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丛戎不泊 于 2012-9-14 18:47 编辑
风流老左
丛戎
六
在学校玩了两天,老左了解了黄梅婚后的许多事儿,当然,黄梅是不可能把上面的许多细节都告诉他的,即使如此,老左已经很替黄梅姐难过了。好几次,黄梅哭,他也抱着她的肩头难受,用一个小男生的方式来说一些空洞的安慰话。除此之外,老左想,自己怎样做才能解除黄梅姐的痛苦呢?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每天晚上,她想着黄梅姐的遭遇,真所谓“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如果是他老左,他能拥有黄梅姐,那他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想到这里,他会突然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当时就把黄梅姐抱在怀里,尽情地给她想要的一切爱。想着想着,他就慢慢地和黄梅姐来到了一个春光明媚、绿草如茵的小河边,那分明就是儿时他和黄梅姐一起玩耍过的家乡的那条小沙河,河边的花儿开得正艳,蝴蝶儿成双成对在花枝间飞舞流连。黄梅姐拉着他的手,开始追逐一对儿粉色蝴蝶,黄梅姐跑得快自己跑得慢,很快他一个趔趄摔倒在花丛间,把黄梅姐也带倒了。河边的沙土地很松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俩人就那样身体叠加在一起瘫倒在花草之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俩人就都不笑了,忽然凝神静气地看着对方,接着,老左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黄梅姐的唇贴在一起,他的整个人也紧紧地贴在了黄梅姐的身上。他似乎感觉到黄梅姐努力地伸一只手去摸他的小弟弟,但总是有那么一丝的距离触摸不到,美丽如葱白一般嫩的手指颤栗着渴望着,他的小弟弟努力伸张着去迎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那种膨胀。终于,手指触摸到了他的小弟弟,但刚一握住,它就像要决堤的河流一样,忍不住了,然后就一泻千里,喷薄而出。他紧张慌乱地急忙伸手去捂,但已经迟了一步,一下使他彻底惊醒了。他的手此时正握着自己如小钢柱一样的小弟弟,满手都是粘稠的液体。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春梦,梦遗了。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天,晚上黄梅姐就要走了。老左陪黄梅姐到城里逛商场。老左再见到黄梅时,有点不自然。老左老想看她的红唇,看到红唇就想起来那个梦。侧身时,他总想侧过脸去看黄梅的胸脯,那一对儿高挺的尤物是那么诱人,虽然离自己咫尺之遥,但他总觉得那不属于自己,不敢有非分之想。在她的后面时,他老想看她的臀部,有人说过,臀大的女人能生孩子,黄梅的臀部不算很大,但他更喜欢这样的臀部,大小适中,即使不生孩子他也喜欢。这样想着,黄梅全身都是宝了。 他们在商场闲逛了一圈儿,老左本要给黄梅买个什么礼物的,黄梅不让,说他正上学呢,需要花钱,她反而给老左买了一条新裤子和一条枣红色的毛线围巾。黄梅当时就把围巾给老左围上了,围巾一围上,老左顿时感觉从内到外温暖无限,有个姐姐真好,可惜他家是清一色的男孩。从商场出来,黄梅说别逛商场了,去书店看看。 来到新华书店,老左买了一本拳谱和一本字帖。黄梅买了些数理化书籍和高考复习资料,老左以为她是替她小妹买的,以为她小妹要高考了。一问,她说是给自己买的,她决定复习考大学。黄梅说,渴求知识,上大学是我一生的追求。黄梅一句话,让老左对她有了新的认识。他想,如果这样的话,黄梅姐就更完美了。他说,姐,我支持你的决定,我家里还有好多复习资料,回头你去看看有用的只管拿去。 他们到饭店要了两个小菜,每人吃了一盘饺子,老左还喝了一瓶啤酒。老左很少喝酒,一喝就脸红,今天他高兴又难受,心情繁杂,他恨不得一醉方休。吃完饭,他俩散步来到人民公园,离下午黄梅坐火车的时间还早呢。公园几乎看不到游客,他们很快就把里面的一些景点看完了。高大的塔松下有一个木质长条椅,老左把椅子上面的积雪清除掉,黄梅掏出裤兜里的小手绢擦了擦,把手绢铺在上面,说,你坐这里。她把刚才包书的牛皮纸拿下来铺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们比肩而坐,说以前的一些往事,发出无奈的叹息。雪地里蹦跳着觅食的麻雀,呆呆地发愣。老左好像想了什么,问,姐,你真的能离婚了吗?黄梅没有回答他,想了想,说,反正我早已递了离婚申请,但还没有批下来。老左说,是不是因为你老公公阻止啊?黄梅突然打了个寒战。老左问,姐你冷吗?说着就伸出自己的右胳膊,从后背上抱住黄梅的一个肩头。黄梅说,他作为造反派已经下台了,现在还不如一个老百姓。她想起了她的老公公禽兽不如,好几次他都想趁傻儿子小宝不在的时候欺负她,黄梅又踢又咬誓死不从。但有一次,黄梅有病刚好,浑身无力,他终于得逞了。黄梅哭喊打骂,但也无济于事,她说要去告他。公公说,家丑不可外扬,再说,你说了别人也未必就信,还以为是你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我呢。黄梅骂他无耻,不是人。公公说,随你骂吧,我不就是想替我儿子要个儿子嘛。黄梅说你真是老不要脸啊。最终黄梅没有告他,她思前想后,实在没有勇气,但这件事儿就像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胸口,想起来,就喘不过气。她又无颜向任何人哭诉,包括就在面前的老左,自己最喜欢的小弟。 靠在老左怀里,黄梅寒冷的心慢慢温暖起来。她顺势用右手握住老左的左手,用指头抚摸他手掌上的茧子,问,你还天天练功啊?老左点头,是啊,不练手就痒痒。他想起那次练功把裤子挣破,汪雨荷替他缝补裤子的事,问,汪雨荷怎么样?黄梅这几天在学校,和汪雨荷挤在一起睡。老左告诉汪雨荷村里来了个姐姐看他,想在这里待两天玩玩,汪雨荷很干脆地答应了。晚上她们挤在一个床上,没有同学时,她们就会试探着问对方对老左的看法。她们得出的共同结论就是,大家对老左都很关心,但都还没有上升到恋爱的关系。 老左问自己对汪雨荷的看法,黄梅的话匣子打开了。她说雨荷很漂亮,又善良热心,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她说雨荷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她,她说雨荷和老左一样可怜。她能感觉到雨荷对老左的那种关心,这让她替老左高兴,不管怎么说,一个男孩子孤身在外,有个女孩子关心会让人放心一些。她逗老左说,汪雨荷好像很喜欢你,天天把你挂嘴上,这两天,从我这里可是了解了你的底细。老左说,我们只是有共同爱好罢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黄梅问,什么共同爱好?老左说,打拳。黄梅乐了,说这我倒没有听她说起过,看她文质彬彬的,还有这功夫?不简单。老左说,是啊,她干什么都有一股子劲头,像男孩子一样,很有毅力,还有女人的韧性,我很佩服。黄梅说,从你嘴里说出来佩服谁,这还是头一次呢,看来这雨荷是厉害哦。黄梅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就不喜欢雨荷吗?老左看着黄梅认真的表情,很肯定地摇摇头,说,我们就是互相欣赏,没有那种一日不见就会想念的感觉。黄梅说,人家雨荷可不一定像你这样呢。女孩子的心比较细腻,你将来可别伤了人家的心。老左说,不会的。黄梅说,那就行,你心里有没有一个让你一日不见就念想的人?老左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黄梅继续问,有没有?老左抬起头,看着黄梅的眼睛,他从黄梅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渴望。他说,有,我有自己一直念想的人。黄梅问,是谁?他说,就是你。黄梅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说,别瞎说,说正经的。老左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从我对女人有了一点儿感觉的那天起,似乎你就一直在我心里再也没有离开过。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我娘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你像姐姐一样,但更多的时候,你应该是我的媳妇。老左已经没有羞怯和不好意思,他想把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一个心爱的女人那种朴素的心理情感一下子倾泄出来。说着说着,他就把黄梅紧紧地又往怀里抱了抱。他说,你不知道姐,这么多年来,在漫长寒冷的冬夜,我就是想着你度过的。多少次,我在梦里依偎在你的怀里,感受着你的温暖。多少次,背地里我偷偷喊你的名字,期待你能明白我的心。 听着老左滔滔不绝的倾诉,黄梅的心里涌起一阵热流,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说,姐姐明白你的心,姐姐也喜欢你这个好弟弟。只是姐姐已经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姐姐不值得你花心思来想,你现在应该找一个像雨荷那样的好女孩来喜欢,来爱。老左摇摇头,说,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让我日思夜想。昨天夜里我又梦见了你。黄梅说,人都在你身边了,怎么还做梦啊,还梦个啥呢。黄梅这样一问,又让老左想起昨晚那个梦的细节,脸刷地一下红了。黄梅笑他,都大小伙子了,还这么害羞啊,不就一个梦嘛,这有什么啊,说给我听听。老左说,不能说,不是好梦。黄梅说,不是好梦我也想听听。老左拗不过,就壮着胆子把那个梦告诉了黄梅。本来他以为黄梅听了一定会骂他,但她没有。她先是脸上绯红一片,接着就嘿嘿笑了,说,梦见的真是我啊?该不会是雨荷或者其他的女吧?老左就有些生气了,说,你烦人,人家说的是真的,你还故意气人。黄梅说,好好,是真的,算姐姐错了,姐姐是故意逗你的。没有事儿,做这样的梦,对于像你这样的男生来说是很正常的,那说明你长大了,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有时候,女孩子也会做这样的梦。这个,老左倒是第一次听说,觉得挺新鲜,就缠着黄梅让她说说女孩子做这样的梦会是啥样子,还问她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梦,都梦到谁了。黄梅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谁时就容易梦到谁。她就实话实说,说自己曾经多次梦到过自己的那个高中同学,初恋男友。也梦到过老左,但和你梦到的内容不一样。老左问,有啥不一样?黄梅说,反正没有你梦里的那些羞人的事儿。一阵沉默后,老左突然说,姐,你今天就要走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黄梅说,有啥事儿,说吧,姐只要能做到的,一定都答应。老左说,我想亲你一下。黄梅愣了一下,说,姐不是不答应你,只是你不应该把心思放到姐身上,姐已经不是一个女孩子了,姐怕将来对不起你。老左说,我不怕,姐将来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我就是想亲姐一下。黄梅想了想,就说,那好,就亲一下。说着,她就把左脸朝老左的脸贴了贴。老左说,不亲脸。黄梅说,那要亲哪里啊?老左指指黄梅的嘴唇。由于在室外待得太久,黄梅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失去了往日的红润。黄梅脸红了,她从没和人亲过嘴呢,包括自己的初恋男友。正在黄梅犹豫不决时,老左已经大胆地把黄梅的双肩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用双手捧着她冰凉的双颊,猛地就把自己的嘴唇和黄梅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黄梅感到一阵不能自制的眩晕,浑身突然充满了热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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