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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花祭 于 2010-1-3 13:08 编辑
文/花祭
应该是三四年前的事吧。
作协的一位朋友组织的一次活动。十多个男人女人一起去郊游。温暖的
四月温暖着每个人的心。活动组织者非常有创意,买了跳绳、布口袋、水枪,
让一帮老大不小的男人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忘记了年岁和时间。
中午是在山上吃的野餐。山顶的一个宽敞的凉亭里,既可以沐风又可以
遮阳,不错的选择。大家或蹲或坐的围成一圈,易拉罐啤酒啪啪地被启开。
把酒临风。自是惬意。当轮到一位诗人敬酒时,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看
我是不是很年轻啊,其实我认为自己就是个大男孩……”他还对着小他十几
岁不等的一群女人说:“你们这群中年妇女……”此语一出,女人堆里顿时
嘘声一片。当时大概有七八个女人吧,其中有舞蹈演员、有弹钢琴的、有画
家、有电台主持人、有记者、教师。这样一群“白骨精”被他如此一说自是
触碰了软肋般。于是,她们就开始用各种方式炮轰“大男孩”。这也成了余
下的行程的主题。现在想来颇觉好笑。
“大男孩”当时估计已有四十七八岁了吧,在出行的这群人里面也是老大
哥级的了。说实话,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只是看过他的诗集,诗的确写得不
错。或许一个写诗的人可以拒绝长大,让自己永远年轻。但他在给自己冠以
“男孩”称谓的同时,却在嘲笑着别人的长大。或是无法忍受别人尤其是女
人的长大。
说到这儿不禁想到了颇受争议的“国学大师”文怀沙。他说每次听别人
叫他百岁老人他都很难受,他说“我这个老头曾经也是小伙子,你信不信?”
这个老人坦言自己喜欢美女。他还自曝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一个美女,现在
那个美女年纪大了,孩子们不管她,他就每个月给她寄生活费。她以为文怀
沙还爱着她,其实不然,文怀沙只喜欢18岁的。
因为年龄的原因,文怀沙倒不曾说过自己是一个“大男孩”,但他应该
算得上是一个不愿长大的男人的代表。
或许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潜意识吧。只是这种特质依附在某些特定的人
群中就有了真实而外在的征象和表现。
请再听听爱尔兰诗人叶芝晚年的几句诗:
你以为这很可怕?色欲和怒火
竟向我这耄耋老人殷勤献媚;
我年轻时它们并不如此烦扰;
世间还有何物平添我的诗兴?
或许,他们需要青春的脸庞、爱和美丽的约会来刺激自己创作的欲望。
话题再扯远点,用弗洛伊德的恋母情结来解释这些男人拒绝长大可能也
不为过。
再说那个“大男孩”。换个角度看,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他率真的一种表
现。好多男人在女人面前是不会这么讲话的。即使他心里说了一百遍“你们
这群中年妇女……”但他也决不会在女人面前说这句话,而是想着如何去赞
美女人的看起来多么年轻,实在不年轻的就会去赞美女人的气质。如是才会
让女人心里听着舒服,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因为他们知道女人是伤害不得
的。一句话可能就让她们记一辈子甚至下辈子。
“大男孩”的这句话真的惹了众怒。之后好长时间,这都成了一个话题。
这些女人也不再喊他的名字而是以“大男孩”代之。
之所以想起这件事,是前两天和女伴在街上碰到了他。因为捂得严实他
也没看出我们。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招呼他。
不是因了那句话。是怕有了“代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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