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心里说,比天空远
与天涯近。淋雨了还在走
想伸出孱弱的手抓住一缕风
在暗夜里大声呼唤。你应该还记得
狂风席卷的夜晚,呓语不止的女子
为了靠近你的城池
用草叶上的露珠,一遍遍擦洗眼睛
任由身体里的雨水汹涌而至
听得见窃窃私语,看得见欢喜
就这样吧,跪对着山脉以及河流
每天双手合十,面对一粒种子念咒语
让身体深处长满阳光,不再提及悲苦
暗夜终究不肯放过,任由风吹疼她的眼睛
然后揪出藏匿的悲伤,让她在夜里迷路
在河边走失……
◎沿着河流去看你
坐下来吧。打开一条河流
沿着熟悉的气息。一直走
穿过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
只要我还拥有草木的心,眼睛还清澈
绣针细雨,就会贯穿沿岸的诗行
河滩上有梅花鹿的足印
有淋雨的绿蘑菇。头顶成群的鸟
飞过。她们压低声音喊我的名字
“小傻瓜,到我们的巢里避避雨吧……”
她们。对我一点也不陌生
仿若知道我要去哪里
而我竟也忘记羞涩
肆意和她们眉来眼去
“回去等我……”
夜里我携着采摘的玉露
踩着云朵去拜访你们的王国
然后,我们邀清风与明月
一起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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