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散评之13:品味汾酒一样醇厚的浓郁亲情
——试评归隐宋朝《那年,杏花不再开》
我不知道归隐宋朝是不是山西人,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喝汾酒,反正读了他的《那年,杏花不再开》之后,我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那首与汾酒密切相关的著名古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可能是我胡乱联想了,但我确实从归隐宋朝的散文里读出了古诗的韵味:古色古香,余音缭绕,加上始终弥漫于全文的浓郁亲情,更让我坚信这就是一首对亲情的深情赞歌。
这首赞歌,虽然不那么直抒胸臆,虽然从头至尾作者都只是作为旁观者在如实记录或冷静讲述,但文中众人对亲情的无比重视和全力延续,那么像极了醇厚悠长的极品汾酒,醉心不醉人,让人回味无穷。
先说说首先出场的“小姑”吧。
这是个善良而重义的姑娘。尽管她有些看不惯表哥风流成性的作派,甚至不让自己的小侄和这个父母双亡的表哥亲近,但当表哥出事后,好还是和父亲连夜赶了去。
包括去酒馆去叫嗜酒如命的表哥,这个小姑娘也很有处事艺术,先是“笑若桃花”地“跟每个人打完招呼”,之后“依旧笑盈盈”地采用“出来跟你说个事”的婉转方式,迂回地完成把表哥叫回家的任务,给足了表哥面子。
归隐宋朝对首先出场的“小姑”着墨不多,但写得极为传神,让人印象深刻,足见作者驾驭文字的功底之深。
再来看看作者的“奶奶”,也就是主人公“王大伯”的舅妈。
嘿嘿,我得说,如果非要挑毛病,本文最大的败笔应该是亲人之间称谓的混乱,真有点作者自称的“弄不清辈分”之嫌。
严格区分起来,“王大伯”应该是作者的“表叔”才对,怎么依也不该叫“堂舅”;“王大伯”的老婆应该叫作者的爷爷为“舅舅”才对,结果却成了“叔叔”。这称谓乱得,哪跟哪啊?非要把人搞得神经错乱吗?哈哈。
扯远了,继续说主人公“王大伯”的舅妈。
显然,这是个很重视传统道德和伦理的可敬老人。她把照顾好丈夫亲姐姐的后人视为己任,平时“不惯”和“教训”着那个喜好拈花惹草的外甥,尽着“亲娘”一样的责任,该关心时关心,该帮衬时帮衬,默默付出,从无二话。
当得知外甥吐血而死的消息时,奶奶“放大悲声的哭了半宿”,一个劲地担心自己死了之后“怎么去见那苦命的老姐”。
不仅如此,这位把亲情看得很重的老人还把“压箱底的钱”全都给了外甥的遗孀和孩子,之后悲伤过度,“病倒躺了一个多星期”。
我深信,那些教训是真诚的,那些悲伤是真诚的,那些自责也是真诚的。
最后再看看作者的“爷爷”,看这个同样可敬的老人如何努力延续着世上最为珍贵的亲情。
这是个慈祥的舅舅,始终把对英年早逝的姐姐的爱与思念毫不保留地给了姐姐的儿子,甚至总是“念着自己的老姐”,“总是惯着”不太着调的外甥。
外甥偷摸喝酒他能容忍,外甥与女人拉扯不清他能容忍,他甚至用心养护着外甥亲手种下的杏树,一心想让自己亲外甥每年都能吃上他爱吃的酸杏。
当外甥并诬陷为“现行反革命”并因此命丧黄泉后,他这个当舅舅的悲痛欲绝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终,他拿斧子放倒了那棵外甥亲自种下的杏树,理由只有一个:爱吃杏的外甥没了。
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泪雨纷纷欲断魂。
最后,简单说说作者用心刻画的“王大伯”吧。
是的,他才是作者看似无意、实则用心刻画的核心人物。
怎么评价这个好色好酒好打抱不平的男人呢?真有点难。
实际上,作者对这个“王大伯”是充满敬意的。
比如,他称赞他“有些墨水”,为他莫名其妙地戴上右派帽子直“想笑”,夸奖他“说古讲笑话可是很有一套”,包括作者对他“细高大个,鼻梁高挺”的描述,对他为受欺凌的女教师挺身而出而受到陷害的叙述,无不透露着仰慕、同情甚至是敬重。
或许在作者看来,喜欢女人的“王大伯”其实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
比如“王大伯每次来总是很规矩的陪我爷爷吃完饭”这一句,就很精彩地勾勒出了一个尊老敬老的晚辈形象。或者可以这么认为,这个男人同样非常看重亲情。
所有这些,也许都是作者始终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所在吧。
原文链接:【参赛帖NO:008】那年,杏花不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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