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文的鸡窝上,太阳渐渐的收了他乱遭的光线了。鸡窝边靠河的乌桕树叶,干巴巴的才喘过气来,几只苍蝇在下面小声地乱哼着。渡口里,逐渐减少人烟,艺文里空荡荡地,只有一两个个斑竹徒劳地摆渡着。河里驶过杂谈的大船,鸡崽子们见了,大发诗兴,说,“哈哈,门可鸡雀,听取蛙声一片,也算艺文一景了!”
但鸡崽子们们的话有些不合事实,就因为他们没有听到九斤老太墓歌的话。这时候,九斤老太正在大怒,拿破芭蕉扇敲着凳脚说:“我早就活够了,不愿意眼见这些败家相,——艺文到今天,依然靠百度八卦撑门面,自家的鸡也不下崽了。帖子还是这么得瑟,吃穷了一家子!” 二斤嫂菜豆忍住气陪笑道:“您老别生气,虽说艺文田荒了,咱不是也没少张罗,你瞧小鸡们不是叫的挺欢嘛。‘牧之’和‘嘉人’不是很卖力的在叫嘛”?“你说的是它们?”九斤老太破扇子一指正前方的艺文百渡口,只见那只鸡“牧之”正拿着纸巾,捏着嗓子在那儿渡口翘臀拉客,但路过的人只是拍了拍她的屁股,就摇头走开了。九斤老太气不打一处来:“装鸡拉客,艺文如此,真是家门不幸。” 二斤冷笑回来了,脸上愁眉不展,醉豆冲上去道:“你哪里去了,版里等着你拿主意。” 二斤慢慢地抬起头来,叹一口气说,“艺文就要被杂谈合并。”醉豆这时从直觉上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伊一转眼瞥见二斤的光头,便忍不住动怒,怪他恨他怨他;又绝望起来:“百度了艺文这个渡口,管理无法,落得如此光景。”旁边又响起九斤老太的唠叨:“家门不幸” ! 这时春大哥从小桥上走过来,春大哥是这三十里方圆以内的唯一的敞亮人;不但有担当,而且是信息灵通人士。春大哥一路走来,一径朝着二斤的家走来。盲豆看见了,赶紧微笑着说“请请”,她有心想向春大哥打听二斤说的消息是否属实。 春大哥道谢落座,歇在一边的“牧之”正愁没有客人可接,便翘臀而上。盲豆忙为春大哥奉茶,春大哥摇头道:“罢了,这玩艺还是给留给你家度娘喝吧。 “春大哥,这杂谈要合并艺文,有这事么?”盲豆忍不住问道,牧之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求杂谈放她们一馬。春大哥大手一挥:“你们早干啥去了,这靠度娘支撑门面,迟早要当小白脸的。也罢,由你们自生自灭吧。” 后来的艺文,依旧鸡飞蛙舞,度娘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