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重磅企鹅 于 2012-12-31 14:24 编辑
昨日傍晚17.5影城看完成龙的《十二生肖》出来,一场雨夹雪逐步挤干水分渐渐大起来,急速而正经地下了一阵。顶风而行,雪花借风力抽打面孔丝丝微疼。回到家看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下到1~2厘米厚。呵呵,深夜推窗一看,还真是白了好几块地方。 上海难得有什么好雪,偶有一般也只会在屋顶车棚、道路两侧背阴处集薄薄一层,经不住冬日阳光半天的拷问。近年来,上海好歹也雪样地下了几回,聊胜于无吧,然而江南多雨、丽人多泪,青衫易湿,真要敞开怀如北国那般下的话,不出一周整个城市就有瘫痪危机。 今晨起来,天气晴朗。湿冷袭人的同时,心里还是泛起一点小温暖;南方的冬天,晴朗的日子是珍贵的。 打开电脑,上网。网络时代,科技的力量极大打开了人们狭隘封闭的世俗物质社会的天地。 上网经年,感觉虚拟网络越织越密,已然与现实世界形影相随,网络世界正一天天走向丰满,威力直逼政府“心理防线”了。现实很骨感么?十八大报告又提出了“两个一百年”,依稀还记得日子伴着实现“四化”一路走来。现世燥热图钱忙,网络热闹也不屑心灵安静么?早在100多年前,德国哲学家奥伊肯就忧虑物质成果与心灵要求之间的尖锐矛盾,担心人们赢得世界的同时失去心灵。 昨晚临睡前读过的刘小枫的随笔《我们这一代人的怕和爱》使我陷入沉思。 转眼来六星论坛一年多过去了,正待眨眼2012年又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我是敬畏文字的,从伟人语录开始,因为早已厌倦了白天与黑夜两套话语体系。岂止刘小枫这一代人“从诞生之日起,就与理想主义结下了不解之缘。”我这一代更是如此。“真正的理想应是对受苦和不幸的下跪,应是懂得怕和爱的生活本身高于历史理性的绝对命令,应是奔向前去迎候受难牺牲者基督的复活。”这怕不是一般心理学所说的心理形式,“一般所说的‘怕’,是指对某一具体对象和处境的畏惧心理,这种怕与我所说的‘怕’毫不相干;另一种怕是指面临虚无的畏惧心理,克尔凯戈尔和海德格尔相继深入论涉过这种怕,并把它与前一种怕区别开来。这种‘怕’已接近我所说的怕,但还不就是我所说的那种怕。我所说的那种怕与任何形式的畏惧和懦怯都不相干,而是与羞涩和虔敬相关。”(刘小枫:《我们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正在学会“怕”。 虽然刘小枫指出“‘五四’以来,中国文人对俄国文化的译介占比重相当大,似乎,对俄罗斯文化了解最多。实际恰好相反,中国文人对俄罗斯文化根本谈不上了解。他们得知的大都是与俄罗斯文化精神相悖的东西,是产生于十九世纪下半叶的虚无主义思潮的惑人货。”老作家王蒙却仍然怀揣着“苏联文学的光明梦”。而我,今冬,为六星论坛的一项活动温暖着,这就是一帮哥们姐们“折腾”的天津首届独联体国家油画展,我仿佛看到“病恹恹的美和哀歌般的爱”,透着光辉的神性。 我还看见网络里仍充满着困惑与不安。当然,我也知道这种不安正表明着我们对精神生活有更高的追求。 还是奥伊肯自信,解决矛盾寄望于现代人身上,“人的缺陷感本身岂不正是人的伟大的一个证明?” 2013,祝福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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