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忘却的记忆
——走进鲁迅故居
文/秋枫赋
穿过高楼林立的金融街,匆匆的脚步向北向西,沿着丰盛学校不远处的白塔,追寻旧时的印记。
鲁迅故居,一直在我心里。滚滚红尘,几乎淹没了那段红色记忆,随波逐流的漂泊,真的就像一片秋叶,断了根基?
“灵台无计逃神矢 , 风雨如磐闇故园
记忆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荐轩辕!”
透过喧嚣的时光街市,我依稀听到、听到了,就是在这小小四合院子里,恰同学少年的我们,饱含激情地朗诵着诗句……
脚步轻轻、再轻轻,这是鲁迅先生的故居。也许这位“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正在构思《朝花夕拾》的章节;也许先生正沉浸在《彷徨》与《呐喊》的急风骤雨……
两棵挺拔的白丁香,依然守护着小院儿,她们是鲁迅先生一九二五年四月五日亲手栽种,植根于这片精神的沃土,历经八十余载风雨,白丁香啊,痴情不改依然盼望着主人的归期……
角门旁那棵大枣树呢?四十多年不见,你却生长在我的记忆里——那皴得铁皮似地树身,多像一位尊者的躯干,在时间的风雨里打磨,弯曲变形,可那伸展出去的枝干,似投枪、似利剑,傲然向上,直指苍穹!
一股久违的辛辣气息,把我引向故居的后院儿——闻惯了都市的浊雾香风,看惯了满街充斥的高楼霓虹,这个只有着矮矮围墙、天然去雕饰的小院儿,更显得清新、自然、简约、洁净!
从后窗向屋内望去,那盏“老虎尾巴”书房里的油灯,依然摆放在主人的书桌上,映现着那个时代的清贫与艰辛;如果把它点燃,定会不辱使命……
“老虎尾巴屋”,由鲁迅先生亲自设计,只是在他的原配夫人朱安卧室后面接出来的一间小屋,却成先生坚持数年写作的阵地——大义凛然、正气在胸;就是当年的军阀们也没人敢去碰壁!
被忽略了的辛辣气息越来越浓,侧转身去,就看到一棵黑漆漆的花椒树,尽管是初冬季节却挂着满树猩红的颗粒!
遗漏了不该遗漏的风景—— 不由得走近花椒树细看,坚实的树干老刺横生、凹凸的枝条无比坚硬——喜爱那满树的猩红,正是这耀眼的亮色装点着灰蒙蒙的天空。花椒树与“老虎尾巴书屋”相望相衬,老辣的味道越来越浓!
捡拾落地的花椒籽粒,贪婪地嗅个不停:辛辣、清香、祛毒、醒脑,恰恰似阵阵清爽山风,驱散霾雾,一片清明……
就这样静静地凝立,思绪飞越树梢,去追逐那片向往的晴空;就这样静静凝立,贪婪地吸吮——有氧运动、负离子充盈……
心灵穿越历史的尘封,对话着一位伟大的民族魂灵……
2011年12月9日草就
附记:一二.九运动76周年前夕,我走进北京鲁迅博物馆和与之毗邻的鲁迅故居,那天参观者为数不多,三、五中老年人;值得高兴的是后来看到几位大、中学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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