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诗意天涯 于 2013-2-16 13:52 编辑
常想,人活一辈子,由小到大,由无知到成长,也定是有无形年轮的吧?就象西西弗般一遍遍推那石上坡,在天神眼中不管是多么的毫无意义,但对他自己,却是一段段多么悲壮和不屈的始终往复。 我们何尝不是如此! 每一段365日的打拼,或许为的只是最后那日的驻足回望——放下手中耕锄与锹铲,正视一下年迈的父母童稚的儿女,和一直陪在身边却总是默然忽视的那个人——这时才发现,我们唯一收获的,不过是那又增了一圈的年轮刻痕——皱纹。 随后,被岁月推动,又轰然跌入下一个365日的轮回……
草木枯荣,鸟禽迁徙,山川变幻,大河奔袭。 我们看到多少故人老去入土,又迎来多少新生呱呱坠地。上帝是个倦怠的老人,只是周而复始地随意盖下一枚枚年轮的刻章,任我们在一次次的想看而没有去看,想听而没有去听,想做而没有去做的遗憾和叹息声里,慢慢老去……
可是啊,我们都有一颗多么倔强的灵魂,哪怕在最艰难困苦的逆境,总把手伸向头顶那丝阳光而决不自甘黑暗。在时空尺度下的卑微里,膜拜那丝属于自己的闪亮。 于是有了年,有了年的故事,以及,年的记忆。
每次回乡过年,在除夕的白天和黑夜,在初一清晨,看到听到那氤氲的烟火,那飘忽的硝香,那忙碌其中的快乐身影,那冬日苍白里处处跳跃的点点红妆,那姿意的笑闹,那满屋满街的新年祝福声……我就觉得,那西西弗般每次离坡顶一步之遥的从头再来并不令我沮丧,我也不是孤单荒谬的英雄——既然遥远之地永不可期,那就珍惜与同伴携手的过程。即使一百次的重新开始,也只当成一处处驿站后的不停前行——或许最后一次,我们就能到达坡顶?
还是退回凡人的躯壳,看下我们老家的年俗吧,对我来说,那也将是一生的刻痕—— (以下为过年新出锅照片)
除夕中午贴对联,儿子小手冻得通红,真认真的劲{:soso_e113:}
正屋也来张
年画是必不可少的,就贴炕头墙上{:soso_e142:}
(最大遗憾,除夕中午最重要的一顿饭,那真是满桌满台,杯盘交集,可惜光顾吃喝,忘了拍了晕死{:soso_e127:})
二哥家小狗豆豆也过个有骨头有肉的新年{:soso_e128:}
晚饭后,和老娘一起包初一的饺子,看这里看这里,有钱的哈{:soso_e113:})
本人根据自身体型亲手打造,内含硬币一枚,这福相劲{:soso_e142:}
每年必贡祖谱香案,午夜发纸时,全家男丁都要磕头的呢{:soso_e121:}
初一早起,长长鞭炮门口响起来,辟里叭拉咚!{:soso_e128:}
早早出门,满大街进进出出上门拜年问好的,路上笑语欢声啊{:soso_e113:}
趣事一桩:初二送年,老娘没下完剩的饺子放院里冷冻,没想到夜下大雪,第二天挨个扒拉找饺子{: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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