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失落云心 于 2010-1-11 11:11 编辑
在时间深处,打一个迟来的结。
文/失落云心◆
我有多久不写文了呢?闲暇时间仿佛都交付与十字绣和游戏,曾经热衷的敲打,曾经的执笔言心,在指尖一次次的飞扬里化为尘世里静谧悠远的旧梦。而我,终于在日渐病入膏肓的沉默里将这宿疾传予文字。于是所有的空白文档总是静寂着,保持了缄默的姿势。
冬天的气温总是低低的,就连以往总爱热闹的太阳也仿佛万分疲惫,老是躲在厚重云层的背后,不愿露面。想是冬的冷,会冰冻世间种种吧,心里如此作想,给了自己一个企图令自己心安的理由。
以为只是一场季节来临的冬眠,只是未可知晓的是,等熬过了这一场沉睡,我又该从何数度流年?
【】飞逝。
那日去银行汇款,填表的时候仍旧没有迟疑的写了二零零九。得心应手的四个数字,被黑色水笔渲染在纸上,微微弯起的边角像是个巨大的笑脸,玻璃窗上映着我的仓皇不安,总是以为春节未到这一年就不算结果的自己,突然惊觉了时间流逝的恐慌。
二零零九年就这么结束在我的浑浑噩噩里,像本来正在画的一个圆圈,以为还要圈点很久,却瞬间抵达终点。
从写文始,似乎每一个年末总会总结似的写上一段回望。元旦初至时,我也曾迟疑着自己是否该将这一年盘点一番,无论悲喜。看着形形色色的告别零九迎接一零,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找到对的方向。年岁渐长,便不敢去接受一年比一年的时光更快飞逝的事实,于是便这般拖着,孩子气的以为自己不承认了,这一年便不会消失一般。
【】快乐。
快乐是什么呢?
我想,一定有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吧。可是这样的答案,对于每个人来说,却总是不一样的吧。
记得某人说过,云心这个女子,要求的并没有很多,给她一点点,她就能笑得仿佛得到全世界。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与不对,可是于我而言,任何一个人对我的付出,都是我的幸福与快乐。
回家的时候去翻阅旧日书信,学生时代的,初涉社会的,还有步入网络地带后的天南地北……那些阅读的时光有多么快乐呢,连同深夜俯案笨拙的书写都成了一种唯美的回忆。想来,这便也是我的快乐之一吧?
当小侄儿问我说,不是可以发信息吗,干嘛还要写信的时候,我对他说,有些时候,写信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说事,也许,为的只是传递彼此指间的温度。侄儿眼里闪着似懂非懂的光,然而我的心底却早已柔软成了一脉柳絮,随着这冬日风,吹成窗外的暖阳一片。
【】尖锐。
大七曾经对我说,我太尖锐,很容易不自觉的伤害到身边关心自己的人。
在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是现在,我都还是没太明白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可是我常常在回家的时候看着大七信笺潸然泪下。
我喜欢那种可以直言不是的朋友,换而言之,我喜欢朋友对我直言,不管我如何做得不好了或者对方如何怎样。可是某次我的直言导致了一段原本我以为情深意重的友谊花落西风后,我才懵懂的想到,这算不算所谓的尖锐?
接触的空间太小,所以不懂人情世故,更不必说圆滑。想来以往总爱嬉闹的自己愿意归于沉寂,也只是无奈吧。如我这般,总在不意间说错话做错事看错人,实不适总在外走动。而这直言里的尖锐,必能在静寂的时光里磨去少许锋芒,令我更加的甘于寂宁吧。
可是这寂宁里的尖锐呢?它们无声的喧嚣,成了我的骨子里最无药可解的毒药,在这不再被继续书写的辰光里,剥夺了光亮的空间。
【】茫然。
刚刚逝去的一年里,从头到尾,我总是看似清醒却一直茫然着。以为自己有了可以追逐的目标,却总要到了后面才能看到原来自己一开始就背离了方向。无论是工作、感情,抑或生活。
一直以来是个很愿意随遇而安的人,性格慢热的关系,所以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总是特别薄弱的一个弊端。容易习惯一个人一件事,却无法主动去更改自己明知是错的一切。可以在脑袋里设想千万种要自己努力强大的方法,任何一个方法都天衣无缝般的令闻者微笑颌首,可是我这个思想的巨人呵,只有想的能力,却无付诸行动的勇气。
人常说,一年之计始于春。而这个冬天就要结束了,我的春天还茫然无措着,像一个迷了途的孩童,明知可以去寻找警察叔叔或路人问路,却仍然固执地徘徊在原地,仿佛自己只是在原地玩耍。
【】回顾。
零九年,曾以为自己会嫁掉,爸妈会因此安心,自己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当一座城市处于冬天的时候,我总是会特别希望这城市里有一个怀抱是真正完全属于我的。但是,最后还是要告诉自己,走过去,前方的温暖会更加温暖。就如大七说的,如我这般有灵性亦有几分才气更长得不丑的女子,总能待得一个可以执手相看两不生厌直到白头的温和男子的。
回首这一年间的变故,无论是骤然的巨变,或是潜移默化的转身,我到底不再会有剧烈疼痛的感觉。
信任给得太轻易,终究也是个教训吧。
莫云说我是个不懂得拒绝的女子,这个性情与我极其相似的姑娘隔着一座城市与我遥相呼映。该如何说呢,那样的相识相知,纵我百般沉静,纵这缄默好似一付冷漠面孔,她依然如初的站在我一抬头便可触及的距离。
这一年里,庆幸还是与她牵了一回手,虽然是那样红着双眼半夜抵达她的城市。我不停的与珍与花花说起她,俨然一付她本就生活在我左右的模样。我有多么多么希望,她真的就是在我身边,与我安静的牵手走过每一条街,每一个巷。
昨儿夜里接到小伍电话,他说,你的零九年过的很不好吧,很嘴硬的应他说,过得很好,心里却反问自己,真的好吗?也许的吧,我不再会熬夜,也很少再喝酒,三餐基本恢复正常,我开始乖乖的,知道有些时候,健康比任何都要可贵。
零九年,终于还是消逝,这一刻的回顾,就像我亲手打上的句号,结果了我的迟疑,锁住了那些得到与失去的交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