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开心草原 于 2013-5-15 15:47 编辑
本人命苦,生来没有哥,住在前院的叔叔家有两个男孩比我大很多,我叫他们大哥和二哥。大哥憨厚老实能干活,我对他没啥特别的印象。二哥长的帅,书也读到了高中,有文化有脑子,我特别喜欢他。 我没上小学的时候,二哥也就十六七岁吧,一到秋天,二哥就拿个铁锹背个布袋漫山遍野地去挖鼠洞。秋天的老鼠偷地里的粮食放在洞里准备一个冬天吃的,有玉米和黄豆。二哥领着一帮男孩找到鼠洞口就开始挖,别看洞口小,到下面越挖越大,见到粮食的时候都惊呆了,一个鼠洞就能挖出一升玉米粒,一升相当于2公斤吧。挖出来的黄豆潮乎乎的还带着土渣儿,回家炒熟了可以吃,跟炒爆米花差不多,那时候我跟在二哥后面没少吃炒黄豆(鼠洞里挖出来的)。 一到冬天,二哥就掏家雀窝儿,家雀窝就在我家的屋檐下面。一到晚上,家雀都回窝休息了,二哥拿出他的大手电筒(贼亮贼亮的),只见他登上窗台,拿手电的光突然照到家雀窝,窝里的家雀全懵了不会飞的,乖乖第被擒。冬天的家雀最肥了,捉到的家雀拧了脖子拧死,然后放在火盆里烧着吃。胸脯肉最好吃,我一般是吃不到的,吃点大腿儿啥的也不错,那时候妈妈说啥不让我们吃脑袋,是吃了家雀南脑袋出嫁那天会下雨。 二哥还会写毛笔字,上学学习成绩不咋样,字写的好,一到春节,二哥就写对联,有时候没有毛笔,就用高粱杆瓤蘸墨汁写,效果更好。 后来我到城里上学了,二哥一直在家里务农。娶了邻村的辣妹当媳妇之后,就越来越老实了,年轻时候的风采渐渐退去。这几年见的少了,听说都当爷爷了,不知道老成啥样儿黑成啥样了,那个当时风度翩翩的二哥还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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