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冷笑 于 2012-5-4 17:07 编辑
基本上当我绝望、或者想要更绝望的时候,我就读诗。虽然这个年代不乏堕落的物质,不过文字依然是能使我深陷绝望的深渊,而这渊底便是诗歌,也尽管我对诗歌的认识依然停留在惊慌和彷徨的边缘。总体而言,我不期望读诗歌能获得什么解脱、平淡、教义之类的深奥理论,恰相反,是为了更加的彷徨和悲观。那些看不见的希望和美好试图出现在诗歌里面,很大程度上是要靠诗人去挖掘,这就要求诗人要善良、敏感、深情,但这些都是我厌恶的人性。 难道我要变成畜生?如果不是,会仅仅是积习的阅读恶趣?从诗歌中汲取抗拒美的力量?却又貌似偏离了生活的轨道。只是,习惯了,就成了一种享受,然后觉得绝望,或者空虚、堕落,也未见得有多么自欺欺人。那么说了如上一些冒犯诗歌底线的言语,是不是代表自己武断的否定了诗歌、乃至文学存在的意义呢?如果不是,那只能说明这些“东西”是值得我尊重的,尽管我不宽容。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许多的感慨无法掩饰本命的流逝。我们也试图为新生物而欢呼,与一切疑问和法理相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别样的徘徊,我没有完整的故事可以形容和塑造,在一百个开始的瞬间,在现代人的情感结构里,个人与社会是如此的模糊。也许现在依然可以相信很多东西,以为已知和过往的就是一切了,于是我不停的奔走,虚张声势地选择自认为的永恒。然而一些场景终究散了、误会缠绕,这并非偶然。对于身后这些遗憾,我不知道如何看待,也并不有趣。“没有比想在别人记忆中不朽更自欺的。” 日常的生活总是些许平淡,我试图挣扎、摆脱那些肤浅的见识。只是到后来才明白,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挣扎,都会感到黯淡、困惑、绝望,甚至预知死亡的来临。一想到美好即将破灭,我便欢腾。原来我见不得标榜成功的故事。然而就是这些记忆没了,我变得十分疲惫。我知道不能原谅自己。 忽然觉得,开始了另外一个故事,也没有什么不好。染了黄头发的少妇躺在泥泞中凝视昨夜的灯,残破的、剥蚀的、永远隔着新鲜空气的橱柜跳进水里;断了根线的秋千、慢慢地晃荡于四月的黄昏。我生活在自己遥远的形象,活着比死更残酷。原来我依旧固执的记得这些、不曾真正忘记,心脏还是间歇的跳动、时而疼痛。 那么,我还要唱那首过气的曲子吗?来祭奠一个禁区、一个未知也或早已知晓的存在。没有什么是能真正深入人心的,我们经历过什么、有什么感受、对存在有什么价值,这些、那些,作为一个机体,在一辈子里只是一种另类的告别式。动人的是无穷无尽的感受,却恰恰都是看不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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