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 韩国:李吉吉 奂 编译;王轶锋
灰色的天空笼罩着整座城市,火车驶也了首尔郊区,将破旧的景色甩在了身后,车窗外的景色与几分钟前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无边的孤独向贞善心头袭来。不久前,丈夫撇下年幼的女儿离开了人世。就在她陷入回忆之际,火车停靠在了杨坪站。这时,车窗外天已经擦黑了。
到达山寺后,负责祭祀丈夫的解月法师将贞善母女引至祭祀堂。贞善在雪白的莲花中发现了丈夫的牌位和照片,心里像裂了道口子。默默地看着父亲照片的慧琳脸上也充满了悲伤。祭祀结束走出房门时,整个山谷都被雾气所笼罩。一只蝴蝶落在院子里种的益母草上,沉重的拍打着翅膀。
用过晚餐,贞善带着女儿走出法堂到外面散步。走在雾里,身上有种被雨水打湿的感觉。山风吹来,雾气逐渐散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天空亮起了无数的星星。“妈妈,爸爸在天国的什么地方啊?”
女儿的问题让贞善脸上的表情难看起来,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抓住女儿的小手,指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慧琳,你看到了那颗大大的闪闪发光的星期三星了吗?”
嗯?慧琳的脸上充满了好奇,她仰望着夜空,脖子都酸了。
“爸爸现在北极星附近。”北斗七星和仙后座中间,一颗硕大的星星格外明亮。
“非常远吗?”
“太远了,慧琳和妈妈都去不了。”
慧琳的脸上写满了失望。贞善把手搭在慧琳的肩膀上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爱,似乎不存在,但你转过头来就会发现,人们在大海上航行时,或者在深山里行进时,北极星为他们指明方向,爸爸就像北极星上样,总是在天上注视着慧琳,时时刻刻,永远永远。”不知不觉中,母女俩眼睛里都充满了泪水。就在这时,一颗流星划出灿烂的弧线,落入了山谷。
第二天早晨,解月大师将母女送下了山,二人踏上了返回首尔的火车头。秋日的阳光照进了车窗里,让人感觉格外温暖。
回到家后,也许是这两天太累了,慧琳连灯都忘了关就进入了梦乡。她梦见天空中星星像雪花一样落下,像爸爸浅浅的微笑。爸爸细心地替慧琳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又回到了天上,带着些许遗憾。
眼看着爸爸离开了自己,慧琳不停地呼唤着爸爸,一个冷战从梦中醒来,眼中的泪水早已流到了耳根。呆呆地会了一会儿,慧琳站起来关灯。在她的手摁下墙上开关的瞬间,天花板上,昨夜在山寺里看到的无数星星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勺子形状的北斗七星熠熠生辉。旁边是天鹅座和狮子座,中间的北极星正向慧琳眨着眼睛。看到这些,慧琳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她的耳畔又响起了昨晚妈妈的声音。“人们在大海上航行时或者在深山里行进时,北极星为他们指明方向,爸爸就像北极星上样,总是在天上注视着慧琳。”
原来,贞善把夜光星星贴到了女儿小屋的天花板上,这样一来,在漆黑无助的夜晚,星星会时刻带给慧琳温暖和勇气。
静谧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轻柔的风声,祥和宁静的夜晚就这样悄然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