是说这样好累，每天见不着，每天只是靠着苍白的短信说着自己无趣的惦念，这样持续下去，我和他的将来永远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疲惫了，就要走了……
　　可是，可不可以，带上我？我想跟他走，去寻找一个能装得下我们幸福的地方。他低着头，想了很久，最后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你跟着我只会受苦。”
　　我坚持着让他带着我走，无论哪里。
　　后来，我们便真的如愿坐上一列火车，那列火车带着我们去找自己的未来。
　　后来，我们停在了一个城市，中国的最北方，我们进了一个厂，是做手工活，他做木工。可是，我和他每天只能在中午吃饭的时间能会晤。我们的厂分男女宿舍，然而我们简直没有钱，基本无奈去外面租屋子住，于是，咱们靠着那稀疏的时间弥补着其余时间的怀念。
　　他以前在家里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可是，却为了我开始走进满是灰尘的工作间，他的手一次次被刮破，一次次流了血然后又凝固在那里。他从不抱怨，从不告诉我他有多辛劳，只是一味的讯问我过得好不好。
　　他把从家里带出来的钱给了我，让我去外面饭馆里吃饭。那时候我要他和我一起去吃，但是每次他都说他吃过了，然后就坐在旁边看着我吃饭。后来，我提前来到食堂，看到他在那里，我渐渐的走到他的身后，想要小小的惊吓他一下。
　　可是，我站在他的身后，手就停在空中，扬不下去，我甚至不敢碰即到他。
　　他坐在那里，盘子里是一些发黄的菜叶，旁边是一个馒头，一双筷子可怜的摆在那里，他吃着馒头，好像很厚味。
　　我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我赶快擦了擦眼泪，坐到他的对面，我看着他吃饭，就像他以前看我吃饭那样。我问他：“好吃吗？”
　　他笑着点摇头，给我一个馒头。
　　我用筷子夹了一点青菜，放进嘴里，我嚼了良久才咽下去，可是仍觉得什么货色堵在喉咙处，让我好受极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后来，我便没有出去吃饭了，陪着他一起在食堂吃饭。那段时间，我觉得快活，我有许多好朋友，她们在工作上辅助我，对我很好。
　　一天，他问我想不想去南方。
　　我一时没有了主张，我是乐意随着他到处流浪，可是很多时候我更愿望安宁。
　　我一直知道他过得并不好，他本是不愿多说话的人，做活没人帮他，工资不高还常常被欺侮，被搭救。他几乎每天都只是一个人，他过得不快乐，我一直知道。
　　我跟着他来到南方，下火车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家旅店，他抱着我睡了一夜。
　　半夜我醒来，和他背靠背，他的呼吸声平均，那股股热气在我脸颊旁呼过，我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下巴……这个男子，我为了他废弃了很多，这个男子，是真的我爱的男子。
　　
　　4
　　后来我们在南方一个城市租下房子，我们开始为了生活一直奔走，我们总是很早出去然后很晚回来。可是我们仍然觉得幸福，因为当两颗心紧紧的挨在一起的时候，旁边就会没有缝隙来艳服所谓的不快乐和懊恼了。
　　我坐在只能装下一张床跟一张桌子的屋里，满心期待着他回来，素来不像今天这样那样等待着他能早点呈现。
　　他翻开门，我迎了上去，我笑着问他：“如果你晓得了你要做爸爸了，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假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是却没有想到过他实在的反映。他问我是不是有了，我诚实的点拍板，然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坐在床边。
　　夜里他喃喃低语，“现在我们还不能要孩子，我们没有钱，什么都没有……”
　　我快要哭了出来，那是我的孩子，无论怎样我都都不会抛弃他。我哭着说：“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不是，只是当初的我们什么都要不起，更不必说孩子……”他进步了音调，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更我说话，我怔怔的望着黑私下发出白光的白墙，我使劲摇了摇头，“我不会不要他的，永远不会。”
　　他转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我们因为孩子开始一段争吵和暗斗，但是到了最后，他的工资根本无法满意我们两个人，或者说三个人的基础生活需要。
　　我开始上班，走进那间餐厅，端着盘子在厨房和大堂里来回跑着，然后一身疲惫的回家。
　　与身材的疲乏比拟，我的心更是疲惫不堪，累的我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当做什么。
　　然后，我端着盘子走来走去，跑来跑去，终于，我摔倒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坐在我的旁边，病院浓厚的消毒水滋味让我头犯晕，他的手牢牢的握着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说着对不起，他甚至没有留神到我已经醒来，他低着头，他的眼泪滴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抚着他的头，“对不起什么？”
　　他仰头看着我，那眼神一直不敢忘记，他对我说：“孩子没有了……”
　　我只是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缺，似乎一只飞鸟突然冲进我的脑海里然后不断叫着，好乱，好难熬难过……
　　我瞪着他，用手使劲捶打着他，“你满意了？孩子没有了，你满足了！”
　　他也不禁止我，只是仍我打。我手没了力量，甚至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坐在那里，哭不出声音，只是一直掉眼泪。
　　他上前来抱着我，在诺大的病房里小声庇护着我。可是，我仍旧悲伤，悲伤的说不出话。
　　那个孩子必定恨逝世我了，他恨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维护他，恨我为什么要摈弃他。可是孩子，母亲也爱你，母亲在知道你的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幻象着当前要给你取什么样的名字，穿什么样的衣服，母亲还要教你大胆去爱……
　　可是，我却那样的就失去我的孩子了，每次想起来心里一阵阵的绞痛，痛的我不敢使劲呼吸。我还来不迭见上这个孩子一面它就那样悄悄的消散了，没有来和母亲说再见。
　　出院后我每天坐在床上，忘记了吃饭，忘却了睡觉，忘记了时间……他每天就陪我坐着，有时候会说多少句话，但是都很短，然后他深夜会醒来帮我掖好被子，抚摩我的脸颊，说：“法宝，好好睡吧……”
　　我失眠很厉害，无论我怎样逼迫自己去睡觉，但是还是睡不着，我望着天花板走神，我一直让自己的眼睛盯着一个点，然后让自己的脑海什么也不想……
　　母亲打来电话，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但是，就在我最伤心的时候她打来电话了，她骂我，一直抱怨我……
　　我告诉他，母亲打电话来了。
　　他问我想不想回家。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结束了我们漫无目标的流浪，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坐在火车上，看着灯火光辉的黑夜，我想我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了，因为这里我要留下我好多的伤心事，永远不带走，也不会回来拿。
　　
　　5
　　回到小镇上，我没有回家，住进了他的家里。
　　母亲曾来找过我，她说：“你如果要真的嫁他便嫁吧！”
　　母亲赌气出了门，碰着他，然后恶狠狠的瞪着他，母亲还是对他不满意。可是，母亲毕竟是赞成了我们的婚事了。
　　婚后我和他搬到市里。
　　要问现在我的生活怎么？我有了一个女儿今年5岁了，我的老公有足够的钱赡养我们一家人，他对我很好，好到我没有任何埋怨。
　　故事不会结束，只是开始了。
　　回首想想，才知道我只为了你流落，为了你停留……
　　
　　【后话】
　　傲雪姐姐：
　　文还是发了，怕自己某天会找不到了，就发了。
　　点点最开端许可了傲雪姐姐的事，现在却……
　　我只是想单纯的记载一段属于姐姐的时间，记载下曾经的伤，幸福……
　　我不明白婚姻是种多大的牵绊，能让人幸福却也伤的很彻底。可是，当初你们那样艰巨都走过来了，如今安定了为什么却还有那些不快乐，那些你不愿和我说的不快乐。你说，美好只是设想罢了，并不是所有都是说的那样美好的。是的，事实是现实，童话是童话。
　　我跟着那一个个小小故事，一步步肉痛，一步步的想着姐姐你，想着姐姐曾经对我的好。
　　我也怕，自己写不尽故事，写不出你的伤心和幸福，写不出来你的爱。但是，我是很爱好姐姐的，情意很诚挚。我会永远记住姐姐，在自己的性命里。我希望姐姐的宝贝可以很幸福，生机姐夫可以多多回家，多多爱你！
　　祝傲雪姐姐永远幸福！
　　 ——点点（小浅）
　　 2011年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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