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小山接到一个自称是警察的男人打来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马上去华山路派出所一趟。小山看了看手机,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三刻。
10分钟前,小山蹬着三轮车,把那个硕大的冰箱从城东拉到城北,再一口气背到9楼。那个老爷子见他满头大汗,付钱时多给了5块。如此这般,小山超额完成了今天的定额任务,足足挣了105块钱,比平时多了25块。
小山很高兴,让老婆整个盐爆花生米,他要小小的奢侈一回,准备喝两瓶啤酒,奖励一下自己。不料酒还没启开哩,警察的电话就来了。
到了派出所,小山看到早上让他拉立柜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时尚女人正喋喋不休地和值班的中年警察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了,立马住了口。
警察支开女人,开始盘问他:人家说你搬立柜时拿她们家的储钱罐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小山有点发蒙,也很生气:什么储钱罐?我没看见啊。我就是个蹬三轮的,靠力气吃饭,拿人家储钱罐干啥?要干那个营生,我流那么多汗干啥?
中年警察笑了:你别急,再好好想想。人家举报了,我们派出所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不是?
听警察这么说,小山的犟劲儿一下子上来了:给解释?我还说她诬告我哩。现在我举报她诬告,你们派出所也得给我个说法。凭啥这么欺负人?
警察哭笑不得:小伙子,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也没说就是你拿了,这不正调查吗?你先回避一下,我再问问她。
警察问那个女人:你再回忆一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说人家拿了可不是乱说的,得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人。
女人很激动:我们家今天除了他,一个外人也没进,不是他拿的还有谁?看着老实巴交,竟然是个小偷,真没看出来。哼…
话没说完哩,女人的手机响了:老公,你说啥?储钱罐找到了?让儿子藏到他床底下去了?这个死玩意儿,是不是欠揍啊?
中年警察笑了:我说吧,人家怎么可能拿你家的储钱罐?大晚上把人给折腾来了,怎么办?你给人家道个歉吧?
小山被警察叫进值班室,女人却扭捏着不吱声,刚才的凌人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小山瓮声瓮气地来了句:我看算了吧,今后别门缝里瞧人就成。咱是板爷,正大光明靠力气吃饭的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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