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凤却到处吵吵她被村支书彬非礼了。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戴了绿帽子,凤的男人贵不但不去和村支书拼命,还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对此,凤倒是不介意,还自我解嘲:我那堂客真不像个男人,遇事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屁都不敢放一个,怕砸到自己的脚后跟儿。
其实,堂客是不是男人,凤心里最清楚。别看贵平时话少,心里鬼点子多着哩,在床上更像个钢铁战士,几乎每晚都把凤折腾得死去活来。也正因为这个,凤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从不允许别人占自己半点便宜。
凤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心气很高,追求者甚众,她一个也看上眼。不巧凤的父亲爱财,而贵的父亲又刚好有些闲钱,两个老汉一合计,凤这朵鲜花就插在了贵这摊牛屎上。
论起长相,和如花似玉的凤相比,说贵是牛屎,还真有点抬举他。小骨棒,小个头,黑不溜秋的,脸上还有两条小时候爬树偷白花桃摔伤留下的伤痕,怎么看都像个六等残废。
正是这个缘故,凤嫁给贵那天,村里好多小伙儿都急了眼,有的干脆到接亲的路上捣乱,被治保主任好一顿臭骂。
结婚当晚,等闹完洞房,看着嘟嚷着嘴不说话的凤,贵啥也不说,别上门拴,吹灯拔蜡,猛虎下山般发起猛攻。一晚折腾下来,清早起来见公婆时,凤略显疲倦,但已笑靥如花,去娘家回门时更是精神百倍,出嫁当天的沮丧和失望全然没了踪影。
结了婚,凤才发现贵真是个人物,干啥都是一把好手,脑瓜子还好使,总能找到合理合法的挣钱道道。
凤刚结婚时,土地刚刚承包到户,别的男人就知道在田地里忙活,贵却开起了村里的第一个商店。凤成了老板娘,也成为了村里为数不多不必为零花钱犯愁的婆娘。
凤生下第二个儿子后,贵动了心思,想当村干部。可一打听,当村干部尤其是村委会主任或党支部书记必须先入党。
凤劝贵:你连个团员都不是,还是别折腾了吧?
贵不服气:不是党员,我可以入嘛。
凤乐了:你咋入?彬刚当村支书,他俩从小就不对付,他还喜欢过我,他能让你入党?我看没戏。
贵眼睛一亮:有了。只要你帮帮我,这事儿肯定能成…
没过几天,凤和贵大吵了一架,说是要离婚,村主任劝了好几次,怎么劝都不好使,凤就是坚持要离,理由就一条:感情破裂。当着主任的面,贵打了凤一耳光,骂她不要脸,之后气呼呼地出了门,说是要出去散散心。
村主任是贵的近房堂兄,自然不愿看到贵和凤离婚。可他一时没了辙,只好去向彬救援,让他去劝劝凤,好歹挽回这桩婚姻。
这天晚饭后,彬敲开了凤的家门。
开门的时候,凤敞着怀,正喂儿子吃奶,一只浑圆白晰的大奶子肆无忌惮地露在外出,另一只也活蹦乱跳,像是不安分的小兔子。
彬猛地觉得躁热,下面支起了帐篷。凤像是没看见一样,也不说话,只顾坐在那里喂孩子吃奶,两只奶子来回换着让儿子吃。
彬开口了:你做啥子要离婚噻?
凤抬了下眼皮,满眼幽怨,欲言又止:他晚上知道挺尸,也不理我…早知道是个熊包,说啥也不嫁给他…
原来是这样。彬想劝凤,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一时冷了场。凤不再说话,低头看孩子吃奶,直到小家伙香甜入睡。
凤进里屋把孩子放到床上的时候,彬像中了邪一样紧随其后。等到凤放完孩子起身,彬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见凤没有挣扎,彬胆子大了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裤,脱到只剩一个大裤衩时,凤却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抓流氓啊…”凤一边叫喊着,一边动手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之后抢先跑了出去,继续呼天抢地的叫喊着。
等彬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从凤的家里出来时,左邻右舍全都涌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贵回来了,没去找彬的麻烦,但眼睛红红的,非常吓人。
第三天中午,村主任来找贵商量:彬的意思让你入党,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再就是别让凤到处乱说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谁都不好。
一段时间后,彬和村主任做了贵的入党介绍人。
一年后,贵成了村委会副主任。
换届时,贵成了村委会主任,和彬成了无话不谈的黄金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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