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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柳素心 于 2013-4-30 21:58 编辑
前天接到一位朋友的短信。一上来就是“你和某某还有联系没有?”。
这话来的很突兀。一时纳罕之中我只得如实回答他:“很遗憾,我也有许多日子没和她联系了。你呢?如果有她的消息,可否告知啊?”
他又答道“早就没有了!”,并说自己也是突然想到她。
他继续感慨:“唉,也许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浮云呐...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平行,交叉,都是一种生活。不管是擦肩而过,还是缘聚缘散。生活都得继续。地球缺了谁都照样转。郁闷啊,看淡点好。”
“郁闷啊,看淡点好。”听这话,他仿佛在劝我?还是在做自我排解?看样子他还着实地有些伤感了。这活大有自我宽解的嫌疑。明明很是想念,却故作洒脱。
唉,心想,岂止是他。这段时间自己不也老想起她吗?在许多场合总是不经意就提到那位朋友。看来,思念也会在许多相同的时刻让人产生共鸣。也许是季节的关系?同时心底又在为那位朋友暗暗庆幸。在自己离开若干年以后,背后仍有一些人对你念念不忘。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兴慰的事吗?而且,想必思念她的人应该不只我两个。“微姐”、“甘蔗”,还有她的二师兄等人难道不想念她?
阳光这样美好;风儿如此地轻柔;窗外的鸟儿不停地鸣啭;天空恁般地亮丽。心情也变得比往日澄澈了许多。三月已过,“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四月的雨季也将结束了。人间又面临芳菲五月天了。于是又想起了那年的五一节。
那是08年的“五一”节。我和十几个小友相约一大早来到印山公园千佛岩下的竹林里。男生女生们别提有多畅快。那一天,空气也是格外地清新;阳光也是异常地明媚;风儿分外地轻柔;漫山遍野的黄菠萝花儿出奇地艳丽。蜜蜂起舞,蝴蝶翩飞。空气中都泛着浓烈的黄菠萝花的香味。竹林清爽,竹叶青翠。凉风习习,幽香阵阵。男生们聚到一起打牌,爬树,说笑;女生们凑在一块,采花,聊天,嬉戏。有人不时地拍照,大家摆着不同的POSS。手机里放着时尚的音乐,真是惬意无比。
还有那有心人将采来的大把黄菠萝花插在喝静的矿泉水瓶子里,瓶口早已被销去。再去接满千佛岩下浸出的泉水放在石桌上做摆设,然后拍下许多照片来留做永恒的记忆。
聚会到了午后时分,小友们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了年长和年少的两个人。她们时而看看杂志,时而聊聊天、听听音乐,一边又享受着周围的景致。那个美丽的午后,那个美好的竹林,那一瞬间只属于她们两个人。她们谈理想,谈人生;谈功课,谈友情。竹林的鸟儿陪伴着她们,阵阵的花香陶醉着她们。时而有一两张隔年的干枯的竹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儿,翩然起舞;时而,又听到千佛岩寺内传来佛家的音乐,是《蜀中净土》吧?袅袅的余音,让人清心忘尘。
后来不知怎样她们两人都睡着了。在那午后暖暖的阳光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想到这里,忽然又忆起了三毛那首《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小诗:
记得当时年纪小
他爱谈天你爱笑
.........
尽管当时自己的年纪已并不小了。可留下的那份记忆却成了后来的永恒。醒来的时候,手机里正放着一首日本民歌,“晚霞中的红蜻蜓,请你告诉我,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拿起小篮来到山上,桑树绿如阴。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哟?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红蜻蜓。”曼妙的音乐仿佛将人带入了童年那些美好的时光。
很清晰地记得那次的聚会中,上文提到的那位小友没有去成。原本头一天约好的,相约时候她信誓凿凿,比谁表现都积极。可是第二天她却因家中有事去了合川。那次聚会她的缺席让我严重地遗憾了很多个日子。也许那次的出游也成了后来的谶机。她,是离开我们大家最早的一个人。
在这里,我想记下那次聚会的朋友们:微姐、猪、龙包、海涛、“大嫂”、中央、超、胡涛...
永远记得那个“五一”节,那个芳菲满天的日子。那个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的暮春时节,那些芳菲年华的人们。如今他们已天各一方,不知道以后哪一天才能再次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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