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吹牛的帖子,不但可以愉心悦己,也可以博得众文字玩家哈哈一笑,抬爱那么几分。其实我这人吧,强项是文艺。我看到菊花就会想到陶渊明,可论坛有些大盲流子就会联想到陶渊明的肛门,没办法这就是素质,高雅和猥琐取向上区别。
当然文艺也有文艺的弱点,好怀春,好悲怅。才、情巨丰得像两只大乳滴我也是如此,只要天一擦黑,我就趿拉人字拖,端一大茶缸子,沏好的三等茉莉花茶,往马路牙子一坐就开始赏月,偶尔也会打开半导体,放点二人转作为背景音乐。在吊吊嗓子,背咏一段《安娜·卡列尼娜》她那穿着简朴的黑衣裳的姿态是迷人的,她那戴着手镯的圆圆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挂着一串珍珠的结实的颈项是迷人的,她那松松的卷发是迷人的,她的小脚小手的优雅的轻快的动作是迷人的,她那生气勃勃的、美丽的脸蛋是迷人的。
才子多情,所以难免咏叹天地之轮回,感伤万物之情缘。月的盈亏是我标志性的生理走向,所以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的生理低潮,吼两声秦腔外加两段拉场戏,也算平复一下小小的萎靡。时间久了,楼上关闭的窗也打开了,路人甲乙也不在围观了,我晓得这是对艺术的初步认可,在跨越未知文明之前,俗人难免出现生理抽搐和思想上的踌躇。
一个理性的文学爱好者,不但要熟悉自身的长处与短板,还要有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精神。今儿个来了兴致,以身说教一下,就当卖弄了。十年前,我废寝忘食三个月,写了一篇洋洋两千字的大文稿,并历经三个月的自我审稿、校对,在邮局套了三个牛皮纸信封,地址用标准的颜体写上“邮:《人民文学》。回去的路上,阳光是那么的明媚,脚步是那么的轻盈,身心是那么的舒展,每个陌生的脸庞都是那么的祥和,在幸福潜意识的驱动下,我走入花坛中央的最高点,右手平展一挥,嘹亮滴疾呼一声“我爱你们”。正当我要高喊第二句“我爱全世界人民”的时候,一个没有高雅情趣的保安向我跑来,并嚷嚷着“罚款五元”。我很坦然淡定滴拿出三张两元人民币,并很潇洒很拉风滴说了声:不用找了我再喊一句,保安很惊恐:还是找吧。
等待回信的滋味,就像等待相处不到一周女友的约会,焦急忐忑。一个月后我接到了退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假思索的找出牛皮纸信封,郑重滴写上“邮:钟山”,寄出之后又恢复到原有的焦急忐忑状态,不过这次我没有在登上那个花坛子。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用坎坷来形容,催得我一标准俊男,双鬓早生华发。历经十一个文学社的退稿后,我知道我不但有文字上的造诣,还有一颗非常强大厚重的心脏。记得最后《故事会》的那个编辑很敬业,在我给我的退稿回复上写道“故事跌宕起伏,人物错综复杂,时间跨越极大,可读性....,建议将字符缩减到八百字”。接到信刚开始没看懂,觉得这是多么好的鼓励及鞭策。后来一改稿,幡然醒悟。妈的这不是耍老子吗?老子洋洋两千大字不说,光出场人就是四十多人,让我缩减八百字不是玩吗?光稿上的人名我数了数就占去五百来字,你当我在写花名册啊。从这件事往后的十年里,我就再也没整年的订阅《故事会》,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行为报复。
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这一浪接一浪的鄙视狂潮过后,我隐约间看到,在那条布满荆棘的尽头是烈焰红唇般的玫瑰。一个夕阳的落幕,预示着另一个朝阳的升起。从新确立目标,并定位在不朽名著《红楼梦》。出场人物:七百来人,字符七十来万。目标是在亢奋的状态下,耗时三个晚上完成的。躺在床上,夜不能寐。一旦我的宏篇巨作完成了,什么《人民文学》《钟山》了,都是浮云,《故事会》更是鸟都不鸟,直接寄给作协主席铁凝,并呈转列夫.托尔斯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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