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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欣赏超然 于 2013-1-9 16:21 编辑
实际上,这是今冬第一次正真意义上的大雪。
早在一个月前的周末,我正好值班。晚上孤独地就着花生米榨菜火腿肠牺牲了半斤二锅头和若干啤酒,盘踞在电脑前把蜘蛛纸牌青蛙祖玛让子弹飞斗地主统统玩了一遍,然后欣赏了几部美英法德的二战电影,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点了几滴珍视明睡觉。对了,夏天有一次在家里枕读,眼睛累了之后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小药瓶,一只眼睛还没滴完,我就从床上窜到了卫生间,一顿狂冲。回来之后拿起药瓶一看,是他妈的利康液,专治痱子。我走到阳台,扬手就把它扔出去了。对不起跑题了。接着说值班,早上醒来,外面很亮,但不是阳光。我隔窗望去,大朵大朵的雪花漫天飞舞,外面已是雪的世界啦。我决定步行回家。撑一把雨伞冲进雪中,那种新鲜的略带温暖的感觉一霎时把我包围了。由于温度的关系,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雪花一旦落地,立刻啪叽成泥,就像当初我年轻年少时的理想。寥寥无几的车辆在马路上劈波斩浪,我只好沿着树下的马路牙子前进,树上的积雪不时地砰砰落在伞顶,而脚下的积雪不再是积雪,而是一种类似冰激凌一样的东西,所以说我是在冰激凌上步行,很奢侈。好在我的鞋底比较厚,有茱莉亚罗伯茨嘴唇那么厚,冰激凌拿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让我随意践踏。对这种不男不女的大雪我很不感兴趣,就像受了欺骗一样。
傍晚时分,这场真正意义上的雪以嗖嗖的小北风为掩护,跟鬼子一样悄悄进庄,从偷偷摸摸到试探摸索到崭露头角,直至后来大摇大摆耀武扬威粉墨登场。
大雪是无声的,但大雪可以掩盖一切的声音。
晚间八点半的时候,我正在替电视里玩命争抢一个球的二十多个小老爷们着急,儿子进来请示,说老爸,作业做完了,能不能下去玩会儿。知子莫若父,我欣然同意,然而在我要戴好帽子手套围巾的谆谆嘱托声中,儿子早没影儿啦。
半个小时以后,儿子冰天雪地的撞进来,热气腾腾地告诉我外面好玩极了。我依旧蜷在沙发上关注那帮傻小老爷们,随口说洗洗睡吧。儿子应了一声,但我只觉得脖子一凉,冰凉的凉,我立即使用具有肩周炎风格的左手比较艰难地从背后掏出一个雪球。卫生间里传来儿子压抑不住的狂笑,我摸着冰凉的脖子感叹:唉,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我不管天亮不亮,依旧按照国际惯例在被窝里坚持到八点整。皆因为昨夜今晨连续的两场球,比较激动。尤其是第二场,在若坎普球场上横行霸道的那个阿根廷小个子,在众多的彪形后卫之间带球穿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伟大的加泰罗尼亚,伟大的巴塞罗那,伟大的梅西。难怪有知名教练放言:在球场上要想拦住梅西,所有的后卫必须配上至少两把手枪。
起床之后草草洗漱,见手机上有短信:饭在锅里,我在路上。老夫岂能吃嗟来之食,随即决定步行上班,路边早点。
出门之前我特意没有望窗外看,果然,从楼道门一脚踏出去,希望中的雪世界出现了。
寒冷。干净。洁白。随意。甚至有点湿润。它们来自你我看不见的天上,却悄悄地委身于大地,覆盖了所有的泥泞尘土丑陋肮脏,它们以牺牲自己的代价换来了我们的片刻喜悦,或者说至少能让我们纯洁片刻。所以说这场掩人耳目的大雪对于部分幻想主义者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雪很厚,很凉,但我不怕,因为今天我的鞋底更厚,比安吉丽娜朱莉的嘴唇都厚。我依旧沿着马路牙子走,不过今天的大小汽车就不行了,他们一律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亮着双闪挥着雨刷。我幸灾乐祸兴致勃勃地咔咔地走着,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绝对不是踏雪无痕 。
街角熟悉的羊汤馆在大雪飞扬中清晰地及时地出现了。照例是小份羊汤烧饼一圆。温暖地坐下来,等待羊汤。干净的小桌上依次摆列着油泼辣子、香葱、香菜、孜然、胡椒粉、鸡精、盐,红方、陈醋,甚至还有蒜泥、韭菜花酱,估计弄碗开水把上述佐料冲冲也得是碗好汤。
羊气哄哄地出来,雪更稠密更热烈了。禁不住对着雪世界大吼: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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