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终止,城池会颓败。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寒冬会带走什么。
而岁月漫无目的,掠夺温暖。
——题记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表情,她的眼睛黑黑的,睫毛很长,让我想要用手指碰一下。她的表情吸引了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我知道怎么去获取信息。
我一寸寸的去打量她的身体。她穿一件黑色的裙子,脸色苍白。我撑着僵硬的身体做起来,低头看看自己。
我是一个男人。
我穿上她递给我的衣服和鞋子,站在她的面前。我看到了她使用的图纸和机械,这些东西的名字自动在我脑海中出现。我抬头看她,她的表情依旧没变。
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的嘴角更加上扬了。
“只是微笑的表情啊。”她一边说这一边这我的脸上捏了一把。“来更我学,笑。”
我重复着她的动作,努力的让嘴角翘起。
她拍手。“很好,这就是高兴的意思。”
我觉得她拍手的样子很好看。于是我重复着她的动作。
她哈哈笑着,抱住了我。
她告诉我,她是一个玩具魔术师。现在是魔术世界公元621纪,已经没有那个孩子需要她的玩具了,大人们甚至嫌弃她妨碍了孩子们的进步。他们烧光了她所制造的所有玩具。
但是她的生命需要笑容来维持,快乐的真心的笑容。她用关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就快要死掉了。
“你是我最后做出了的玩具,你是我的。我要保护你,否则迟早晚一天,你会想其他的玩具一样被烧毁掉。”
我说,那我微笑给你看,你不就有力量了吗?
她说,你的笑容不是真心的。你永远也学不会真心的微笑。
“一起卖掉的玩具我只是编了号码。但你不一样,你要看着我死去,还要在我的坟头插上雪白的梨花。在魔法师的话言里,wa—wa,是玩具的意思。你就叫娃娃吧。”
于是我有了名字。
我这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我求她放我出去。她顿时变得暴躁起来。她不停的告诉我,不可以。“你要把我埋葬在山岗上,在我的墓碑上刻上魔法师的头衔并且在我的坟头上种白色的梨花。”
她不在让我笑了。她说看到我非真心的笑会相应呕吐.
她的身体开始越来越苍白。她每天都会呕吐,虚弱的像个白发病人。
我每天都在学习新的词汇。我企图用我的脑袋而不是用她所设定的程序来记忆。
我恳求她让我出去,那怕一个钟头也好。
每当这时她都会对我拳脚相加,没过多久,我对她的行为感到厌倦了。我的身体无法承受她的暴力,于是我决定离开她。可是我忘记了,我是她制造出来的。
我在门口被她抓到了,遭受了一顿暴打。她的指甲陷阱我的肉里。划破了我的脸,我没有血液,伤口暴力在空气里,其疼无比。她一边给我修复一边恶狠狠的警告我“你只是一个玩具,永远都不能背叛我的玩具”
我被锁了起来。
我每天都祈求她放了我,每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上都会露出愤怒的神色。只是有一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我从没见过。我小心的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是是悲伤,孩子,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每个人都知道我制造了你,每个人都想要杀了你。”
悲伤。我重复着这个词,照葫芦画瓢学着她的样子。但似乎和真心的微笑一般不可模仿。我又做了几次,都学不会。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终于放弃了,她说的对我只是玩具。
可是她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她把窗子都钉上了木板,每天什么也不做,至少跟我说很多很多的话,我也越来越不理她。
我想,我一定要逃出去,哪怕被烧死也好。
她披散的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指甲和嘴唇都涂上了鲜艳的大红色。我与她在黑夜里起舞,她用力抱进我,一边疯狂的旋转一边叫着我的名字。
娃娃,我的娃娃。
她突然停下来,手指抚摸着我的脸,眼神里流入出那种就悲伤的神色。
她看自己透明的手腕,鲜红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恍然间我听到她说,我爱你。娃娃。不要离开我。我要保护你。
我怀疑她在话假话,她只是怕没人埋葬她罢了。我要逃出去。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在地下室找到我要的东西。
她抱着我跳舞,灰暗的的灯光下我们在地板上不停的旋转。
我手上的小刀从她几乎透明的身体穿过,在后背延伸出来。
我的姐姐,我的制造者,她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倒在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透明,血液却鲜红的耀眼。
她看着我,费力的张开嘴巴。
“你把窗户打开,看看那些整日躲藏在这里企图杀死你的人吧。娃娃,只有我是爱你的``````”
我把她放在地板上,照她说说的打开窗户,看到凶狠的目光。
我抱着她走向墓地,所以人都避开我们。站在她的坟墓前,我突然笑了。
我身后是要杀死我的黑压压的人群。
这里埋葬了玩具魔法师,她被自己制作的玩具杀死。
她说,没有人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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