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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德兰
雪山,这个山既没有山之巅峰,也没有雪花飘飘。有的只是一堆晒在家门口的棉花,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莹白的光。
自从有了这一堆棉花,我家的咖啡(小狗)就开始在棉花堆上安营扎寨。肉嘟嘟的咖啡像贵妇一样奢侈的躺在棉花上,令我们一干人等,没事站在那里空羡慕,羡慕它独自享受着诺大的床,且是在太阳下的。
早上喂咖啡时,满世界转悠着,怎么也找不到狗碗。重新找来一只碗,刚把饭放进碗里,咖啡就迫不及待衔起碗直奔,我一路跟踪而去,却让我发现新大陆。
咖啡把它的玩具小狗,还有那只我找了半天狗碗也一起搬来了,看来咖啡算计着要在棉花堆上长住。
看到咖啡非常开心地在棉花堆上蹦跳着,就想起它一个个憨态十足的样子:
晚上我到家里时,咖啡必然会守在门堂。见到我,一路欢跳着迎过来,绕住我的脚转,总有不小心踩到它的时候,它必然会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面前,举起它的疼爪子,直至我蹲下来替它揉上又揉,它才肯在哼哼唧唧中放下爪子,如同一个孩子在向大人求宠一般的可爱。有时,咖啡一路狂奔,在看到我时,突然又举起那只曾经被我踩到过爪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每每在这时,我就在想,它,我的这只小狗倒底有没有人一样的思维呢?
开门,是我家咖啡的强项。为了放便咖啡出入,我常常是并不把门关死。咖啡总是用一只爪子把门掏开一条缝,然后把头挤出去,张望一下,再呼溜一声窜出去;有时是张望了半天,再把头缩回头,像是外面有敌情一般。有天,我把门关死,咖啡仍按惯例,在那用爪子掏了半天,那条缝始终未开,咖啡退后几步,张望着,像是怀疑走错了地方,看看还是原来的门,又如此反复,仍没打开,再次左右逡巡。
看着在思考的咖啡,我就在想,此时,它是不是嘀咕着:门还是原来门,并没有变样,为何我就打不开了呢?
咖啡的突然失踪让我心疼不已,一个上午无心做任何事,把咖啡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寻了一遍,无功而返。中午,丫头放学时,像是感到了什么,阴沉着脸,强忍着泪。就在这时,戏剧的事件发生了,咖啡和邻居奶奶家的花猫同时出现在门口。丫头在看到咖啡的那一刻,放声大哭,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被丫头渲染得淋漓尽致。
咖啡显然是玩了一回假失踪,但是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肉嘟嘟地咖啡总有一天会入了想吃狗肉人的眼,会被一只装有毒药的肉包击中;或者哪天在它到处疯玩时,被张在棉田,河沟边的夹子捕捉住;或被撒落在屋角、麦田里的红米(药老鼠、麻雀的)诱惑而死;再加之,门口呼啸来去的车子全是安全隐患,想到这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我不得不为我家咖啡担忧着。
看着在雪山上打滚的咖啡,我真希望它能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可现在养一只狗却是一件很难的事。
江苏大丰人民南路188号1幢302室陈德兰邮编2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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