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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新解玉玲珑 于 2010-10-13 12:07 编辑
坏菜见人就说,我今儿又搂了一棵白棵,家里还有三万棵呢。然后叠起手指,数上百十棵。夜雨知秋眼红得很,巴巴地写了保证书,要借上几棵回家搞个研究,结果被坏菜严词拒绝了。
我有时也向一呼卖弄我家里有几棵菜,逢一呼腆着皮脸要时,我也会严词拒绝:这坚决不行!绝对不行!总而言之!就是不行!大学毕业那会儿,我赠了一本《北方的河》给某宋姓校花,到现在还一直狠着心不敢想,一想就肉呀肝啊都疼。刚工作那会儿,有个张姓男同学借过我一本《谈美书简》,朱光潜写的,直接就咪细了,我要了几次,结果人跑了,书愣没还,到现在我还一直耿耿。还有还有,一套《三国演义》,被某王姓领导借去看,一直没还呐!这心疼的,到现在还余悸呢!更可气的,有一本《麦当娜》,被一个侯姓不爱读书的同事给借走了,几年了,我也没好意思要。从那以后,我就坚决果断不再对外借书,包括最亲近的朋友。我如果对谁印象深,过了很多年还记得他的名和姓,那大概就是因为他借了我的书没还。
我有一很要好的朋友,谈恋爱时一时激动,把自己的一本《红与黑》给了女孩儿,当时想的是娶了女孩儿书也自然能回归。谈了一段时间后,感觉女孩儿很不可意,凑合不得,想分手。可是书怎么办?想啊想啊,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跟女孩儿说:“我给你的那本书,还有一个同学想看,你先还给我,等他看完了再给你,你有的是时间读。”女孩儿听了,很甜蜜地还了书,预备以后能读上一辈子,结果第二天,这朋友就跟人家分了手。
还是这朋友,有一次一时心下感动,送给一亲密红颜一幅贾平凹的书法,这书法可来之不易,是跟老贾拼酒拼来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心疼得了不得,辗转反侧,夜不成寐,没办法,又打电话向红颜索要:“那幅画,我可不可以再要回来?”红颜一笑,还了。
我曾经送过这好友一本纪念邮票,送的时候,我手头还有相同的一本。结果后来,另一个集邮的朋友,好说歹说死皮赖脸给拿走了。我有一个月没睡好,神思恍惚,那难过劲儿,别提了。后来,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给这位不集邮的好友发短信:“我请你吃饭,你把我送的邮票还给我行不?”那好友很是了解我的心情,饭毕痛快地把邮票还给了我。看着书橱中的邮册,终于可以睡得安稳了。
我有个好友,是省级雕塑大师。他自己设计了很多雕塑,瓶瓶罐罐的什么都有。我有一次想向他要几个摆在桌子上当摆设,好说歹说,他愣是不给。我气急败坏地说,你设计的都是什么破玩艺儿?我看也就当尿罐合适,拿不出手,你自己囫囵着用吧!他果真自己囫囵着用,还经常象坏菜那样,叠起手指,念叨一下这件那件的来历。气人不?
所以,我很瞧不起坏菜这类人,你说,都一把年龄了,肚子里也存着点酒糟货,书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自己囫囵着干啥?知秋这种人,也算读书人了,借给她几本,也算是将遇良才,书遇知音,有什么不可?我如果有三万册,就把其中一万册捐给红袖众生,(我算一下,我能分几册哈,估计能分上三百册吧,我不嫌少。)如此做来,一,可以给书一个好的归宿,二呢,可以给自己增点福德,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有多好,是吧?阿弥托佛,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三万册。肯定的。肯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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