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匿名 于 2012-9-29 17:21 编辑
偶尔经过,看到《我是同性恋者,我该怎么办?》,很有感触,曾经身边的朋友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容我点燃一根烟,慢慢道来:
“滴滴滴”电话铃声响了,我拿起一听,电话那头,锤子一惊一乍的声音:“黑哥,不得了,出事了!”
我皱皱眉头,不悦着说:“咋咋呼呼个啥?你给哥说明白!”
锤子缓了缓口气,接着说:“你回村一趟吧!驴蛋丫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半夜跑人家院子里想搞人家凤儿,被派出所带走了。”
“我知道了,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我咕哝着,挂断电话。
交代了手里的工作,我开着奥迪A6,驶出城郊。
驴蛋锤子都是我的本家兄弟,驴蛋这小子好逸恶劳,整天无所事事,村前村后瞎晃荡,就好杯中之物,喝高的时候,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以出来,这次给闹这么大的动静,还真给磕错药了。
凤儿不是咱村的,两年前搬来的,跟着个老娘,身体还算硬朗。
这凤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纤纤柔柔的样,惹得村里的光棍流着哈喇子想当护花使者,她家的门槛据说都要被媒婆踩烂了,她愣是没给看上谁,村里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妈开始指指点点闲言碎语着。她倒是挺能窝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娘们儿!
我叹了一口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给派出所副所长旺才打电话,旺才是我的发小,专管咱村这片的。
电话拨通了,我说明来意,旺才打着哈哈:“黑哥,咱能不卖你面子吗?驴蛋啊!我早给他放了。”
我心里有底,客气着说:“多谢才哥,有空请你吃饭。”
车子开进了村子,找了块空位泊了下。我下了车,直奔驴蛋家。
我进门的时候,驴蛋坐在自家的炕头喝酒,一脚搁在炕上,一脚悬在炕边吊吊的。
他一见我进来,涎着嘴脸,递给我一只空酒杯,“黑哥,来杯?”
“滚犊子——”我粗鲁地骂着一句,甩开他的手,“你个撩骚子,尽找事的货,你给说清楚,你把凤丫头怎么着了?”
驴蛋嬉皮笑脸的,“我这不是喝多了情不自禁吗?路过凤儿家,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院子,就想着跟她干那事。”
“别给我扯大兰,说——怎么着了?”我发火了。
“黑哥,别气着,我正经说——”驴蛋陪着笑,“我这不酒精给闹腾着,我扒拉着凤儿的裤头,这凤儿——”
驴蛋停了下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对三角眼眨巴眨巴着。
“说正经事,后来呢?旺才怎么就放了你?”我烦着了,问驴蛋。
“我知道了凤儿的秘密,这酒不就给吓醒了吗?后来凤儿的娘叫人来了,再后来我就给抓进局里了不是,我死不承认,我只是和凤儿闹着玩儿的,他们征求了凤儿的意见,就把我给放了呗!”
“行了——”望着驴蛋一副泼皮无赖样,我警告他:“别把凤丫头的事给捅出去,还有,你好自为之吧!别尽给我丢脸。”
说完,转身走出了驴蛋家。
身后,驴蛋唯唯诺诺的声音,“是,是,黑哥慢走!”
凤儿的家就紧挨着驴蛋的家,我推开凤儿家的院门,唤了声,“凤丫头在家不?”听到凤儿的应答,进了里屋。
“黑哥——”凤儿见到我,叫了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着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情着说:“凤儿,我都知道,这事就过了,算了!”
凤儿低着头,没有说话,抽噎着,双肩一上一下抖动着。
我很想上前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几句,但没有,我开门见山说:“凤儿,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背叛了自己的性别,但是,当你选择背叛的时候,你就要选择常人无法经受的心路历程,有自己的以及别人给与的巨大心理压力。”
凤儿听了我的话,抬起头,带着哭腔说,“黑哥,我没有害人,也不想受到伤害啊!”
我沉默着,是的,像凤儿她们这样的特殊群体,在错位的性别中苦苦挣扎,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永不后悔。可世俗的目光,就是难以的容忍。
我默默的从挎包里取出5万块钱,放在炕上,凤儿惊异地看着我,“黑哥,你——”
我觉得心里闷憋着慌,嗓子有些晦涩,咳了两声说:“凤儿,离开这里吧!或者到城里去,或者攒些钱做个手术什么的——黑哥只能帮你这些了。”
“黑哥——”凤儿一声唤,泪眼迷离,楚楚可怜,蠕动着性感润泽的双唇,说不出话来,这个长得水样的女人!
“黑哥走了,凤儿保重——”我说。
“黑哥,我好恨啊!假如有来生,我一定投胎,做个完完整整的女人来报答你——”凤儿哭喊了出来。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走出凤儿的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掏出兜里的一只烟,打火机点着,狠狠的吸了两口。
我也喜欢过凤儿,可现实是残酷的。
半年前的一个午夜,月光亮堂堂的,我在锤子家搓麻雀回来,路过凤儿的家,看见她在院子里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呆,郁郁寡欢,让人怜爱着,我情不自禁上前表白。
她说:“黑哥,凤儿本是男人身,你是好人,我不想欺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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