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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真我如故 于 2010-1-7 18:00 编辑
一缕轻烟的距离——香尘,生日快乐!(祎水弦歌作)
2010年的第一个日子里,我静静地坐下来,写下一些安静的文字,连同安详的祝福,遥遥地与你。
晨时,还是浓郁的雾,此处的雾与你平日里湖畔或者海边所见的雾大抵是迥异的,水岸间的雾是有脚的,它们自水面伶伶俐俐地生长起来,活泼泼地走动开来,飘渺着韵致,总是依稀着神秘而婉约。这里的雾,却是铺天盖地的,自天穹之上透洒下来,粘稠而深厚,站在阳台上,只可隐约分辨出楼宇左侧的棱角,以及突出的飞檐,往下、往前看时,五米之外,就什么也不可见了,唯有灰白,暗的灰白,明的灰白,混混沌沌的灰白,平素里清亮的路灯橘黄的光芒在深浓的灰白里,不可辨。楼宇之下,可以听见所有的车都蜗牛样挪动着,那些车灯当是极力大睁着朦胧的眼吧,但是现在亦早不可辨。
如此,四周的一切也就似乎遥远而虚渺,这个小小的屋子竟是卓立于世了一般,因我而明,因我而在。
如此,周遭竟是平添了无尽的空濛与静谧,我亦如独自存在了一般,因你而书,因你而写。
我知道,其实,在更多的时候,你亦如独立于世般,任自己卓然,在风雨侵袭的夜晚,在疼痛黯然的瞬间,以坚韧为无形的盾,在如常的微笑里,无人可触,无人可及。唯素指轻扬,淡墨花笺清词浅句,平平仄仄盈袖暗香。
凝乳样的雾色里,我亦把了茶盏,于窗台坐下,毛尖直立上下高低,自在的高蹈里自有一段天然意蕴。我素来只喜欢这样的浅淡,所以听你静静说起,初开的腊梅和饮时,竟是略略一惊一喜,想来,那样的逸趣只你才有的吧。倒是默默里,又想起园子里一丛丛梅,极素雅的乳白,极纯净的浅黄,就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随性走来,自是卵石段段,梅香段段。
近来,越发疏离于网络,越发甘于尘世的平和,如此,倒也多出很多平静的乐趣来。比如,偶尔到市场上买来一些新鲜至极的蔬菜,不为别的,只看着那些滴滴的清露,也是有着淡淡欣喜的。又比如,周末里,约了三两朋友远远近近地登登山,城中的小山自然是不很高,但看着叠叠的绿意在脚下、在眼底逶迤开去,自然也很让人心静且宁和的。是了,此处的冬天和你那里也当是不同的吧,纵然时令到了现在,除了银杏或者挑着金黄的华盖或者洒落一地金叶子,别的植物依然绿着,纵然那绿里很有些沉郁,但那绿依然很是精神,鳞次栉比的楼宇间,这些绿色就这么昂扬着奔放着,冬日也就不至于因了灰败而太过寒意彻骨,如此甚好。
时常里,静静地看你的字,知道你一直好着,一直里朋友们都暖在你周遭,也就很是放心。越发习惯了安静来去,疏离于人事。但牵挂却是一直在的,我想,你定然是清楚地明白的,所以,也就安然。
多日前,有人说,弦歌的冷傲比香尘过之而无不及。我便笑,只不语,如此说话的人,自然是离我们很远的,想来,你亦是认同的吧。
在你生日里,我便只拣了这些日常的风物与你听,其实,只是希望你亦如我此刻看见的一般,看见这些平淡生活里的真实与静好,并感受这些真实与静好,如此,你或可知道,我们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相识相遇,其实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现在雾色依然很浓,你于你的窗口,定然看不清我的容颜,我亦如是。但这不重要,须知,太近,则太过亲密,太远,则太过疏离,均是不好的。
一缕轻烟的距离,不远,亦不近,正好。
女子如玉,温润微凉,正好。
你,与我,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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