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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涂鸦 于 2010-10-1 13:33 编辑
孤独便是我的剑
夜
宁静却又凄凉
耳边飘过一阵幽幽的风
少年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点冷
这个少年是谁？
或许没有人知道。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而来，为何而来？江湖也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什么。这里仍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每个人都在整日的熙熙攘攘，纷纷扰扰之中，麻木与堕落着。在失去梦想与希望的边缘呼喊与哀号着。那爱恨情仇，刀光剑影的故事，注定永无止息地上演。
因为江湖就是江湖
后退？
后退意味着放弃、意味着失败，甚至意味着死亡。7年前，当少年第一次踏进江湖的时候，便已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此刻的他累了，即使死亡也会是一种解脱吧。
可真便要忘了她吗？
时间并没有被心中的矛盾和挣扎所凝滞
少年的脚步仍在向前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一个威武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我本不愿杀你。我也不想再杀人。”少年眼光如刀，冷冷地答道。
“那就乖乖地做本大爷的刀下鬼吧，哈哈....”
那个男人的笑声嘎然而止
不知何时，他的身子上多出了一把剑，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胸前。只看见剑柄闪烁着鬼异的光芒。只是光不多久，便被一片殷红所覆盖。那片红色慢慢地流淌，游走。染红了那把剑身、染红了男人的全身，染红了这个黑夜。
“我说过我不愿杀你。”少年的语调显得如此无奈。
“你...第一天...混江湖吗？...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你躲得过吗？今天..你杀了我....我的兄弟绝不会放过.....”
剑又朝男人的胸内推进了少许。只不过半秒钟后，那剑已是回到了鞘中。
男人的血泉涌而出，少年闻到一股恶臭。
一股来自江湖的恶臭
少年终于明白，江湖便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在剑离鞘回鞘的反复中，他便永远地逃不出这个世界。即使退出，他仍会活在江湖。
夜还是沉浸在一片静寂之中。树上被风掠过的叶，成群结队地落下。一片一片地投到这块无法预测未来的土地上。
那算是死亡吧！
可为何落叶却能义无反顾，淡然树上同伴们的眷恋和不舍，勇敢走上这条逃避江湖的不归之路？
勇敢？懦弱？
最后掉落的将会是哪一片叶呢？
少年呆呆地望着...忽然笑了起来，昔日温和调皮的笑容变得异样。
无情、冷酷，残忍。转瞬间的变化。
但是少年知道，那女人仍是他唯一的破绽。
少年变了，变的冷血残酷。愈来愈多的人死在了他的剑下，而愈来愈多的伤痕留在了他的身上。
痛？
少年只觉得莫名的兴奋
他想起了那晚，那些现下早已应该枯槁而化为泥土的叶。
即使自己是那树上的最后一片叶，也终究会被吹落。
这想法有点苍凉。
可已是不能停止，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眼前的江湖，仍是一地鲜艳，让人惊鸿。可这样的美丽并不属于落没颓废中的少年。他只是在此时，将自己和心隐藏在黑暗的包围中，躲避着光明。慢慢地朝后退缩，竭力地逃避，挣扎。逐渐陷入意乱心慌……一个人等待，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一个只有杀戮与被杀戮的夜晚
一个猎手与猎物之间的死亡游戏
孤独？
孤独对于少年来说，并不可怕。
难道在江湖里，还有比失败更可怕的东西吗？
“小兄弟，要不要陪老夫喝杯酒。哈哈...这个夜晚，只有酒，才能让人忘却一切。”
“你是他们的人。”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杀机。
“小兄弟，你看到了什么吗？”
少年一言不发，收摄心神。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哈哈，我想这个夜晚又该有人流血了吧？”
“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剑
化作一道光芒，惊人的气勁洪水般由剑涌去。森寒凌厲的剑气穿透了老人的心脏。
强弱，角度，轻重恰到好处。
老人的身子在摇晃，酒杯却紧紧地握在他的手里。
“你不是他们的人，可你为何不出手抵挡？”少年露出惊诧的眼神。
“在你出手的...那一刻...你已经输了。”
“可是死的却是你。”
“死...一定意味着....失败吗？”
“我只知道，我并不想死。”
“很多事情...天早已注定...何必去强求呢...小兄弟...告诉我...你看到了...看到了什么？”老人的声音逐渐微弱。
“一个快死去的人。”少年叹了一口气。
“呵呵...那能不能.....告诉这个快死去的人....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孤独”
“孤独....孤独....”老人倒下去的时候，口中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
一切成了定局，少年似乎再一次成为了一场血腥结束后的胜利者。
可是他知道
如老人说的一般，他输了。
第一次输的如此彻底
因为在出手的那刻，他竟没有发现。胸前的衣衫上，早已被老人杯中的酒所湿透。
如果换作是一把刀呢？
少年竟觉察到了自己心中的恐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老人的尸旁。
当优雅柔和的光线开始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铺去时，少年便不知了踪影。
“你不该再回到江湖。”是少女幽怨的声音。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眼中闪过一种异动，然而又很快平复了。
“再去采一朵红色的花给我好吗？就像以前那样。”
原本应该听来令人心醉的话，在少年的耳中变得如此刺耳。
而他的眼神却让她绝望地放弃了这个念头。她看不到那双眼睛有一丝的留恋，看到的只是轻蔑和不屑。
或许两人根本不应相见。
仿佛这一切又回到了那一片鲜艳的歌声欢笑声中。阳光将一切的阴霾烧成了灰，两片花瓣挣脱了人世的束缚，肆无忌惮地飘舞在天空。打闹嘻戏中，逐渐向下落去。经历了上苍地风吹雨打，仍旧映出满世界的绚丽。没有抱怨，只有幸福。
可现在，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不用了！”
剑声再次破空而起
少女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时间慢慢地流逝
少女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泪从她的眼里不停地流出。
什么
为什么
死的是那个少年
而少年就这样地死去了？
“他死了？”
“是的。”
“哈哈，敢与刀剑盟为敌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美人儿，这下你该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吧。”
血从少女腹上的伤口决堤而出，在空中绽放着鲜艳，随即倾泄在地面。她倒下，身子卷缩在那一片红色中。她听不到那个男人的惊呼，只是脸觉到了一点温暖。
温暖？
因为她以为，她又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再见到那个少年。
以为？
少年在颤抖中勉强地爬起身来，剑在离自己心脏几毫米的地方穿过。
那绝不足以让他死去
他面无血色地望着远方，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笑容。
他知道，他已再没了破绽。
少年忽然想起了那个老人，嘴上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我是一个剑客。”
剑就是他的生命
而只有别人的血与泪才能维持少年的生命
自己只能接受这一个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宿命。
而这场宿命的序曲才刚刚奏起在江湖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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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10-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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