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到贵州去了?
原来的设计是韩国七日游,才1800元。当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旅行社的催逼也越来越频,我懒着办那套繁琐的手续。更主要,另一个地方对我的吸引力正与日增长。
2008年有一本书《余秋雨黔东南纪行》,后来看《藏着的中国》也介绍过贵州。那多彩到神秘的自然山水、那无为到原始的原生态、那美丽到镇人的苗族姑娘、那悦耳到天籁的侗族和声、那淳朴到世外桃源的民俗深深地吸引着我。侗寨和侗寨不同,苗人和苗人迥异,这就构成了一幅丰富多彩的迷人画面。
去年九月,国家大剧院策划“乐咏中国”音乐会,请了五位国外顶尖作曲家,给他们一年时间创作关于中国的音乐,并规定于今年九月在国家大剧院公演。他们在中国呆了十五天,首站的出访地,就是黔东南,苗族美丽姑娘的服饰和舞蹈,侗族全寨人的和声和歌舞令他们惊诧不已,侗族的和声,早于西方五百年。透过他们在苗寨、侗寨时的表情,我感受到了那个地方略带神秘的淳朴美,这种美,与大自然同在。去年看央4走遍中国栏目的六集系列片《安顺》,对那里的山水、物产和民风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一定要去贵州。今年五月一号,国家外交部组织外国使馆人员外出旅游,选择的目的地又是贵州的山水、苗寨和侗寨。五月一号凤凰卫视这一条新闻,成为压垮我这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改主意了,我要去贵州,尽管贵州的旅游票比出国还贵!
为什么一个人去了?
欧洲,尤其是那些不争气的高福利国家南欧,如西班牙、意大利和希腊,人民对待生活的态度与我们大不相同。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工作、挣钱、过好日子,旅游也是为了养精蓄锐、重整旗鼓,以便今后更好的工作;他们则不同,他们工作是为了有能力去休闲、旅游,欧洲人对待生活的目的对我们平衡自己的人生目标还是有一点警醒作用的。不管怎么说,把自己融入大自然、回归大自然、回归人的本色,这一点亚、欧还是有点相通的。
旅游都是对平常态的异化,寻求新元,是一个感受的过程,而感受、异化是一件私人的事情,所以,一个人的旅游可以成立。
前些年,国内各行业流行一种病,为了挣钱,他们组织了名目繁多的学习、讨论会议,并设有好多地点,供我们选择。旅游就旅游吧,还美其名曰是什么考察。各单位变相奖励骨干,也乐得参与,那时候我就是一个人出差。后来真的因工作需要出差,每到一地,我都滞留一两天,跑到周边地方玩一玩,也是一个人。主任为了维护我的工作热情,也会为我对上级进行遮掩。
看看古今中外的游记,一个人的外出,大有人在,是常态。这一点,我特别佩服郦道元、徐霞客、顾炎武他们,那样艰苦的年代,完全靠徒步,行囊如何设计?前路怎样安排?……把自己投入一个未知,不计后果,想一想就够刺激。
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切东西都得自己安排,所有能想到的事和物都要仔细梳理,精心筹划,冷静安排,这样在慌乱的时刻才能保证不丢三落四;突如其来的事情经常会发生,你得有很好的知识储备和决断力,这需要你警觉状态长存;新的人格的出现和他们的谈吐总会令人喜出望外,交往中,一定的心理距离把握和人格间的互重常常给人带来一种做人的享受,你能接受他们,他们也喜欢你,这既令人兴奋,又叫人内心坦然。这些感受不是你平时生活或和老朋友在一起时能体验到的。马斯洛所说的接受新元,适当的异化自己,并在异化的不平衡中发展自己,一个人的外出,实现起来不是更加纯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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