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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问:狐狸到哪去了。狐狸哪里也没去,简单地说狐狸发烧了,也就是说狐狸生病了。狐狸在一句简单的话中用了四个“狐狸”,那就是病得实在不轻,有打摆子的症状。于是,有很多人就来指点狐狸,比如说隔壁的M,他让狐狸喝酒,高度白酒,喝过了,身上发热了,睡一觉就好了。也有人说要喝“洋酒”。后来有个人建议狐狸去洗澡,在“鼓浪屿”的大池里泡上一下午,然后让小姐给做个“马杀基”,痛痛快快地出身汗,一出来就好了。反正人虽然没几个人,但狐狸还是感到闹哄哄的,其实他们都没有说到点子上:狐狸自己的想法是,既然只要出汗就能把病治好,那么怎么就不能找个“女人”做爱呢?
比如说:狐狸和L做爱的时候,两个人就大汗淋漓,狐狸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抚摩着L真正“溜光水滑”的身体,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当然,狐狸也知道其中的危险所在:第一,哪个女人愿意和你做爱?比如说论坛上的阿猫、阿狗是不会和你做爱了,甚至人家连“做爱”的这个词都改了,叫做:“ML”,好像就是钩文里的MAKELOVE.我个人认为这个词属于“音译”,因为这种翻译的一点都不生动,没有技巧性,只不过是“做”与“爱”两个字单纯地组合。所以,当我要和O“做爱”的时候,这个80后的小女人说和我做爱没什么意思,因为她做爱所选择的对象一定是“青春美少年”,我这样30岁往上的男人,除了多些做爱的技巧,却没有勇往直前的力气。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我已经老了,不再如昨天那样生猛有力,也就是说技巧是不能代替力气的。二是女人也是好色的,如果我长了马竿一样的身体,妖魔鬼怪的脸,那么即使我有其大无比的阳具,也是不会有女人和我做爱的。第二,即使有女人愿意和你做爱,你们会不会达到“大汗淋漓”状态,就很难说了。也许你以为可以,而她认为不可能,也许她认为可能,而你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勃起的可能。于是你们开始试验,试验的结果表明,几乎每个人都只能和一个人在做爱的时候大汗淋漓。这个人,大约就是相爱的人。
今天我们不是来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的,是来讨论怎么把狐狸从感冒中拯救出来。后来,还是L一语中的:狐狸,你赶快给我滚去医院。其实,L这么殷情地对我,其实是希望我好了,可以和我更好地ML,也就是能够就某些技巧做更好地研究,当然,在力气明显下降的时候,使用技巧来弥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比如说:我和L的姐夫比谁跳高跳得更高,开始我说我能跳1.55米,他就很不屑地对我说:我那时候跳1.70米。显然他跳得高度比我高了15公分。这15公分是足以让人骄傲的,但是,我在他愉快地发上一只香烟准备安慰一下失落的我时忽然问道:你是背越式吧?他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在体校的都是背越式。当然,背跃式是一个难度相当高的动作,比较高级,几乎每个健将级的跳高运动员都采用这一方式。我轻声地说:我是跨越式。L的姐夫忽然就沉默了,因为使用跨越式能够跳1.55米的人,如果学会了背越式,就一定不止跳1.70米,可能1.80米,甚至1.90米。也就是说,在技巧上,他厉害,而在真正跳跃的高度上,还是我厉害。当然,那时候我没能像现在研究做爱技巧一样悉心研究一下跳高技巧,否则,说不定狐狸也是健将级运动员。
于是,狐狸便去了一个小诊所。之前,还有一家诊所,狐狸没有进去,因为那家诊所里只有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头,正在给别人扎针。而第二家诊所就不同了,给狐狸服务的护士是个小美女,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脸庞美丽而稚气。小美女把狐狸带到个40岁左右的女医生面前,女人递给我一根温度计,我测量之后,竟然只是低烧。问题不在我是不是低烧,因为我的感冒明显已经很严重,她应该以极快地速度给我开出药来,并交给小美女护士,让她为我扎针。可是,她没有,而是东问西问,并且把手伸进我的怀里摸索我夹在腋下的温度计。这个动作要是小美女护士来为我做,我一定很高兴,但是要是她,我就不怎么开心,我一直想:她其实可以让我自己拔出来,递给她看,不必亲自动手的。小美女护士终于开始为我扎针,我以为自己会感受到她软玉温香的玉手轻柔地抚摸,然而,她表情冰冷、严肃,一幅生怕我吃了她豆腐的神态,并且,娴熟飞快地将针扎在我的左手上,甚至只用两个指肚碰了碰我的手背。
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最后时刻,还伸手从我的领口进去,摸索出了那个细棒棒一样的温度计,并满意地告诉我:情况还不稳定,还需要吃药,最好明天还能来量一下体温。我不知道针对这种情况,我可不可以告她“性骚扰”,当然,我有怕别人笑我胡言乱语。
我回到家,打开网络,顺便和O讨论了一下“性骚扰”的问题,她一针见血地说我是个卑鄙的小人。因为,她说我肯定在漂亮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产生了一些非分想法,比如幻想美女护士没有穿内衣什么的,我点头承认了,我说自己想动那个漂亮护士的高耸乳房。O嘘了一口气说:这就好了,如果你动了她的乳房,那么漂亮护士会认为你是在“性骚扰”,因为你没动,所以你只是意淫。这个老女人不过在你瘪瘪的胸脯上,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那么她顶多也只能算是高境界意淫,那么,你和她是一丘之貉,有什么权利鄙视她?后来他忽然问:你见过除了护士服,里面什么都没穿的护士么?我思考了一下说:见过。O问:她是谁。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陈清扬。女孩忽然笑了:你是个狡黠的狐狸。
当O说道一丘之貉的时候,我忽然想到狼狈为奸这个词,以及被论坛升华了的狼狐为奸,后来就想起卧夫。于是,我得意洋洋地把我们相互吹捧的帖子给O看,然后向O介绍狼、老虎、王啸、柠檬、小尹侄女等等等等,然后,我鼓吹说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厉害的写手等等。后来O说,整个一集体意淫。再后来她说,她也想参加意淫。
于是,我就问她:为什么凡是参加意淫的女人们都更喜欢卧夫,却不是狐狸。O说:因为你们意淫的方式不同。卧夫意淫某某和某某的时候,异常狠毒,而到了怎么“淫”的时候,却很模糊,这样就生出一种美感,既有了意淫的感觉,又有了无限想象的空间,而你不够“撕裂”,说到什么具体事情是总是很隐忍、很隐晦,有种想说却又极力压抑的感觉,而你在具体到怎么“淫”的时候又很实在,仿佛用铁条子捅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一定程度上破坏了美感。
然后,O就我的小说发表了评论:你的小说没有80后的我们那种更撕裂,更深入地体会灰飞湮灭地感觉,也没有50、60年代出生的如王小波、贾平凹他们丰富的可供胡编乱造的历史背景。也就是说你就是一缺钙的孩子,你没有深切隐忍的经历,在刚刚准备被开放浇灌的时候,园丁忽然又去浇灌80后的孩子了。所以你的小说,是完蛋的小说,不破不立,中规中矩。
我忽然悟出了什么,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就像12、3岁的小时候偷看我大哥的女朋友洗澡一样。那时候,我们家很小没有浴室,只能在堂屋洗澡,而我正在考初中,有权利躲在房间里看书。但是,房门好像并不隔音,可以听见水声。最可怕地是,我忽然发现房门上有一个洞,一束光线射到房间里。一个洞眼就是一个窗口,从这里面我忽然看见了了我大哥的女朋友的裸体以及小而扁的乳房。那个时代,女人也是有乳房的,比如我大哥女朋友的乳房应该是上品的乳房,一点都不下垂。但是那时候的女孩子都比较羞涩,走路的时候往往佝着腰,尽量将乳房夹在双臂之中,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跳了出来,变成白花花的一片。当然,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不过是那些女孩子的意淫。但据我所知,有很多农村的女孩和我大哥的女朋友是一样的,用了很厚的束胸布缠着胸部,致使原本应该圆润的乳房变得扁平。后来,L告诉我这种东西叫做“抹胸”,可是,我又和她抬杠,因为我看了她的“抹胸”,不过是清凉凉的一片绸布,绝对不会对胸部产生什么其他的影响。O告诉我:你笨死了,那个时候的抹胸是棉布或者麻布的,很厚,缠很多道的。我忽然想到麻绳,很粗很粗的麻绳,后背和脖子就有点凉飕飕的。
狐狸最后开始慢慢好起来,他回到家吃了医生开的药,躲在被子里面糠筛一样地抖动了大半天,全身出了汗,在身体上水流成河。然后,他感觉好一些,便从被子里爬起来,慢慢地在街上晃动,人们穿着短袖衬衫,精神勃发的样子,他抱着尚未干透的身体,不让风钻进来,他觉得有些冷,便坐到“鸭血粉丝”的摊子上,叫了碗三元钱的粉丝,吃了起来。
于是,狐狸的病不是用高度白酒、洋酒、马杀基或者在ML时治疗好的,其实,他是因为身在无数的女人堆里吃“鸭血粉丝”,然后大大地出了一身汗之后好的。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晚上再来吃一碗,以补充身体失去的过多水分。下次和L一起“ML”的之后,他也决定建议L吃上一碗“鸭血粉丝”。
后来,狐狸一直坐在美女中间,想找个美女作为原型,写个故事什么的。但是他忽然头疼,不知道该写什么或者写什么好,比如说他已经写了某某女人的胸脯像个两个小篮球般的丰满,后来又改成瓠子,再后来梨子、樱桃什么的,终于有一天,当女人的乳房全部写完了,就再没有什么可以写的了,接着是大腿、屁股等等。他忽然想起“海明威在六十岁上感到自己失去了创造力,就用猎枪把脑子轰掉。川端康成在七十岁上发现自己没有了创造力,就叼上了煤气管。实际上,从丧失了创造力到自己察觉到,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位实际死掉的时间要早得多。”,后来狐狸就在想:王小波是不是因为缺少了创造力之后,开始精神失常,直至最后自杀。
反正,狐狸想疼了脑子,也想不出:究竟是以卧夫、王啸、老虎、狐狸、柠檬、小尹这个顺序,一一自杀,还是,打乱了顺序,让狐狸首先失去了创造力而自杀。所以当L说:“我不写字了,因为正常的生活很无聊、平淡和温暖、沉着,没有必要再写什么狗屁文字。”的时候,狐狸一百个赞成。
狐狸发烧了,后来,就好了,就没有自杀的念头了,又想着创造了,真TMD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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