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前往祈福新村的华南快速线上,沿途风光旖旎,灯火阑珊,雨水敲打着车窗,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随着雨刮器有节奏的摆动,音箱里传来郭富诚早期的成名曲《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这首歌。最早听到这首歌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时我在海口筹办分公司,在一个傍晚时分,街上的卡拉OK里传来这首曲子,不知什么原因,深深被郭富诚这首时而高亢时而委婉的歌曲所吸引,以至后来不管去到那里,我的车载系统里都有这首曲子,而且百听不腻。
看得出她也很喜欢这首曲子,我问道:听过这曲子吗?她说:听过,好像是很久的老歌了吧?不知是谁唱的?我说是郭富诚的成名曲。她说:你很懂音乐哦。我扭过头看了看她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受过器乐训练,至今保留演奏萨克斯和蓝调口琴的爱好。她的眼睛一亮,放大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丝喜悦:真的吗?我好喜欢萨克斯的哦,家里有凯丽金的碟子呢。我说:改天送一张我自己录制的碟子给你。她说:真的吗?我恩了一声,她的脸顿时活跃起来。
我从中控台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雪茄,面向她询问道:可以吗?她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手上的雪茄:好粗的哦。我恩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喜爱的东西,叫富恩特。她问道:这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没直接的回答,而是用打火机点燃了雪茄烟,就在那一刻,我摁住车门窗户的电钮,在车窗缓缓而降的时候,风声挞着雨点飘进车厢,车厢里尽是富恩特那性感如晦的气味,郭富诚忧郁的歌声也随之飘落在风里……
她说:好香哦,我以为这种烟很呛人的,现在闻起来一点都不……我对着她笑了笑,顺手递过去:抽一口?她缩了缩脖子:不好吧,我不会。我没收回烟,鼓励她:试一口。她嘴里恩恩地像猫儿那样发出声音,好像不要的样子,但最终拗不过我,小心翼翼地把粗大的富恩特拿在手上,放在嘴唇上啜了一口,我说:吸进去,吸进去。没等她把烟吸进去,烟雾就像水花一样从她嘴里向四处喷溅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她激烈的跌宕起伏的咳嗽声,我把烟接回来咬在嘴里的同时,把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像哄着犯了错且有些委屈的孩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