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云享耳 于 2012-3-2 12:04 编辑
乍暖还寒,季节交替时,好多的事也交融在一起。二月,与春天有关,与好多的事有关。四季轮回中不变的是名称,变化的是永远不会重复原来的任何事物。一如今年的二月永远不会是另外某一年的二月,在众多的相同之间存在着最为微小的差异,于是就有了千差万别的人与事,乃至宏观的宇宙,微观的粒子。
关于生命
最不能忘却也不用刻意去想起的春,与我有着太多的相息。最为可贵的是早春的寒冷迎我来到这个世上,一个生在重男轻女的社会背景下,我无论美丑都不招人待见,因为我是女儿身。若不是生命顽强的一面支撑,那么我是不是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在母亲襁褓中时,一次严重的高烧完全会夺走我的生命的,不知是自己的命大还是真的有神灵庇佑,我在痛苦扭曲得变了形的五官中用唯一哭的语言为自己呐喊,最终,我却以弱小在母亲的怀抱中让死神嫉妒得发狂。
自此,如同母亲哄骗说我是从粪堆里捡来的一样,平常得如同踩在脚下的土地。我习惯了,从来都认为一切都是自然的。直到有一天,风刮黄了整个天空时,我惊悚地望着天边,一个个怪念头从被高烧灼伤过的大脑中反应出来:蓝天被风一刮怎么就黄了呢?我怎么就是这样的?为什么叫人?这些问题我弄不明白,也没问过别人,怕人笑话我。也不敢再去想,因为越想会有更多的茫然,如同我不知道生命的起源一样,索性随之去吧。
不断听到有人死去的消息,死亡是生命终止的形式。用痛哭埋葬自己以外的人。
那么,关于生命,除了从生到死,其它我一无所知。
关于命运
记忆中最美丽的二月,雪很大。若不是第二天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厚厚的积雪,真不相信已经是春天了。还以为冬一直在,拖延着脚步不肯离开,只为了看看春的妩媚与湿润。真的宁愿相信我是从粪坑里捡来的不愿意相信是从猿进化来的。一种与土地相吸的亲切超越了科学看似合理的推断。
自小就在心底存留一个母亲教诲的信条,好好过日子。以为活着就是为了好好过日子,按照生长的规律去过日子,而对过日子我一直不是很懂,日子不就是一天天在过吗?看着身边的人,从小长大,结婚生子,抚养女子,赡养老人,渐渐地明白了一些,过日子可以理解成过生活。人的一生所有的情形加在一起就是过日子吧。
日子很平常,仿佛与生俱来是固定的模式,我从来不理解还存在意外与变故的含义!就在我幸福地生活了三十七年后的那个春天,我的运气一下子从高山跌落深谷!重重的摔落的感觉真不好受,不光肢解了身体,也如同用利刃分割了大脑,不由联想到了《庖丁解牛》的细节描写,而我似乎瞬间成了被精心分解的动物,没有麻醉的准备,只有忍受被一刀刀剥离的疼痛!
想像不出,一夜间命运会有怎样的变迁?我不知道。而我只知道,象噩梦一样的事发生在昨天如噩梦的记忆里。蚕食着我一息尚存的身躯。我却要在春寒料峭中裹紧单薄的上衣匆匆穿梭在阳春三月的记忆与狂风暴雨提前莅临的早春!幸运的是,我活着。更幸运的是我拥有了世界上最温暖时刻迎接我回归的家的港湾。
那么,关于命运的多元化,丰富了喜怒哀乐的情感色彩。
命运如同天气,有蓝天白云,有和风细雨,有电闪雷鸣,有狂风暴雨,有风雨交加。。。。。。那么我就认为自然界所有的变化形式都会回应到命运本身,我们在享受与抗衡中消耗着生命。万事万物存在的形式与人也极为相似,无论是雄伟美丽的山水、清香洁净的环境亦或肮脏污浊的臭水、丑陋不堪的残垣,无一不能反映到人的外形与身心。迷茫之后的阵痛让我明白了些许,那么今后,在缺憾的世界中,我将以小草的身姿用花儿盛开的方式不断去探寻生命的真实与命运变迁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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