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蓝菲er
站在窗前,看树上的叶子一片片的翻成金黄,看窗外的青山一层层的脱去绿装,看小溪中的河水变得沉默低调,看天空飞过的小鸟不再个性张扬。不禁暗叹,冬,你来的如此匆忙。
好几天没有听见对门阿姨的笑声了。她是一个抗美援朝的英雄,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和那个叔叔是夫妻,后来,她告诉我,她和叔叔是抗美援朝的战友,生死之交的弟兄。她说,叔叔不但是抗美援朝的英雄,还演过许多的电影电视剧。“小朋友,改天我讲给你听啊。”她这样对我说。所以,一直很期待,每天都不由自主的向对门望望。阿姨说,郑州太冷了,比湖南冷。但是,海南很温暖,她会和叔叔一块去海南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看来,他们是真的走了。其实,他们的友情就是这个冬季最温暖的一缕阳光。
丽丽是我的好朋友,她在12580上班,声音甜美,婉转滴翠,温柔可人。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缠住她做她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于是乎,每次逛夜市,我都挽着她的手臂,怕她被别人抢走了,怕她被别人欺负了,怕她和我走散了。末了,我还会对她说,你看看,这么晚了,你家这么远,路上这么不安全,不要走了,今晚就住我这儿吧。她笑笑答应了,于是,这个冬季的夜晚充满温暖充满笑声充满窃窃私语,而不再漫长不再寂寞不再寒冷如冰。
半夜里,被冻醒了,浑身发烧,瑟瑟发抖。友推门进来,抱了一条棉被给我盖上,又给我倒了开水照顾我吃药。于是,泪水悄悄的流下来,有朋友真好,朋友在身边真好。雪中有碳,雨中有伞,酷暑有风,严寒温暖。
在床上躺了两天,起来的时候,雪已经融化了,不过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到处灰蒙蒙的。走上立交桥,看见一个老乞丐蜷缩在那里发抖,,我买了一瓶水和一包饼干趁他不注意悄悄的放在他身边。我知道,此刻他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温暖和尊严。医院门前聚了很多人,说是医疗事故致死了一个孩子,我想,这个冬季应该是孩子父母最寒冷的一个冬季了,这一天应该是孩子的父母一生之中最心凉的一天了。
皮皮每天都在坚持不懈的给我发信息,回家木有?什么时候回家?感冒木有?外面冷不冷啊?...........忽然想到,俺家湿地和宝贝还没有保暖内衣呢.。我敲了敲自己的头,怎么这么失职啊?
晚上七点多,英杰发过来短信,他从许昌回来了,于是,从床上跳起来,戴上帽子围巾跑到外面去接他。头还有点晕晕的。他看着我:“我看你精神很好啊,不像有病的样子啊。”我哭笑不得,真是悲催,你说这些80后的孩子怎么这么高智商啊,说话咋就这么雷人呢。
每天晚上我立下的誓言,都会伴随着第二天的到来而自行崩溃。我知道,我永远战胜不了自己的懦弱战胜不了自己的优柔寡断。今天,我一定要战胜自己,做出的决定不能改变。小娜给我打电话:“红玉,我想见你,好么?”公园里,小娜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我不想在这个公司干了,我来和你告别。红玉,我们是好朋友,我舍不得你。”我有些伤感的看着她,乖,你知道吗?我今天也做了一个决定了,我也要离开了。小娜骑上车子,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说:“红玉,拜拜,有事cool我啊。”她鲜红的丝巾像一团火,成为我眼中的亮点,温暖着我冬季的眼眸。
一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早上没有吃饭,早已经饿了。忽然有些委屈,在钢筋水泥筑起的这个城市里,人情比这个冬季更冷漠,处处没有一点人情味,于是拿出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一阵狂飙:“陈润霞,你要饿死我啊,几点了,也不叫我吃饭。”引得路人一个个对我冷眼相看,估计我朋友也得半天惊恐万分,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发烧了。
从超市出来,英杰打电话,他在北京华联后面等我。转过那个墙角,我看见英杰和春琴坐在那里对着我笑。我礼貌滴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坐在春琴的旁边。阳光下,英杰依然是那么的潇洒帅气玉树临风,他站起来,滔滔不竭的说着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我低头摆弄着自己的丝巾,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英杰,春琴,我就是想流泪,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个公司了,我有些许的留恋些许的伤感,可是,我不明白,我和这个城市之间到底隔着什么,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到底隔着什么?难道只有冷漠吗?难道只有伪装吗?英杰,你掩饰的真好,服了you,我佩服的心服口服,我佩服的心灰意冷,我佩服的黯然泪下。客走茶凉,曲终人散,额,伤不起,真的是伤不起。
登封,堡乐宫,朋友们闻音起舞放声高歌。我五音不全音律不辨,所以,不怎么唱,但是我喜欢这个气氛,我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开心。在这里不必虚伪不必造作,想唱就唱,想吼就吼。以诚相待以心相知。来来来,开心一刻干一杯,醉醉醉,与尔同消万古愁。
皮皮又一次打来电话,走到哪了?我说就快到家了。隔着车窗,我看见我家湿地和宝贝站在路边正向这里张望。车停了,皮皮跑过来接住我的包包,湿地向我伸出双手。我看着湿地露出久违的笑容。我笑的天真烂漫,我笑的阳光灿烂,我笑的花枝招展。我的笑驱散了冬的寒冷,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湿地说:“你回来了真好,咱家有了笑声。”
皮皮说:“妈妈回来了真好,咱家有了春天。”
我对他们说:“乖,有你们真好,这个冬季,冷暖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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